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卸掉上衣,虽然脸上有老态,但结实有力的上半身彰显着他体内无与伦比的力量。
神威注意力也跟着转移到他那里,表情一整个跃跃欲试。
成禾识趣地退远,地方留给这两个战红眼的人。
被绑着的小男孩胆颤惊心地缩在角落里,看守的两个人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其中一个卷发的胡子大叔苦恼地甩手里的伞:“团长那个家伙,脑子就只有干架这一件事。”
另外一个络腮胡辫子男皱眉看着战场:“喂,阿伏兔,上面让我们来是敲打凤仙的,不是要真实的干起来啊,得阻止团长。”
那个叫阿伏兔的苦笑:“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然而那一位等不及了,靠近神威试图劝住他,被神威一脚踩进了墙里。
“啊啊,所以我就说嘛。”带着颓废感的大叔抓了抓头发,小声嘀咕。
夜兔的战斗是极其直白的武斗,一拳一手刀都要见血,打的刚猛无比,破坏力更是惊人,砖瓦霹雳啪嗒掉落一大片,墙体也是大片大片的破裂,游女们已经尖叫着跑走。
阿伏兔无奈叹息一声:“再不阻止就闹大了。”
说罢伙同刚把身体从墙里拔出来的人,一起冲向了战得正酣的两人。
也就是在这时,成禾一把捞起晴太,飞速的跑远。
晴太不安地扭动:“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你妈,别乱说话,配合我。”
远处听到动静的自卫队已经赶过来了,看到一个游女扛着小孩狂奔过来,警惕地用刀拦下:“喂,你们要去哪?”
成禾没有放下晴太,而是用惊恐的语气说:“凤仙大人和客人打起来了,他让我把小孩带走,千万不要让他去见到日轮大人。”
然后又讨好地冲她们笑:“几位姐姐,我是新人,请问日轮大人在哪个房间?我怕不小心走错了。”
晴太很聪明,已经配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妈。”
成禾一个手刀打晕了他,自卫队的人互相看看,为首的那个开口道:“再上两层最左边的房间,那里不要去。”
“了解。”成禾二话不说继续冲了出去。
等到过了楼梯拐角,听了听四周没有动静,她放下了晴太给他松绑:“刚刚的位置听清楚了吗?”
晴太点头,有点激动:“谢谢姐姐!”
送佛送到西,成禾打算一路护送这孩子找到妈,但越靠近日轮所在地守卫越多,也有人渐渐发现了不对劲,明明说要远离,但现在她们却离日轮所在的房间越来越近:“喂,都让你往下走了,怎么还过来。”
没办法了,成禾只能让晴太屏住呼吸,灵活的闪入人群中,扔下一枚药弹后再闪走,烟雾过后,那群人都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成禾带着晴太跨过那群人,推了推他:“你妈妈就在房间里,你去吧。”
晴太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正欲过去,就听到一阵清脆的拍掌声:“真精彩。”
神威坐在栏杆上,颇为有闲心地给他们喝彩,末了跳下来朝他们走去,成禾警惕地将晴太护在身后。
“别担心,我也想让这小鬼和自己妈妈见面。”
他歪过身子,朝向成禾身后的晴太微笑:“你去找你妈妈吧。”
晴太看过他之前笑着锤人的样子,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神威又对着成禾道:“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游女,你和之前那几个人是一伙的?”
成禾拧眉,不知道这个人在打什么算盘。
未曾想神威直接对她出手,身后还有晴太,成禾不能躲开,用太极的柔劲卸掉对方的大半力道,但夜兔的一击力道媲美一辆卡车的撞击,成禾还是跟着力道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墙上。
烟尘四起,耳边是晴太焦急的喊声:“姐姐,你没事吧!”
成禾眼前黑了黑,控制不住的喉咙涌上一股鲜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
神威没有继续攻击,只是提起了挡在她身前的晴太,小男孩虽然很害怕,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神威赞许的点头:“还是有胆量的嘛,我不动你,你赶紧去找你妈。”直接把他扔到了宽厚的木门口。
晴太也很想见到妈妈,但他不能让这位漂亮的姐姐遭到这个男人的毒手,他还想往前冲,被成禾的声音给制止了。
“晴太,做你该做的,不用管我。”
“可是……”晴太很焦急。
成禾缓缓站起身,面对眼前喜欢带着笑容动手的少年,扭头“呸”地吐出了一口血沫,眼神变得肃然。
神威战意昂然,刚刚就发觉这个人灵活的身手和奇怪的身法,他向少女邀战。
“你果然很有趣,来和我打一架吧,不用担心,我不杀女人和孩子,女人可以生出强大的人,孩子以后可以变得强大。”
成禾冷哼一声,拔掉多余的头饰,长发只用一根簪子固定,又割掉长长的衣袖和衣摆,身上的变成了无袖的短款和服。
“行啊,奉陪到底。”
神威吹了声口哨,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二人燃起熊熊战意,朝着对方攻过去,只见神威拳头带风朝着成禾的侧脸砸来,而成禾眸光微闪,惊险躲过了拳风,矮身滑下绕到神威的后背牢牢的抱住他的腰身,手一松,药弹噼里啪啦的掉落。
这里的迷烟就算是大象也能撂倒了,对方想跳出烟雾区域,被成禾牵制住,神威也不傻,就此屏住呼吸与成禾打了起来。太极讲究以柔克刚,成禾发挥太极缠劲,让神威的招式打出去像进了沼泽,一举一动都带上了阻力,也脱不开身。
成禾眼中透着狡黠,好在她提前吃了解药,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于是等烟雾散去后,刚刚还叫嚣着打架的少年也倒在地板上昏死过去。
迎着晴太目瞪口呆的神情,成禾得意地一笑:“这叫智取啦亲。”
开玩笑,有技能谁还平A啊,成禾小心眼的用脚踩住某人的脸,还碾了碾留下了鞋印,气呼呼地说:“叫你打我,好久都没这么痛过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