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同意。”
燕息侧目,“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都……像是能为了边城、为了这里的人不要命的样子。”
“你也说了,我是为了这里的人。”
燕息看着新人拜天地,“既然那位不拿边城百姓当人,那我便另择明主。”
徐明水亲自送着燕珉回婚房,一群人笑着闹着,热热闹闹地跟过去了。
燕然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攥住了燕息的袖子。
他颤着声,问她:“我呢?我是你想保护的人……之一吗?”
大红灯笼照的人泪光盈盈,燕然心如刀割,心想,如果能挣到一个“之一”也足够了。
“你若是喜欢阿涂,我帮你求娶他,我可以和他一起侍奉你,但不要让我走……”
并非亲眷,自然可以婚配。他当然也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留在燕息身边,那他也情愿。
燕息看了他许久,久到燕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漏了她的话,其实已经被拒绝了。
脸颊的冷泪被一双手抹去。
那双手沾着酒气,炽热,带着厚茧,曾斩落无数人首级。
燕息叹了口气,道:“其实阿涂本来没想救我,是某日下山,见到有人承诺,若能找到我,便许以万两黄金,为财所动,才捡了我这么个麻烦。”
那指腹还贴在燕然脸上,她接着说:“阿涂观察了好多天,说那公子昼夜不休,形容憔悴,收到消息无论真假都会给钱。”
燕然已经愣住了。
燕息问他,“能做到这样的,除了寻仇,还有什么可能?我很想知道那位公子所求为何。”
“是、是……”
燕然快要不会说话了,泪珠一滚落就被接住,喉头哽塞,十分艰难吐出后面的字眼,“是心悦,是所求挚爱……”
余下的话被封缄在吻中。
“哇……”
燕珉趴在墙头,身旁是小心护着他的徐明水。
两个人好不容易逃了起哄的人,却趴在这里看别人的热闹。
这可是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烛。
徐明水揪揪正经夫郎的小辫子,醋味儿要漫出天际。
燕珉被她闹得回头,眼睛发亮,笑盈盈地跳进她怀中,“姐姐,我好开心,真好。”
徐明水被他吓得心跳骤停,也不看戏了,抱着人往房里去,诱哄着:“还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