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于是换了长枪,红缨随风晃动,还未沾血。
纵马疾冲上前,人未近枪已到。
阿部其乐险险躲开,肩头被戳破,浓重的血腥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醇厚酒香,辛辣无比。是她的信香。
她极为坦然地释放自己的信香,无赖似的冲徐明水一挑眉。
乾元好胜的本性刻在骨中,如徐明水般高位者,平日克己是一回事,无法忍受挑衅又是另一回事。
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要以信香反击,又止住动作。
不能这样。
腺体被刺激的发烫,可燕珉还在这里。
她记得医官说过的话。
这样一想,对面肆意散发信香的阿部其乐更加讨恨。
被这样看着,哪怕是阿部其乐也笑不出来了,脸上的青色云痕渐趋平缓。
“不是吧,怎么杀意突然这么重,我惹你了?”
“……”
沉下眉目的女子杀气更重,本就近身,长枪挑刺,滑腻的血液被红缨吸收,沉甸地飘不起来。
阿部其乐弯刀反击,却近不得她身,徒劳砍在枪身上,与枪尖撞击,发出金属碰撞脆响。
她处处受桎梏,一时不慎,竟然被生生挑下马背。
徐明水正要再追,阿部其乐身后却冒出来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把人捞了回去。
那股辛辣的酒气也渐渐消散。
阿部其乐恐怕人死了嘴还是硬的,满口叫嚷着:“今日状态不对,来日再战!”
“若有来日,必斩杀尔等。”
于是阿部其乐便叫嚷着“好大的口气”被人拖走了。
身后的将士们面露喜气,当即要回城庆祝一番,徐明水却不动,执拗盯着一个方向。
宋橙看出端倪,心道那怕是燕珉藏身之处。
“你这样盯着有什么用,他想见你早就出来了。”
又是一支冷箭,直冲徐明水而来。
兵士们还以为是敌袭,骚动一瞬,见领头的都没反应,才渐渐安静下来。
那箭矢撞到她的长枪上坠落,被徐明水接住。
“走吧。”
她握着箭,调转战马方向。
宋橙:“啊?”
“他走了。”
宋橙:“……”
这两个人之间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特殊交流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