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宿争吵着什么,奚千宿带着一队士兵要往台阶这边过来,堂哥想要拉住他,被他甩开。
岑知弦和堂姐跑过去。
“花大人!”堂哥大吼:“此时绝不宜出战啊!”
“不要畏畏缩缩的!”奚千宿说:“等他们撞开城门,我们就只能被动应战!现在他们人少,优势在我,只要我们主动出击……”
“不对!”堂哥吼道:“其一,他们这是佯攻!根本没打算冲开城门,只是做做样子!其二,他们很可能做了两手准备!多半是在两侧山林中设下了埋伏!一旦您按捺不住开门出击,凶多吉少啊!不要中计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佯攻!?”奚千宿大吼,一把推开他。
堂哥的脸气得通红:“这么点士兵当然是佯攻!”
“随我出击!”奚千宿大吼。
“是!”将士们齐声应和道。
“等等!”岑知弦上前:“确实是佯攻!”
没人理她。
岑知弦怒了,她从刚才就在看系统的三维地图,虽然敌军摆出在城下,罩着重盾挖地道的架势,但这么半天他们可是一点没真挖。
“喂!”她愤怒地疾步上前,拦住奚千宿:“你们看底下挖地道的!有土运出来吗!?”
奚千宿微微一愣,走到城墙边往下观察,片刻,他把头缩回来,面色惊疑不定。
正在他犹豫时,一个士兵连滚带爬地冲上城墙。
“花大人!”士兵冲到他面前:“敌军主力已在南门现身!将军令北门立刻放下千斤闸!调拨一半人手去南门支援!”
好了,这下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奚千宿想要出城决战的愿望再次落空,他面色阴沉,但还是乖乖听令。
“放下千斤闸!”他冷着脸说,几个士兵冲进城楼。
“堂哥,”岑知弦走到堂哥边上,递给他一个加料水囊:“喝口水吧。”
堂哥虽然带着伤跑了半天,又吵了半天架,但毕竟年轻,且战事当前,他的脸上毫无疲态。
“谢谢!”他喘着气说,拔开塞子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把水囊挂到腰上。
奚千宿站在城墙边,一脸忧郁地看着底下的敌军不走心的表演,这会儿转过头来。
“还有水吗?”他随口问。
“有!”岑知弦忙递过去一个水囊。
“花大人!”堂哥喝完水,愈加生龙活虎起来:“我去南门支援!”
“你的伤……”奚千宿说。
“无碍!”堂哥说。
“好,”奚千宿说:“不要硬撑!”
堂哥冲他一拱手,带着几个士兵,从城墙上冲了下去。
岑知弦和堂姐对视一眼,两人也跟了过去。
“等等!”奚千宿说:“你们两个去哪里?”
“我们也去南门看看!”岑知弦说。
“你们去南门干什么?”奚千宿小口抿着水,皱着眉问。
“去帮忙!”堂姐丢下一句,拉着岑知弦就跑了。
奚千宿一脸他也想去,但职责所在,不能擅离的样子,郁闷地看着她们跑开。
北门离南门很远,岑知弦跑了一会儿,看堂姐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她干脆把最后那壶水丢给堂姐,让她歇歇再跑,自己一溜烟地往南门跑去。
越是靠近南门,这边的人越多,厮杀声也愈加惨烈。
南门已经放下千斤闸,门外不断传来攻城槌发起冲击的巨响!
“弓箭手!上城墙!弓箭手全部上城墙!”有士兵一边骑着马狂奔而过,一边高喊。
岑知弦冲到城门附近,百米开外,堂哥正拿着长矛带着人,从城墙上扶着两个伤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