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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2 / 3)

。”

阮禺忙收回手,刚刚的怒气一消而散,满眼担忧心疼。

教授和旁边的同乡闻言,才注意到杨徹衣袍上血迹,怒气也都消了。

杨徹再次向众人道谢并致歉。

这时第三批的考生全都进去,门前的差吏再次喊未到的考生。

阮禺催促:“快过去,别再耽搁了,伤口要小心。”

“是。”

核对身份后,顺利进去,到了龙门搜查时遇上麻烦,差吏见到他手臂上缠绕的布带,怀疑此中有夹带,让他解开检查。

杨徹心中不乐意,但差役也是按规章办事。他正准备解,阴安王又一脸坏笑过来,杨徹下意识套上里衣。

“本王看得出你是真受伤,也相信你不会夹带。”阴安王捶了下他胸膛,让他不必解开检查,询问,“怎么春闱期间还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多谢殿下。”他含糊回道,“一时大意了。”

“下次小心点。这么重的伤,多少是要影响答卷的。”

杨徹穿戴好,拿起东西,再次施了一礼进去。

杜诲上来帮他拿东西。

会试第二场的号舍是重新排,当他到字号时,考生们有的已经躺下休息,这一次他没有在字号内看到熟悉的身影。

简单收拾完号舍,他感到身上发冷,应该是在龙门的时候脱衣、穿衣不便耽搁时间太久,吹冷风着了凉,他立即煮上一壶姜茶驱寒。

左手臂的伤,让他的动作不灵便,忙了好一阵才弄好。

躺下时,手臂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他心中不由猜测会是何人不想他参加春闱要对他下手。

贡院外,张延来到巡城兵司署,除了被他抓的两人,还有三人也被巡城兵擒住。几人都是城南的地痞流氓,不务正业。几人招供有人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去伤杨徹,让他不能参加第二场春闱,事后还会给他们一笔银子。

给他们银子的人他们并不认识,他们见钱眼开就干了。

张延打点巡城兵,让他们务必严加审问追查。

巡城兵知道杨徹的身份后,便猜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其中一位巡城兵推测:“会不会是因为赌闱姓,有不少人重金押了孙巍。如今能够和孙巍争夺会元的也就杨公子、徐公子。徐公子出身高门,又是陈王妃胞弟,他们不敢动,便对杨公子动手。”

另一位巡卫兵补充:“以前为了赌闱姓,便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张延不敢确定。

思来想去,他决定将这件事禀告公主。

李姈在张延过去之前已经得知消息,吩咐人去查此事。

见张延过来,直接询问杨徹伤势,听到缝了十多针,拿不得东西,脸色沉下去。

张延忙俯身请罪。

李姈顿了顿,问:“他去大槐巷做什么?”

“去见方鉴。”

“方崇之子方鉴?”

“是。”

“考前去见他做什么?”语气中既有责怪,也有疑问。

张延不敢将方鉴就是孙巍背后的高人告知。

“属下不知。”

李姈有些失望,叹了声气,沉思片刻,没再追问,命张延挑两个护卫过去暗中保护。

“不得再发生今日之事。”她半嘱托半警告。

张延领命,从公主府出来已经半夜。

杨徹辗转想了许久,眼看着夜渐渐深了,他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先要将这一场考下来。

也许是有了第一场对舞弊之人的惩戒,第二场考试贡院内平静许多,即便中间抽查,也没有发现有舞弊行为。

在杨徹看来,号舍内能够查出的舞弊都是低端的舞弊,真正惊人的舞弊都在暗处。

他因为手臂有伤,答卷的确有影响,不仅在书写上,也在思考上。手臂的疼痛,总会不经意打断他的思路。

当他交卷,天已经黑了,第一遍鼓声已经响过。

次日放排,考生们挤成一片,他手臂不知被谁挤了一下,伤口撕扯地钻心疼痛,气得他差点骂人。

到马车上,掀开袖子,包裹伤口的布带浸染血迹。

“可有查出什么人?”他问。

“还没有。”张延将情况大致和他说一遍,询问,“你认为会是何人?”

昨夜杨徹又想了一夜。若是为了会元,他能威胁到的也就孙巍和徐懋,甚至柏煜都不在行列。

孙巍有方鉴代考,他不会这么做。徐懋他不熟悉,但一个高门贵子,又是陈王妃胞弟,不会手段如此卑鄙。

若是仇家,他得罪的除了计昶也就贾斛,计昶想报仇不会用这种手段,贾斛此人嘴上不积德,本性还没坏到背后下此黑手地步。

赌徒赌钱以前也干过这种事,一般的赌徒没胆量对堂堂知府公子动手。能花几百两银子买凶,赌注必然庞大。

华阳城大大小小赌坊无数,查起来太难。

“去巡城司。”

“你还伤着呢,此事就别过问了,至少待第三场结束了再过问。”

“没事。”吩咐廖簇去巡城司。

张延劝说不下,气得骂他一句:“疼死你算了!”

杨徹笑笑:“死不了。”

他在巡城司的大牢里见到那五名凶徒,个个身上刑伤不轻。

几人都被刑讯怕了,见到杨徹便扑到牢门前跪着磕头求情。

“小人们真的不知对方什么人,他就只给了银子让我们拦杨公子。小人们财迷心窍,小人们该死,杨公子大人大量,饶小人一条贱命。”几个人砰砰砰磕头如捣蒜。

一名巡城兵对杨徹道:“杨公子来得正好,你是丹青妙手,帮我们绘一幅买主画像。”巡城兵惭愧,“咱们司署里的人,根据这几个凶徒描述的买主模样,画出来都不像。”吩咐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这两日辛苦诸位了,在下感激不尽。”杨徹拱了拱手。

“哪里,我等应该的。”

出去的巡城兵端来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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