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更别提,他虽愿意相信桑家人蒙受冤屈,却也不敢相信,毕竟,桑家手握兵权,若是当真有谋反之心,他这大雍江山将会岌岌可危。
于是他趁机收了桑家大半兵权,此举虽对自己多了些许保障,却也公开挑明自己站在了桑家的对立面,亦是断了拉拢桑家的道路。
然而月氏虽在燕平关战役中以失败告终,却终究没有伤及根本,朝中除桑家无人可抵,于是他便扯了个戴罪立功的由头将桑界发配到边境,以继续抵御月氏,只是不经传唤,不得重回西京,否则视为叛乱。
桑界对此结果并无异议,国公亦是秉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原则谢了他的不杀之恩,可却以想继续保家卫国为由头,同桑界一同回了边境,一去就是三年。
此事最终以此结果尘埃落定,一晃三年过去,再无波澜,岂料此时横生枝节。
显然,王铎此时将此事告诉他定是有自己私心,可此事事关重大,即便他想瞒天过海,朝中那帮老东西定会拿此事做文章。
思及此处,周兴辰的眉头渐渐凝起,问道:“以王大人看,此事应当如何?”
王铎意味深长眯起眼:“陛下,务必不能打草惊蛇,不如趁其不备来个突然袭击。待抓住桑界,真相自会大白。”
周兴辰深深看了他一眼,忽道:“来人,封锁桑府和镇国公府,传镇国公进谏。”
**
桑界身份特殊,不宜久在外面抛头露面,虽他已乔装打扮,可跟着国公和桑城钟离二人终究太过惹眼,于是大致了解了西京的变化,买完要买的东西后,四人便打道回府。
他原定明日便离开西京。
原本以镇国公身份,回朝后应当立刻去面见圣上,可一来这三日乃是休沐日,西京官员不必上朝,二来今日一早这一出戏,想来陛下也早有耳闻,传唤他也是迟早的事,三来他当年离开之时就对天家有气,打心底里也不想那么早去面见皇帝,因此几人从市集回去后,桑乾才换上的朝服,准备入宫面圣,顺带趁热打铁说道说道王公子之事。
不料,才换好衣服,就听小厮惊慌失措来报:“老爷!不好了!宫里来了人,将咱们府给围了!还说有要犯可能躲在了我们府上,还要搜府呢!”
桑乾匆匆走出房门,就见天子身边的冯公公亲自拿着陛下的手谕站在门外。
见到桑乾,冯公公立刻恭敬行了一礼:“国公大人,许久不见了。”
“冯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国公大人,老奴奉命办事,得罪大人之处还请大人谅解。此乃陛下手谕,大人接旨吧。”
桑乾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跪了下去,在低头的瞬间,他快速扫视周遭,发现桑界并不在此处,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冯宝宣读了周兴辰的手谕,桑乾越听脸色越阴沉,因对着君主的恭敬之心才让他没有发泄出来,可想到里面竟将他儿子隐晦的称之为朝廷要犯,桑乾还是忍不住咬紧牙关。
“国公爷,烦请跟老奴走一趟吧。”讲谕旨交到桑乾的手上,皮笑肉不笑道。
桑乾冷笑一声,眼如寒冰。
“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