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故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池胥收起扇子,远远抱拳道:“许久不见,池某……”
“池公子,”岑知弦说:“我们有要事相告!”
“呃,好,”池胥正色道:“两位里面请!”
几人径直前往庄子里池胥的院子,进到书房,岑知弦坐下来,大口喝了两口茶。
“夜惊风昨晚现身了!”岑知弦说,将这两日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池胥和花振鹭认真听完。
“你说灵栖大师的宝葫芦丢了!?”不知为何,池胥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他和花振鹭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神色都异常凝重。
“是的,”岑知弦说:“现在全城都在找,为了来警告你们夜惊风的事情,我们还是翻墙出来的。”
“哦,对,”池胥说,他摇摇扇子,显得心神不定:“夜惊风啊……”
“池姑娘的确很是危险,”花振鹭说:“从他之前的习惯来看,在作案失手后,他往往会在短期内再次犯案,现在都城不适合躲藏,他恐怕也已经逃出城外。”
“的确如此。”池胥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劝池桑姑娘回城吗?怎么一直没回去?”岑知弦问,他们之前给花振鹭的小厮稻烛留下了话,请他们回城后,去羲和客栈告知一声,但却一直没有收到回音。
“池桑姑娘人呢?”刘昭俨问。
“陪贵客赏花。”池胥说。
“贵客?”岑知弦问。
“四皇子武昂”池胥说:“他两日前突然前来,说听闻这庄子上荷花开得格外好。”
“四皇子!?”岑知弦有些困惑:“你们家不是,呃……”
她本想说池家不是三皇子一派的吗,但扭头看到花振鹭,突然意识到花家是武将出身,很可能是四皇子这边的。
但看着这两人至交好友的样子,她一时也不确定了,干脆打住不提。
“总之,”刘昭俨说:“当务之急是要做好准备,提防着夜惊风。”
“你们说,夜惊风可以伪装成其他人的样子?”花振鹭问。
“没错!我昨晚看到他时,完全分辨不出来!”岑知弦说:“他擅长变装,身法诡秘,据说在他的房间里,还发现了其他的面具。”
“这可就麻烦了,”池胥皱眉道:“也就是说,他现在有可能是任何人。”
“是的,”岑知弦说。
池胥和花振鹭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可以设定暗语。”池胥说。
“但如果他的身法了得,偷听到暗语也并非难事。”花振鹭说。
“我们之前商量了一下,觉得至少有几点需要做到的。”岑知弦说:“首先,任何人,尤其是可以接近池桑的人,必须两两结伴,任何时候都不能独自行动。”
“另外暗语也是必要的,”刘昭俨说:“但要用随机暗语。”
“你是说……”花振鹭问。
“比如,”刘昭俨举例道:“侍女的头上往往会戴花饰,当她们结伴时,第一句话必须包含对方头上花饰的数量或颜色。”
“如果发现不妥,必须不动声色,在遇到其他人时,用暗语向其他人示警。”岑知弦说。
池胥和花振鹭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暗语?”池胥问。
“比如,‘我好像闻到了什么’之类的。”岑知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