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康瞧着这人凶神恶煞的,怕是个来找麻烦的,抬头答道:“我就是。你哪位?”
那个彪形大汉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石康。
“真的假的?怎么和形容的不一样啊。算了,不管这些,你跟我来——”说着伸手去攥石康的手。
突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大汉一惊,扭开身子,回身就是一个挥拳,结果却落了空。人没打着,自己的腹部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我靠——”大汉捂着腹部,手指着袭击自己的人,喊道,“你谁啊——”
“你不是要找我吗,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便是。”那人原来是赵元朗。刚才他见石康去开门,许久没有进来,有点担心。
“啊——所以你才是赵元朗。”那大汉气得手舞足蹈,“我草,那你这老头刚才承认个鬼啊。”
石康耸耸肩,一脸无辜:“小伙子,我说你就信啊,你怎么这么实诚。”
“你这老头,忒坏。”见赵元朗护在石康前面,大汉明知自己打不过,只能宛如小学鸡般地与石康斗嘴。
“你们别吵了——”赵元朗觉得好吵,立马制止,看着那人问,“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但你认识我哥,张力。我是他弟弟叫张永德。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打架的。”张永德焦急地指了指外面,“我……我是来给你送礼的。”
搞了半天,这个张永德是来答谢的,真是一场大乌龙。
“来,小伙子,喝杯茶。真是不打不相识啊。”石康知道了实情,也就客客气气地请张永德进了屋子。
“我和张哥是同事,你不用谢我。还这么客气,带了这么多谢礼。”赵元朗无奈地看着院子里的一板车的礼品,觉得有点离谱。
张永德牛饮似的喝完茶,用衣袖抹了抹嘴。
“哪里,哪里。你可是救了我哥哥的命啊。我们兄弟俩父母早就不在了,是哥哥将我养大。你救了我哥一命,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给恩人送再多的东西都不嫌多。”
所以无论赵元朗说什么,他都不愿将东西拉回去。
“那我只能说谢谢你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赵元朗以茶代酒,与张永德说道。
张永德端起茶杯,仰头又是牛饮。
“好,你功夫不错,我欣赏你。”
送走张永德,已经十点多了,石康年纪大了,早早回房睡觉,而赵元朗却还留在院子里等着石守信回来。
“哐哐”几声敲门声,赵元朗眉头一皱,心想守信有钥匙,是不会敲门的。那又会是谁来了?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非常。
“来了,来了。”赵元朗边走过去边喊道。于是敲门声悄无声息了。当他刚打开门之际,一道人影窜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赵元朗先是一怔,待闻到那股熟悉的芳香后,喉结轻滚,嘴角微扬。手轻柔地贴在那人的后背轻拍。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贺贞抬起头来,两眼还带着微红。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担心你吗?”
赵元朗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拉着她的小手走进了院子。
“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跑过来?”这话是责备的意思,但他却以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来,杀伤力马上减了大半。
贺贞微微一笑,解释道:“不是我一个人来的。我哥送我过来的,不过他说去透透气,大概半个钟头再回来接我。”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赵元朗站在院子的灯光下,伸展双手,准备让贺贞看得仔细些。
“你——”贺贞见他如此孩子气,不免觉得好笑,却在眼神扫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收起了笑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你这些小伤口是怎么来的?”贺贞细腻的手指轻轻滑过他那双满是小伤口的手。
赵元朗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手套,心虚且担心地瞧了瞧表情严肃的贺贞,安慰道:“这……这没什么,搬货的时候总会伤到的。”
“是吗?”贺贞冷冷一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怒气。这是他们认识以来,贺贞第一次发火。
“所以你与我见面的时候,总是戴着那双手套。很好,赵元朗,你现在学会骗人了,是吗?”
“我……”赵元朗垂下了头,理亏地道歉,“是我不好,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贺贞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好了,贞儿,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工作的时候我都戴着工作手套,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受伤。”赵元朗叹了口气,走近她,紧紧抱住她。
贺贞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还有呢?”
赵元朗想了一会儿,继续保证道:“以后出车的时候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不让你担心。”
“还不够——”贺贞调皮地继续说道。
“好吧,你说我还要注意什么,我写下来,不够的话我还可以背下来。”
贺贞轻轻推开他,在灯光下,眨巴几下眼睛,缓缓开口:“赵元朗,我要你以后不许骗我,不许有事瞒着我。若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会永远离开你……”
赵元朗没等她说完,又将她拥在怀里。
“贞儿,我永远不会骗你,也不会欺瞒你。更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
贺贞听到他的保证,总算重展笑颜,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
“没有如果,对你,我绝无隐瞒。”说这话的时候,赵元朗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知这事算不算是个秘密,有点迟疑地低声说道,“贞儿,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呃——”贺贞被他绕晕了,“什么现在又以前?你在说什么?”
“算了,没事——”赵元朗想还是先与苗光义商量后再告诉贺贞,不然会吓到她。
“好了,我哥快来了。”贺贞看了看时间,没想到赵元朗还是抱着她不放。
“再抱一会儿。”赵元朗抬手低着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