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那样的好吗? 再次被冤枉的苏渺渺觉得自己必须解释一下,可才张口,便被腥臭无比的河水呛得赶紧闭上嘴。 算了! 多说无益,还是先找到流沙珠要紧。 尽管她知道怀秦让她取流沙珠,不过是个整治她的借口,毕竟,她在冥界这么久,就从来没听说过忘川河中有什么流沙珠,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有,以她的能力也根本拿不到。 但既然来都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寻上一寻。 苏渺渺忍着河水腐蚀的灼痛,渐渐往河底游去,可河水实在太浑浊,让她很难看清河道中的情况。 这可要怎么找?苏渺渺有些犯难了。 茫然间,河道深处的一道光亮,让她突然眼前一亮,难道这便是怀秦口中所说的流沙珠? 片刻犹豫后,在好奇心的指使她最终还是朝着那道光游了过去。 河水在光照下愈加显得殷红,像缓缓流动的血液,随着越游越深,苏渺渺开始听见一些微弱的声音。 像是低声耳语,又像是暗暗啜泣,她也分不清。 长时间泡在河中,河水腐蚀皮肤的阵阵灼烧,让她无心再关注其他,还有那浓烈的腥臭味,让她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而这些都还不是最难受的,随着离光亮越来越近,她耳边原本微不可闻的低泣声,最终逐渐越来越大。 呜呜呜······ 嘤嘤嘤······ 嗷嗷嗷······ 低泣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像默默隐忍后,最终忍不住崩溃痛哭。 他们是谁? 他们为什么如此悲伤? 那哭声是如此凄凉悲伤,仿佛在诉说着万千种,求不得,爱别离,连惯来粗枝大叶的苏渺渺,也忍不住跟着黯然垂泪。 随着光亮越来越近,苏渺渺终于看清了发光的到底是何物。 那是一个被层层花瓣包裹的珠子,在河水的腐蚀下原本娇艳的花瓣,如今已然是千疮百孔,光亮便是从这些孔洞中发出的。 苏渺渺伸手抚上残败的花瓣,指尖才刚触碰到,花瓣便碎如齑粉,珠子也在同时飞向了她的左手。 那只手上,还隐隐带着曼华身上的香气··· 珠子碰触到手的刹那间,无数张或痛苦,或哀怨,歇斯底里的脸,猛然涌现在周围。 苏渺渺瞳孔骤缩,仿佛看见了每一张面孔后的伤心欲绝。 忘川河,奈何桥。 无数不愿忘了前世恋人的痴情男女,总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只愿来世在和他(她)再续前缘。 可谁能料到物是人非,她(他)最终却还是忘了前世那个海誓山盟的爱人,转身便与旁人携手一生。 终究是被遗忘了。 在无数个爱而不舍,付出所有,却不得半点回报的日月里,当初那些决然跳下忘川河的魂魄,终于一改当初痴情单纯的模样,一心只想拉着更多的人来这忘川河受苦,才能得到片刻安慰。 我日日被蛇虫铜狗啃噬折磨,你又怎么能安然于岁月静好? 只有让所有人都尝尝这被辜负的绝望,那才叫痛快! 凄凉而绝望的哀鸣声越来越大,是绝望后的歇斯底里,苏渺渺的心犹如被人狠狠撰了一把,痛得冷汗直流,最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哀鸣声还在继续嘶吼,仿佛在说,这样的痛苦绝望,怎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呢?至少也要拉一个人垫背才能安息。 浑浊的河水不断的侵蚀着苏渺渺的躯体,无数怨气滔天的孤魂想要将她抽骨剥筋。 混沌痛苦中,苏渺渺本能的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玩完。 可片刻后,她却突然置身于一个截然不同的陌生环境中,一睁开眼便冰雪消融的春开三月。 桃树下。 一个身着束袖长袍的少女,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面前,俊美却苍白的少年,她嚣张的抬着下巴,像一个高傲张扬的女将军。 苏渺渺不解的看着他们。 这嚣张的姑娘是谁?还有,这个俊美异常的少年,怎么那么眼熟? 他的五官轮廓跟冥帝暮时与真的好像,但气质却青涩稚嫩了太多。 苏渺渺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怎么和君上长得那么像?” 少年不语。 苏渺渺又不死心的问少女:“那个,姐妹,敢问这是何处?” 谁知,少女也一样没搭理她。 怎么回事?难道这两人都是聋子吗? 犹豫了片刻后,苏渺渺伸手去拉‘小暮时与’的衣袖,可手却直接扑了空。 从她来到这里后,这两人从头至尾,始终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她,苏渺渺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们根本听不见她的话,更看不见她。 意思她现在就是个看戏的,根本不能参与其中。 好吧!其实看戏也挺好,她甚至还暗暗给这两位起了个能对号入座的称呼。 这少年简直就是翻版暮时与就叫他晓暮时与好了,至于这少女,她既然如此嚣张霸道,便称呼她为···霸王花。 苏渺渺刚搞清状况,便听霸王花讥笑着开口道:“不过如此,我早就说了,长了如此一张红颜祸水的脸,肯定是个花架子,果不其然啊。” 小暮时与抹去唇边的血迹,冷然道:“是我技不如人,要杀便杀,何必多费口舌。” 苏渺渺暗暗腹诽,小时候就这么高冷了?难怪后来愈发生人勿近。 “想死?”霸王花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