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吃过了晚餐,然后回到廊房小院。
“明珠,”伯母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们一回小院,伯母就叫住了堂姐,岑知弦一边听着她们谈话,一边在水缸边洗漱。
“娘,什么事?”堂姐问。
“你跟花大人是怎么回事?”伯母严肃地问。
“什么怎么回事?”堂姐小声说。
“明珠,”伯母抓住堂姐的手说:“花大人那种身份的人家,和咱们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咱们要找也得找门当户对的人家,你明白么?”
“……”堂姐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作为一个众生平等的观念深入骨髓的人,岑知弦对伯母这种带有强烈阶级色彩的说法不以为然。
但她暂时也不打算去撮合堂姐和奚千宿这一对,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所谓爱情,难道不是应该至少基于共同语言之上,进阶版可能还涉及灵魂伴侣之类的吗?
这两个人有什么共同语言?不过是在洞窟里面,危急的情况下互相取了个暖。
岑知弦并不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会有多深厚的感情。
伯母劝了好一会儿,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说服了堂姐,又嘱咐了几句,便放过了她。
岑知弦偷偷看了一眼堂姐,天色太暗,她看不清堂姐的表情。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她们各自回房休息。
岑知弦回到房间,等了一会儿,然后麻利地换上了夜行服。
她刚打开夜行地图,就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明明已经宵禁了,路上却时不时走过去一队人,看整齐的队形,应该是巡逻的人。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走一趟,她很好奇将军府里面瑶芳的同伙究竟是谁。
岑知弦溜出房门,从院墙角踩着梯子爬了出去。
但夜晚的气氛和之前已截然不同。
她才走了没几步,夜行系统就响起了警报,她赶紧按照地图的指示躲了起来,等巡逻队一过去,她接着往主街方向走,才冲了不到五分钟,又是一个警报。
在夜行地图上,光是方圆两百米之内,就有五、六队巡逻队在走动,更不要说每个坊市的出入口,都有一队士兵把守。
岑知弦在附近东躲西藏地转了大半个小时,愣是连主街都还没上。
什么情况!?这街上到底有多少人在巡逻!?
她又尝试了十分钟,最后无奈地退了回去,灰溜溜地回到了小院里,她回屋更衣,老老实实地睡觉。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大家都起来了,奚千宿把工坊钥匙给了伯母,就意味着她们得早点去开门。
几人洗漱完,六点多出了门,在路边小摊上吃了饭,堂姐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心情也不错。
她们七点多便到了梅圃街,这边的商户一大早都在忙着开门开张,伯母开了院门,她们等了一会儿,女工们也陆续都到了。
昨天大家已经捋顺了流程,她们上午把西厢房里剩下的破损札甲陆续修补完毕,中午时分,一批新的需要修补的札甲运了过来。
虽然奚千宿昨天说的是,他会每日“派人”将札甲送来,但今天他仍然是自己带人送了过来。
下午大家分拣整理后,便开始处理新到的这一批札甲,一天下来,虽然忙碌,但井然有序,俨然一幅已经步入正轨的样子。
但在投毒案这边,奚千宿倒是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