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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无雪的天晴日(1 / 5)

01

严小凌葬了一束花,埋葬自己的第五次暗恋,并掉了几滴眼泪。

本想独自伤感,可老天偏生不如她意,被最不想遇到的前暗恋对象伊于晨撞见:“你又失恋了?”

少年人处于变声期,沙哑,但是搭配上他的容貌,没人会觉得难听。没错,伊于晨有着英俊的外表,与高挑的身形。

“唉。”严小凌叹了一口气,就是这公鸭嗓导致她失的恋,在听到伊于晨变声期的声音时,严小凌的反应比当事人还崩溃,“你先别跟我说话。”

闻言,伊于晨抬手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随后踩着他拉风的山地车从严小凌的身边飞驰而过。

伊于晨的山地车是伊老头买的,当时伊老头说的是,再加一个后座,好同严小凌一起上下学。伊于晨听了满口答应,但是后面可想而知,等钱一付,立刻翻脸,以严小凌太重为借口,实际觉得加后座太丑,拒绝的果断。

那天,是严小凌第一次失恋。

从初中开始,严小凌就同伊于晨一起生活,严父是一个旅行家,严母是一个摄影师,他们往返停留在每个城市,除了严小凌的故乡“荷镇”。

荷镇本是一个小镇,但由于有古街与荷花池,于是旅游项目开发,变成了县城。

严小凌就是出生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父母的故乡,她的出生本就是个意外,严父母并不多期待,反而因为生下了她要停留在这个镇子,而感到厌烦,直到她十一岁,严父母迫不及待把严小凌扔给了伊老头。

伊老头也不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伊于晨的老爸。他是一个画家,在某一天突然搬来这个小县城,带着他那长得“惊为天人”的儿子,同一天,小城里所有的女孩都恋爱了。

02

“严小凌,你在这里做什么?伊于晨呢?”送走了前暗恋对象,迎来了潜在情敌一号——张芳芳。

张芳芳是小城里有名的大美女,知名程度直逼伊于晨,当然她的有名不单单是她的长相,还有她的县长老爸。

面对张芳芳亘古不变的第一句开场白,严小凌翻了一个白眼,脚上把还没完全埋进土壤的花踩了几踩,这才慢吞吞地回了一句也从没变过的话:“我哪知道,烦不烦啊。”

接着就跟游戏里的NPC一般,张芳芳说出了第三句严小凌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什么的“台词”。

“今天散步你们走哪条路?”

“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严小凌蹭蹭鞋子上的土,也准备同伊于晨一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哪知后面的人不给她如此装逼的机会。

夏日里蝉鸣聒噪得很,叫个没完没了,在这嘈杂声中,严小凌听到了自己内心最抵触的话。

说这话的人脸上似乎带着天真的笑:“你喜欢的人就是伊于晨吧?喜欢自己的哥哥恶心不恶心。”

“... ...知了知了... ...”

“不会跟她爸妈一样有什么神经病吧?”

放学的时间很早。

“怀着个大肚子跑到这来生,肯定是在别的地方犯了事逃过来的。”

小城夏日的日落往往来的很迟。

“我看肯定是有什么毛病,或者就是当小三。”

所以现在还是天光大白。

“怕不是跟那个伊画家有一腿,是他的女儿,不然谁会给陌生人养小孩?”

“... ...知了知了... ...”

严小凌站在原地,故作轻松的否定,语气里很是不屑一顾:“我看你脑子是读书读傻了,我会喜欢伊于晨?”

“铃——”属于山地车暗哑的声音,在两个姑娘耳边响起。

没有人知道去而复返的伊于晨什么时候起在这里的。

那一瞬间,蝉鸣退去,进入了漫长又寂静的冬季。

“张芳芳你有毛病吧?严小凌喜不喜欢我关你屁事。”伊于晨拉了严小凌一把,从大雪风雨中直接拉回有温热微风的下午,“走了,回去做饭。”

“哦。”被少年人滚烫的掌心接触的小臂火辣辣的,连同那颗失恋的心,跳动的节奏好似在说“我又可以了!”

这不是伊于晨第一次替严小凌出头,用伊于晨在饭桌上点评严小凌的话来说就是:“窝里横,看着张牙舞爪,一戳,是个大哭包。”

每每伊于晨为严小凌出头的时候,他的车,严小凌都可以坐,坐在前面的杠上,整个人被他包在怀前。

对于严小凌父母的事情,伊老头也同两个小孩说得清楚,为什么会接收严小凌:“这可能就是艺术家的惺惺相惜吧。”

这句话没有任何说服力,说服不了严小凌,但是严小凌只能当做是真的,她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如同小城里的人说的那般,她打心眼里害怕,所以她只能相信伊老头那日钓鱼时的回答。

“你会是我哥哥吗?”严小凌在风中问,屁股被硌得生疼,只不过这痛比不上鼻腔中充满伊于晨香味的万分之一,不,亿分之一!

伊于晨望着前方,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又说什么屁话?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就你这长相,明显跟我和老头不是一个档次的。嗷。”

严小凌用力往上把伊于晨的下巴顶了一下,结果自己的头顶被下巴戳的痛得不行。

“你给我下去!”

“我不。”

伊于晨十六岁的变声期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严小凌的失恋。

03

“126号床,你的午餐。”护士的声音把趴在床边的严小凌的思绪拉了回来,顶着四五天没洗的头发,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跟护士道谢。

接过递来的盒饭,严小凌熟练地在病床上支起小桌子,低声说了一声:“吃饭了。”

一只插着管子的手接过勺子,这人有严小凌熟悉又陌生的脸,她对这张脸喊了十一年的“妈妈”。

离别的那一天,小城有一家花店开张,门口请来镇上的“打鼓队”营造喜庆气氛,锣鼓轰天,鞭炮炸红了前面的路口,道贺的人提着花篮,里面每个人都笑脸莹莹,只有马路对面的严小凌挂着泪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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