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不解风情,岑知弦在上面看得连连摇头,这名叫阿翠的姑娘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头上戴着粉色宝石的发簪,衣裳也是粉色系,打扮得这么漂漂亮亮的,列苍却只关心一会儿跟池胥汇报。
“列苍哥,你还记得我之前说,有一个礼物要给你吗?”阿翠问道,她举起酒壶,慢慢地斟两杯酒。
“什么礼物?”列苍问。
“来,我先敬你一杯。”阿翠说。
列苍二话不说,接过酒杯,与阿翠轻轻一碰,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岑知弦看他喝得如此干脆,不禁想到他面对小红药时,那一副誓死不喝的样子,心里默默地哼了一声。
“好了,阿翠,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列苍哄道:“说完了赶紧回去,我今天是真的有事!”
阿翠看着他,将手中一口未喝的酒杯放下,手轻轻抚上他的面孔。
“嗯,”列苍微微皱眉:“你怎么不喝,你……”
异变骤生!列苍右手扶着胸口,左手扶着桌子,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阿翠,身子软软地倒在椅子上。
酒有问题!?岑知弦倒吸一口冷气。
“阿翠,这酒……”列苍甩甩头,右手扶着额头,眼神开始有些迷茫。
“列苍哥,”阿翠轻声说:“对不起。”
她快步走到列苍身后,双手从列苍腋下绕到他的胸前,架着他,将他从椅子上拖下来,往架子床那边后退着挪过去。
难道是想霸王硬上弓!?
岑知弦瞪大眼睛,看着瘦小的阿翠拖着高大壮硕的列苍,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回头看向刘昭俨,一边疯狂打手势,一边以口型示意:“我们得去阻止吧!?”
“当然当然!”刘昭俨言小声说,一边吞了一口口水。
话虽如此,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动。
列苍的嘴一张一合,已经发不出声来了,他瞪大眼睛,像一条死狗一般,仰面向上,被阿翠往床上拖去。
岑知弦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一番,探出脑袋,刚要寻找合适的落点,好下去救人,视线就和列苍对了个正着!
列苍一脸震惊地看着房梁上探出来的两个脑袋,惊讶、屈辱、疑惑、愤怒……电光火石之间,他的眼神里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下一秒,他便被阿翠用力地甩到了床上。
被列苍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岑知弦又被吓得缩了回去。
阿翠也跟着爬上床,回身放下帷幔,床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得赶紧阻止啊!”岑知弦用力猛戳刘昭俨的胳膊。
“对对对!赶紧阻止!”刘昭俨清了清嗓子说。
两人正要顶着尴尬往下跳,架子床的帷幔被一把掀开,岑知弦和刘昭俨一个踉跄,又爬回了房梁上。
阿翠从床上下来,手里拿着列苍的衣服。
这么快!?
这是岑知弦的第一个想法。
霸王硬上弓之后还想把衣服拿走当胜利品吗?这也太变态了!?
这是岑知弦的第二个想法。
但阿翠并没有离开。
她从床上下来,将身后的帷幔拉上,接着,她走到桌边,将圆桌上的食盒收起来,塞到床下,又将烛台移到书桌上,自己披上列苍的衣服,趴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