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有些发疼。
更严重的问题是,碰到这人,怕是要糟了。
杭之景走到两人身旁,表情冷淡,一双桃花眼中却悄然布满碎冰。正巧此时一道闪电亮起,光线照在他的脸上,竟有几分阴森。
实习生小严打了个哆嗦,敏锐的感觉到他们队长心情不好。他有些紧张的把刚刚问到的信息,简要的转达给杭之景,十多分钟的对话,不到一分钟就讲完了。
杭之景抽走实习生手中的本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冷笑道:“谢镜纯?”
谢镜纯整理了一下头发,不着痕迹的盖住项链:“不然呢?上面写的不清楚吗?”
杭之景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本子上的内容,再次开口:“你到案发现场做什么?”
谢镜纯知道这麻烦自己一时半会是摆脱不了,她抠抠指甲,语气散漫,说的内容一听就是瞎编的:“冥冥之中我感觉到这里有血腥之气,所以来看看。”
“几年不见,你开始当神棍了?”
谢镜纯瞪大双眼,为自己增加气势:“怎么,怕我当神棍诅咒你?”
杭之景合上本子,拍在小严身上,拍的小严后退一步才站稳。他看着谢镜纯,表情已经恢复正常,唇角甚至挂着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案情复杂,谢女士不配合调查,把她带回警局做个笔录。”
……
警局里来了个身材高挑的美人,还是杭队点名要求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在整个警察局里,以光速传播着。
大概是最近案子不多,众人都无聊的很,听到消息,前赴后继的来到谢镜纯所在的会议室门口,通过门上那狭长的玻璃,瞄着里面的人。
谢镜纯坐在会议室里,有些无奈。
那玻璃不是单面的,那么多人趴在那,她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谢镜纯今天起的有点早,有些困倦,索性趴在桌子上,等着警察的问话。就在她快要睡着之际,会议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杭之景和一名女警察一起走了进来。
谢镜纯看着走进来的俩人,坐直身体,调整好表情。
二人坐到谢镜纯的对面,女警陆流年按照流程,问过一些如什么时间到的,怎么发现门是开着的基本情况后,再次问了杭之景下午问的那个问题:“谢女士,你刚刚说,你和死者姜涵并不认识,那你今天为什么去找死者?”
谢镜纯习惯反射的想要胡言乱语,但话要出口的前一秒,还是按耐住了,老实地回答:“我是个记者,今天过去,是为了打探一下最近网络上关于死者的一些传闻。”
陆流年有些不解:“你们俩并不认识,她怎么可能让你进门?”
谢镜纯清了清嗓子,坐直身体:“作为一个优秀的记者,我很擅长cosplay各种角色,比如今天,我原本打算扮成一名保险从业者,去和死者沟通。”
“……除此之外,你对她还了解多少?比如健康情况?”
谢镜纯瞥了一旁的杭之景一眼:“我知道她患有心脏病,一直在等心脏移植手术。她还是靠着这个病卖惨,才火的。”
“那你还去卖保险?”
谢镜纯理所当然:“问题是,她又不知道我知道呀!我都准备好了,我上门的时候,正是她快要开始直播的时候,她一开门,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她买份保险,她为了摆脱我,定会告诉我她的病情,我再反过来安慰她,我们俩稍微熟一些,我就可以编一个故事,就说我从小是个孤儿,凭着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结果发现自己得了白血病,只能出来卖保险……”
“……”
“她肯定会觉得我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就会愿意和我多聊几句,防备之心会有所降低,这个时候我再装作认出她,问几句最近的新闻,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离谱,但也合理,这是陆流年听过之后的唯一感觉。还要接着问下去时,耳边传来杭之景的声音:“你有什么发现?”
谢镜纯挑眉:“没发现,我刚去人就死了,能有什么发现?”
“你跟踪她有一段时间了吧?”
谢镜纯抠抠耳朵:“你找到证据证明我跟踪了她,我们再继续聊。”
杭之景有些无奈,对面这人从小就是个顺毛驴,要从她嘴里问点东西,一定要哄着,她才有可能说实话。
杭之景身体前倾,双手放到桌面上,清了清嗓子,表情瞬间切换,突出一个无助可怜:“死的那个女孩,才21岁,如果你真的有什么线索,请你一定要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