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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死后4(1 / 2)

在常乐后面询问的是酒吧的酒保小光,从酒吧开业的时候就在,是酒吧元老级员工。

他的年纪不大,今年也不过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眼神却已经不再澄澈。

杭之景近几年长住临城,只回燕城探亲时,会来看望常乐,与酒吧里的其他员工并不相熟。

小光坐在杭之景的对面,神色有些怯怯的。

杭之景前倾着身体,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说出的话直指问题核心:“你动过那个u盘吗?”

小光不假思索:“没有。我连电脑都没有,拿u盘能做什么。”

“那你见过其他人动这个u盘吗?”

“没有。”小光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在吧台的时候,没看到有人动过u盘。但我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站在那里,未必能看到。”

杭之景目光锐利,小光有些瑟缩地垂下头。

“你以前见过死者吗?”

小光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杭之景和陆流年对视一眼,陆流年道:“留一下联系方式和住址,近期不要离开燕城,你可以先离开了。”

最后一个被询问的是酒吧驻唱,陆流年看着他那几乎看不清五官的烟熏妆,只感觉自己眼睛有些疼。

她转头看了一下自家队长,净化了一下双眼,才开口问到:“你每天都在这里唱歌吗?”

驻唱名叫詹蓝,已过而立之年。他转着手指的骷髅戒指,声音低沉:“基本上吧。干这个职业的,每晚上都会跑几个场子,每个场子唱几首。时间不固定,有时候七八点来开场,有时候唱十点场的,有时候十二点才会到。”

詹蓝本来并不在警方重点注意的名单里,毕竟严格来说,他并不算酒吧的工作人员,但奇怪的是,死者的同事们离开的时候,路过詹蓝,好几个人都多看了他几眼,甚至有人想要上前搭话,但被一旁看守的警察制止了。

杭之景问道:“你和死者段章是什么关系?”

詹蓝勾了下唇角,表情嘲讽:“他是我以前的老板。”

这个回答是警方没想到的,杭之景道:“你为什么离开公司?”

“被开除的。”詹蓝无所谓道,“他在周会上辱骂一个女员工,我听不下去,就喷了他几句,他火大得很,干脆把我开掉。我倒是无所谓,有那么个煞笔老板,不知道要折寿多少年,早离开早解脱。”

“你之前看过这个视频吗?”

“什么视频?”詹蓝下意识反问,旋即反应过来,“你说刚刚放的那个鬼视频啊,今天是第一次看。早知道这视频这么鬼畜,我唱完歌就走,不受这折磨。”

杭之景等人离开酒吧时,已经过了十二点。

杭之景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只能站在酒吧门口,等着司机陆流年将车子从狭小的巷子里挪出来。

几个小时前,这里和这条街上所有的酒吧一样,人声鼎沸,短短几个小时之后,这里落寞的像要倒闭了一般。

杭之景点了根烟,边抽烟边看着浮生酒吧的门口。

酒吧已经被封锁,门口站着看守的警察,在案子结束前,这里怕是不能营业了。

不远处,常乐站在酒吧门口,看着拉起警戒线,红了眼眶。

小光站在他身边,表情有几分复杂。

杭之景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没上前打扰。

希望他们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希望他们还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谢镜纯回到家后,脑子昏沉得厉害,刚刚在医院缝合时,医生告诉她今晚恐怕会发烧。

她想,医生说的可真准啊。

她没回公寓,而是回到“日富一日”咖啡店里,一头钻进后院的房间,连换衣服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隐约感觉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长久以来的紧绷警惕让她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

房间里还是黑的,天还没亮,她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下黑暗,看到了床边沙发上躺着的人影。

心跳在一瞬间奔着180去,然后又迅速回落。

她认出那是杭之景。

真是见了鬼了,她躺在床上,他坐在旁边的这个画面,最近怎么频繁上演。

几乎是她睁眼的一瞬间,杭之景坐直身子,声音有些刚醒时的沙哑:“感觉怎么样?”

谢镜纯用仅剩的左胳膊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起身,但高烧后的身体使不上力起,她尝试半天,扭来扭去,却还是没成功。她眨眨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一旁,杭之景却只是坐在那里,看戏似的,没有任何动作。

“大兄弟,扶我一把呗?”

杭之景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你好好说话。”

谢镜纯沉默片刻,继续努力让自己坐起来。

谢镜纯从小有个坏习惯,身边人都知道,她是个顺毛驴,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她,不然她分分钟让你见识到什么叫钢铁一般的意志,宁死不屈的精神。

长大后的谢镜纯,已经收敛了很多,百分之八十都是杭之景纠正的,那时候高长风评价,杭之景生来就是克谢镜纯的,让无法无天,混世魔王谢镜纯,也有细声细气的一天。

直到有一次,已经记不清是什么原因,俩人起了争执,少年玩伴互不相让,戳刀子都往软处戳,谢镜纯争辩不过,红着眼睛,耷拉着脑袋,语气轻软:“杭之景,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

年少的杭之景心攥成一团,看着对面谢镜纯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也是从这一刻开始,他意识到,以前跟在他和高长风身后的那个风风火火的小鬼长大了,出落成了少女的模样。

杭之景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无奈,他摸黑走到远处书桌旁打开台灯,后回到她身边,温柔托住她的肩颈,将她扶起来,细心地在她身后塞了软枕:“你啊。”

语气中的宠溺与温柔,在黑夜里席卷包裹住谢镜纯,让她无处可逃。

谢镜纯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坐起来后才发现全身无力得厉害,头晕脑胀看杭之景都快重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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