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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甚名谁(2 / 3)

一起回羽幽岛吧,就算当不成师尊的弟子,羽幽岛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不会让你无家可归的。”说着他将手送至逐雨面前,逐雨却一拍膝盖自己站了起来,让他递出的那只手僵在了空中。

逐雨一时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如此行动,许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同于鸣珂的另一种意味,就像方才执意要对她出手的道士一样,只不过掩上了一层柔光。

鸣珂见状,在云初的手掌上轻拍一下,眼神略带笑意,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三人走出已经快塌完的小院,云初跃上自己月魄,看着下面的两人:“鸣珂,没想到你御行术大有长进了啊!都能带着一个身形和你差不多的人了。”

这一问就让鸣珂的心怦然一跳,连带着停在空中等待他飞身而上的扶光剑也晃动了起来。

云初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得开始思索两人的关系,他自然之道鸣珂现在那麻麻赖赖的御行术是什么样的,逐雨看起来虽是未经修炼的白纸一张,但她这样的修为会飞天遁地也不算奇怪,若是真如鸣珂所说他们是今夜才相识,他又何至于替逐雨遮遮掩掩?甚至露出这般慌乱的表情,难道……

云初心中正思忖着,一股青烟却突然萦绕在逐雨周身,就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消失了。

青烟飘到鸣珂面前,见他无动于衷就绕上他手臂,顺着棕褐色衣袍上的浅浅云纹向肩头攀去,凝成一片翠绿的竹叶缓缓落下。

鸣珂好奇地拈起那片竹叶,轻轻捏了一下,叶片就瞬间从他的指尖抽,往空中的扶光飘去。云初施法将化为竹叶的逐雨引至掌中,对看着他发愣的鸣珂道:“还不上去?”

逐雨在云初手中不甚安分,一直试图从他指缝间溜走,待鸣珂也上了剑,他顺势就把手中的叶片轻轻插在他发间,认真端详了两眼,大笑一声便御剑走了。

鸣珂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头上摘下叶子塞进衣袖里,口中轻声念叨:“呆在这里你会舒服点。免得等下被风吹走了。”催动脚下的扶光追了上去。

一白一褐两道身影在云间穿梭,金乌藏在云后,为云镶上了一层金边,也为他们二人镀上一层光辉。二人落至祈春殿外时,殿外日常修炼的法坛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了,有眼尖的瞧见了他们,迎了上来:“大师兄!你们怎么这时候从外面回来?”

云初应了他一句:“说来话长。”转身便揉着鸣珂的发顶说:“师尊应该已经在里面等你了,我就不进去了,你就乖乖跟师尊认个错,说点好话,别把师尊惹急了。”

鸣珂摆摆手:“请罪这事儿,我经验比你丰富。”

揉头的手掌握成拳,敲得鸣珂脑袋发昏。:“你还挺自豪是吧,那我不管你了,走了。”说着云初便转身迎上其他弟子一同走向法坛,弟子们三三两两的向他问好,而他的视线却在鸣珂踏进祈春殿时才收回。

鸣珂调整几下呼吸,勾了袖子搓了搓眼睛,挪着步子进了正殿,羽君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呼呼大睡。鸣珂见自己都近前了师尊还未有反应,又准备蹑手蹑脚地撤出去,却不想在他转身之际听到了一声含含糊糊的“站住”,他心虚地回头,羽君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甚至还发出了如雷的鼾声。

他安慰自己一定是师尊在说梦话,提起衣摆,又迈出了一步。

“都跟你说‘站住’了,怎么还要走?我这个师尊的话是越来越不管用了是吧!”鸣珂闻声,惊恐地回过头,只见羽君端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捋捋自己的白须,仿佛刚才那个睡相不堪入目,鼾声震天的人不是他一样。

鸣珂只用一瞬就完成了躬身回首到跪地磕头的姿势转换:“徒儿有错,看守药圃却让小妖偷了仙草,那株草药可是能抵我们全岛上下几十口人一月的口粮啊!徒儿罪该万死!师尊命我寻回仙草将功补过,我却空手而归,我实在太没用了!愧对师尊对我这么多年的教养,愧对师兄师姐们的照顾,愧对父……愧对亲人的期望!徒儿这般无用,师尊却还疼我怜我至此,不弃我修为低微,一次又一次地教导我,而我却……请师尊责罚!”

唉,熟练的他自己都心疼。

羽君并没有说话,藏在袖中的手指向着鸣珂的方向轻轻一点,那片被他放在袖中的竹叶便飘了出来,羽君再翻转手腕,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便站在了鸣珂身旁。

羽君自白玉圈椅上站了来,一甩袖将两手背至身后,略带怒意地说道:“躲躲藏藏像什么样子!”

鸣珂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人,心下惊慌,忙解释道:“师尊,逐雨她只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小竹精,她是在岛上竹林里化形的,也算是我们羽幽岛的人啊!师尊您看在她与我们羽幽岛的缘分上,就不要责罚了吧,您总是动怒,容易伤身啊!”

羽君一跃而起,敦实的身躯落在两人面前:“我又没说要处罚她,在这叽叽喳喳做什么!你出岛前我不是也见过她吗!她既已化形,天大地大,来去便由她。不过,这是你种下的因,需得……”羽君抽出腰间浮尘,戳了戳鸣珂的额头,“你来负责。”

鸣珂被羽君的大力一指冲得身子后仰,他一脸疑惑道:“我种下的因?这跟我有关系?”

浮尘由戳变敲,羽君将整张脸都凑到鸣珂面前,揪起他的耳朵:“你还好意思问!前年你从你师兄手里偷了一壶酒仙送来的仙酿,还记得那壶酒是怎么被你糟蹋的吗?”

鸣珂龇着牙喊道:“疼疼疼!”,羽君才悻悻然松了手。

鸣珂揉着耳朵小声嘀咕道:“前年的一壶酒,记到今天,师尊还真是记仇。”心中又不免想,师尊这么大岁数了记性能好到哪去,连眼力都退化了,看个古籍都得用水镜照着,说不定他是有一本小本本专门记着这些事儿。想着想着,眼前便有浮现羽君觑着眼,一手捧水镜,一手颤颤巍巍的握笔,在小本本上给他记上一笔的样子。

羽君见他真是不记得了,便将这个他记了许两年的仇说了出来:“你跟几个外门小师弟结伴去后山竹林挖冬笋,将她的原身给挖了出来,还不小心挖坏了根系,你瞅着那颗笋长得小,都不够你塞牙的,就将土填了回去,而后竟还把藏在水囊里的仙酿当成了水,大方的浇了下去,她得了这仙酿的滋养,又集岛上的灵气吸纳日精月华,才能在短短两年内化形,可真身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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