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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叶 2(1 / 2)

等到告诉总悟有办法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好些天。

憔悴的少年黯淡的眼中迸发出光亮:“我姐姐有救了?”

成禾先点头再摇头,告诉他只是一个治愈的可能性,光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30%。

更别说挺过手术之后还要继续留院观察,不排除对药剂的排异反应。

毕竟这种治疗是史上第一例,她们也只能是摸石头过河。

总悟上前一步,成禾的脸是失血的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黑,他手臂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没有动作,低声道谢。

他告知了三叶真实情况,三叶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后意外地平静,她笑摸着总悟的头:“自己的身体自己就能感觉到,一直担心丢下小总之后你该怎么办才好,现在有了希望,当然要试一试啦。”

三叶也不忘安抚成禾几人,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很感谢她们,让她们不要有压力。

川岛和一叶眼眶通红,等着成禾最后的决定,成禾吸了吸鼻子,压下眼底的泪意,将手术时间定在了七天后。

然而并没有等到七天,三天后三叶开始咳血,病情恶化。

总悟冲到医院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伤,成禾告诉他要提前手术了,如果可以,先让朋友来探望一下,说会儿话也好……

总悟听懂了她的话外音,银时和近藤也都到了,而对于土方,总悟之前就让他来看自己的姐姐,但被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那个人,根本就不在意甩过的女人的死活!”总悟嘴角挂着嘲讽的讥笑。

总觉得不像十四的风格,成禾和土方接触,一直觉得他是内心温柔的老妈子的类型,不和三叶在一起,多半也是因为职位高危无法给对方幸福这种别扭的原因。

然而手术不能再拖了,成禾等人做好了准备,正要开始的时候,顶着爆炸头的山崎惊慌失措地跑来了。

原来三叶的未婚夫是黑市商人,土方为了保护总悟的名声不被影响,打算自己偷偷一个人解决。

总悟之前因为这件事还和土方打了一架,为了不让姐姐伤心,抛弃警察的原则请求土方至少等到姐姐手术之后,她受不了那么大的刺激。

土方嘴上说着关我什么事,但替总悟想的深远,一人单枪匹马去硬刚一个军火商。

果然他还是那个别扭的超级大笨蛋。

近藤让总悟留在这等,自己带队前去,总悟此时像一个焦躁的小兽,虽然从认识他开始他一直嘴上说着土方去死,但能看出来他还是很依赖土方,眼下对方陷入危机,他根本坐不住。

成禾看着在一旁坐着撇过头看窗外风景的银时,心中微定,川岛已经喊她了,她转身进了手术室:“我会尽我所能。”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你们也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

三叶已经和好友们告别完,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她朝成禾伸出手询问:“外面怎么了?”

成禾握住她的手,三叶的手削瘦冰凉:“没事,就是某个别扭的人被教训了一顿。”

“是十四郎吗?”

成禾朝着她微笑:“是啊,正在被总悟打呢,等你手术结束,我们陪着你去骂他。”

三叶也虚弱地笑出声,呼出的气体在氧气罩上留下一片水雾:“好。”

麻醉剂一点一点的注入,三叶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中,只听见成禾在她耳边的温柔话语。

她说:“三叶姐,待会见。”

*

一叶打开手术室的大门时,被门口黑压压的人吓了一大跳,穿着真选组制服的男人们全身湿漉漉的,有的还打着绷带,静默地站在走廊内。

总悟浑身泥泞,好像刚从泥沟里爬出来,他冲到一叶面前,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只能听到喉咙里的古怪腔调。

一场手术持续了6个小时,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一叶嗓子干哑,也差点发不出声音,但还是坚持地说完了结果:“手术……成功了。”

总悟直接腿软瘫坐在地,近藤强行把他拖起来,激动的落泪:“总悟!太好了!”

走廊里地男人们也激动地嚎叫起来,被赶来的护士长制止:“你们给我小点声!还有其他病人呢!”

银时也放松了僵直的身体,嘴角上扬靠在了墙边,山崎嚎叫着“太好了副长”冲了出去。

走廊里到处蔓延着喜悦的氛围,一叶提醒众人:“病人在等麻药清醒,你们人太多了先散开,等她转入普通病房再探视。”

然后对着总悟点点头:“家属在这等着。”

成禾和川岛正在狂灌自己葡萄糖,一叶负责刺激穴位加速血液流通,其余的精密操作由成禾和川岛完成,为了保证肺可以正常呼吸,需要带着显微仪器一点点的操作。

川岛深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和成禾的手臂上都有浅浅的疤痕,成禾比她还多好几道,因为这家伙说她天生身体愈合很快,划自己做实验是面不改色。

手术结束后她眼前就一阵阵地发黑,是疲劳过度加贫血,靠着葡萄糖才缓了过来。她问成禾:“你都不累的吗?”

成禾最后检查了一遍仪器,确认没有异常之后,不屑地直起身:“就这?你还是缺乏锻炼。”

我去,这么厉害的吗?就连从小在山野长大强壮如牛的我都有点吃不消,小禾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川岛暗暗佩服,是她太弱了,回去就去大山里修行,要当个好医生,首先得有个好身体。

然后就看着成禾闭眼朝她倒了下来。

被压倒在地的川岛:……

菜鸡!就这你还给我装?

*

成禾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窗外已经天光大亮,阳光被窗帘切割,铺洒在她的床尾,隐约能听见外面的人声,她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打点滴,邻床的一叶睡的直流哈喇子。

“醒了?”

银时正坐在她床边,拿着本jump,定定地看着她。

成禾有点懵:“我不是刚手术完?啊不对,三叶怎么样了?”

银时越过成禾按响了她床头的呼叫铃,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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