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跑去和他哥哥挤一间屋子,把自己的屋子让给岑知弦和刘昭俨住。
一阵忙活后,总算安顿下来,虽然有小红药,但如果长期不休息,人还是会不习惯,岑知弦睡床,刘昭俨打了个地铺,两人稍微眯了几个小时。
乡下起床都早,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村里的公鸡喔喔喔地打鸣。
岑知弦和刘昭俨起身,一出门,发现两匹马在院子里正吃着草料,年轻人忙前忙后地给他们刷马。
两人忙过去道谢。
“对了,”年轻人热情地说:“我叫纪图障,你们叫我图障或者障子都成,还没有请教两位怎么称呼呢?”
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一眼。
“超、超弦……”岑知弦结结巴巴地说。
刘昭俨瞪着她,一副你敢说我也敢说的样子。
“我叫岑知弦。”岑知弦干巴巴地说。
“我叫刘昭俨。”刘昭俨立马跟上。
“哦,是岑姑娘和刘公子啊。”纪图障说。
村长夫人和她闺女,刚刚就一直在灶屋忙活,这会儿端出了几个碗碟,过来叫他们吃早饭。
村长家的早餐很是简单,但为了感谢他们特意给他们煮了两个鸡蛋。
“听说昨天兰子吃了你们不少东西,”村长说:“真是不好意思,那孩子她……唉……”
村长看起来五六十岁,是一个精瘦黝黑的男人,须发黑白夹杂着,有些乱蓬蓬的。
听他提起了这事儿,岑知弦忍不住问道:“那个兰姨,还有小宝,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村长夫人叹了口气。
“兰子是十多年前嫁过来的,纪老三老实可靠,待她极好,没多久就生下了小宝,那孩子聪明机灵,很讨人喜欢,五岁时开始去隔壁村的学堂。”村长说。
“那孩子是真聪明,”村长夫人感叹道:“我听他们的夫子说,他是真有悟性,什么书看一遍就能背下,那时都说他肯定能有大出息。”
“唉!”村长摇摇手:“三年前,那孩子九岁时,有天去了学堂,就再也没有回来,全村人在山上找了十几天,没找到人。后来纪老三和兰子,他们那一家子,又找了一个月,再后来,大家都不去了,就兰子还一直往山上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是可怜。”纪图障说:“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啊。”
“这得她自己看开。”村长说:“他们还年轻,还能赶紧再要几个。”
“她这个样子……”纪家大哥嘀咕。
“我听说她是在山上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变成这个样子的!”纪家姑娘说。
“你们不懂我们这些做娘的,”村长夫人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让她怎么看开?”
“这么多人上山找,什么都没找到吗?”刘昭俨问。
“全找遍了,什么都没找到。”村长说。
“我猜是被狼吃了,或者是掉水里了,估计是找不着了。”纪图障叹气道。
“对了,”村长问:“听障子说,两位是从都城过来的?你们来这边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