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中年男子磨刀霍霍,一旁的笼子中,小狐狸惊恐不安的挠着笼门,木桌上放着一只白净的青花瓷碗,看来是准备接血用的。 片刻后,中年男子试了试刀刃,觉得差不多了,朝着小狐狸一笑:“别怕,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小狐狸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愈加惊恐不安,紧紧蜷缩在笼子最里边,以为这样便能逃脱男子的魔爪。 却不过是异想天开。 中年男子动手打开笼子,伸手一把逮住狐狸的脖子,将它硬生生拉出了笼子。 “小家伙还知道躲,可你又能往哪里躲?” 眼看着刀刃就在眼前,小狐狸突然惊叫一声,扭头照着男子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男子吃痛松开了手,只见虎口处两个深深的血,洞,顿时怒不可遏,照着小狐狸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小狐狸被踢出数丈远,身子撞上墙头,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男子却还觉得不解气,操起一旁的木棍,又是一阵乱打,直到将小狐狸打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才收了手。 他丢下沾满鲜血的木棍,恶狠狠的骂道:“小畜生,竟敢咬我,你这是自讨苦吃。” 小狐狸挣扎了一下,确却是徒劳。 中年男子拎起奄奄一息的狐狸:“别做无谓的挣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说罢,便举起磨得程亮的刀子,对准小狐狸的脖子刺了下去。 小狐狸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冒着寒气的刀子,渐渐逼近。 “呜······” 大抵是觉得要命丧于此,它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哀伤的嗷叫。 * 一番纠结后,苏渺渺到底还是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从刚才看热闹的一个路人那里打听得知,买走小狐狸的中年男子住在城东,祖上是做镖局生意的,家境还算殷实,只是到他这里却是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基本都是靠着祖上留下的老本过活。 苏渺渺照着路人的指引一路找到城东,但到了后才发现城东这么多户人家,她总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找,而且那样实在太耽误时间,就算找到小狐狸,只怕也是一具被放了血的尸体。 正一筹莫展之际,突然听到不远处的院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嗷叫声,苏渺渺顿时眼眸一亮。 小院中。 男子手上的尖刀已经划破了小狐狸脖子上的皮毛,再深一寸便能割破它的咽喉。 “住手!” 就在他准备加大力度割喉放血,了结这不听话的狐狸之时,小院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中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震住,手上不自觉的一滞,抬头看向门口。 苏渺渺拼尽全力,终于在小狐狸命悬一线时赶到了小院,她一脚踹开院门,气喘吁吁的喝止道:“快放开它!” 中年男子一愣,待看清门口不过是个相貌丑陋的胖丫头时,不耐烦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快滚开,别耽误老子的正事。” 苏渺渺自然不会滚,她看了眼男子手中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恰巧那狐狸此刻也在看她,原本绝望暗淡的眼睛,在看到苏渺渺后,竟又有了一丝神采。 “想要我滚,除非你放了它。” “放了它?”中年男子嗤笑道:“它是我花五十两银子买来的,你凭什么要我放个它?” 苏渺渺没有和一个凡人动手的心思,商量道:“我赔你五十两银子,你把这狐狸给我,如何?” 中年男子拒绝道:“不如何。” 苏渺渺皱眉问道:“那你想怎样?它现在被你打得伤痕累累,流了那么多血,放血也放不出多少了。” 中年男子看了眼手中的狐狸,鲜血顺着四肢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原本洁白无瑕的皮毛被血染得赤红一片。 苏渺渺说的不错,这狐狸的确是放不出多少血了,但叫他就这样轻易放了它,他却又是不甘心的。 “我光买它就花了五十两,但这小畜生刚才还动口咬伤了我,怎么着也得再赔些医药费吧?。” 苏渺渺忍气问他:“你想要多少?” “医药费加上我买它时的五十两,一共就一百两吧,你若同意便将这畜生带走,若是不同意便赶紧滚,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一百两?那么点小伤就要讹人五十两,怎么不去抢人? 倒不是苏渺渺舍不得给钱,而是因为她刚才付了十两银子的饭钱后,已经凑不够一百两银子了。 她掏出身上仅剩的九十两银子,咬牙道:“我现在只有九十两,你伤得也不重,就少点吧。” 中年男子摇头道:“那不行,一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这是完全不给商量的余地。 苏渺渺有些生气了,但想到对方只是个凡人,她还是生生忍住了动手的冲动,从随身的瓷瓶中取出一颗药丸,商量道:“这颗药丸不仅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而且还能增强体质,寻常我是舍不得给人的,现在用来抵扣十两银子,不过分吧?”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丸,怀疑道:“不过是颗寻常的药丸,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苏渺渺一本正经的瞎扯:“我家可是世代炼药的,这颗药丸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功效却是十分显著,比在外面抓十副药还要管用。” 她这么说倒也不完全是在扯谎,衡芜仙君是专职管理天界仙药的,而苏渺渺是他座下的炼丹仙子,倒也算得上是世代炼药了。 中年男子半信半疑的接过她手中的丹药,可他并不懂医术,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但不管这药丸是不是如苏渺渺说的那样功效显著,光是得九十两银子,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