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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2)

好的请帖。

重华书院李山长的弟子都非平庸之才,能够与他们一起论文说道必然受益匪浅,这是个好机会,他没有理由推辞。

接过请帖,他客气相谢,笑着说:“重华书院的诸位兄台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若能够与诸位品文论文,在下求之不得。不知贵院的孙巍孙公子可去?”

“孙巍?”荆捷面色凝固一瞬,好奇问,“杨公子与孙巍相熟?”

“噢,只是读过他的文章,文笔极佳,想来是博学之士,若能有机会与其畅谈,也是美事。”

荆捷尴尬地笑了下,“杨公子说的是那篇《外重内轻论》吧?”

“正是,荆兄也读过?”

荆捷别有深意的笑了声,“读过,的确是一篇佳文,远在他的才学之上,连柏煜都屈居其下。”

柏煜是定源府的解元,杨徹早有耳闻,中举后到重华书院求学,拜在李山长门下。他虽未有见过柏煜此人却知此人是真才实学,不仅是李山长的骄傲,也是重华书院的招牌,一等一的才子。

孙巍那篇文章确实不俗,能压柏煜也并无什么不可能。

见荆捷语气和神色很不屑,故作糊涂问:“何出此言?”

荆捷犹豫一下,和他说起上个月底书院月评之事,孙巍就是靠着那篇文章夺了榜首,柏煜的文章李山长只评了第二。

“孙巍的文章以往只能评三等,连二等都没有评过,忽然就成了榜首,如文曲星附身一般。”

话未说明,其意已明。

孙巍这篇文章不是自己执笔,是他人代笔。

他故意含糊道:“看来孙公子得了高人点化。”

“可不是高人点化,否则怎会如此突飞猛进。”荆捷将高人二字咬重,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讥讽。

这会儿正堂那边礼成,准备开宴,宾客也都各自入席。

同席而坐的宾客中还有两位也是重华书院学子,听闻他们刚刚在谈论孙巍的文章,二人没有说什么,表情却写着不屑与无奈。

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位文士听闻他们提孙巍当即表示读过他最近的一篇《外重内轻论》,毫不吝啬称赞:“词意透辟、言之凿凿,读来浑厚有力,罕见的好文章。”其身边的同伴也随声道:“未曾想孙巍公子深藏不露,有状元之才,明年春闱倒是可以期待。”

“藏而不露?”荆捷冷笑一声,“是有人藏而不露。”

两位同窗闻言嗤笑一声,对面的两位文士未解其意,只当他们是对自己同窗不服气,没太在意。

荆捷再次叮嘱杨徹,十五的文会一定要到。

杨徹思忖须臾,提议道:“如此难得,不如请孙巍公子也参加,如何?”

荆捷张口欲拒绝,顿了下觉得是个好主意,改口道:“该与他好好交流。”

旁边同窗提醒:“将柏煜也请了,他近日郁闷,也能开开心结。”

事情定下,已经开席,众人相互认识后一边饮酒一边谈古说今,好不热闹。

不多会儿,新郎过来敬酒答谢宾客,阮棣大约是今日成婚大喜心里高兴,见到他没什么不愉快。倒是阮楷过来陪自己同窗,看到他有些情绪,又不能在自家喜宴上给宾客甩脸色,便也不怎么搭理他。

荆捷几人不知他们之间有隔阂,只知杨阮两家交情深厚,推搡着让阮楷代兄长多敬杨徹几杯。

阮楷不太情愿,敷衍道:“今日家兄喜宴,杨公子一定要多饮两杯。”

“二公子这般盛情相请,我岂能推辞。”杨徹也敷衍着端起酒杯,看着阮楷将酒都饮尽,自己才饮。

他不善饮酒,几杯酒下肚便觉得脸颊发烫,这也差不多是他酒量上限,再喝就要醉了。

阮楷瞧出这一点,一改刚刚的不情不愿,殷勤起来,拿起酒壶再次给他倒满一杯,叙起感情来。

“家父与令尊即是同年又是同僚,共事多年,家父一直将杨公子看作亲侄,杨公子进京快一个月了也不知来拜会家父,让家父念了好些天,该不该罚?”

抬出阮大人,杨徹认下,此事是他失礼。

在永平府时,阮大人待他不薄,常指点他课业,算他半个老师,即便后来他和阮棣闹出矛盾,对他也并未有不同。

知道阮楷是灌他酒,他也不得不喝。

刚饮下一杯,阮楷又给他满上,“得罚三杯!”

三杯下肚,脸颊更烫,身体也有点燥热。他有预感再喝下去,他撑不到喜宴结束人就醉倒在此处。

阮楷又要给他倒酒,他立即伸手遮住酒杯,另一只手拍向对方肩头,笑着套近乎:“阮二弟,你我兄弟这么多年,我千里迢迢来京,你不尽地主之谊就罢了,连接风洗尘的酒都没一杯,人也躲着瞧不见,你是不是太不够兄弟?”夺过对方手中酒壶,为阮楷斟满。

“这三杯酒没罚错你吧?”

阮楷瞪着他,谎话说起来挺溜,谁跟你兄弟!抖了下肩头想挣开杨徹手,杨徹抓得更紧。

“怎么?不认我这个兄弟了?荆公子和诸位贵客都在,可以做个见证,你若是不认我这个兄弟,这酒你不用喝,我喝。”说着放下酒壶去端对方酒杯。

阮楷含怒瞪他一眼,伸手夺过酒杯,昂首一口饮尽,顿了下挤出难看的笑容,“我自罚三杯。”

“够兄弟,够义气。”杨徹笑着将手从对方肩头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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