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卡价格真的很值了……”
“别说那些没用的！”柳清鸿怒道，“我就问你，下个月你拿什么钱去补？我们现在欠这么多钱，天天都是拆东墙补西墙，马上就没得拆没得补了！信用卡刷的，那么多平台贷的，你还得起吗？”
余晓欢没有吭声，半晌之后用弱弱的语气说：“我也知道是有点多了，所以我真的，这次12万之后肯定不会再在这上面花钱了。”
柳清鸿显然已经不相信她了，但还是换了语气，带点哀求的口吻：“欢欢啊，就是你之前满脸痘痘的时候我依然觉得你是特别好看的，现在痘痘也没了，鼻子也挺了，你在我眼里就更美了，超级美了，真的没必要再动这动那，你去把那六万退了吧，黑眼圈就这样吧，你少熬夜黑眼圈自然就淡了……”
余晓欢依然坚持：“那不行，这个黑眼圈我忍不了，我是非做不可。”
柳清鸿又开始暴躁，但竟然被气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退钱，要么，我们……分手。”
余晓欢怔了一瞬之后冷笑：“威胁我呢？分手就分手，反正，等我越变越美，比你优秀的男人我随便找。”
柳清鸿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真是这么想的？你不是为了自己更美更自信，也不是因为怕满脸痘痘丢掉你前台的工作，你是为了找更好更有钱的男人？”他说着一把揪住她睡衣领子：“所以你花我的钱整容是为了甩掉我去找更有钱的男人？我周末还加班到这么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帮你还债，是为你的美买单，结果呢？你是为了甩掉我去攀高枝儿？”
余晓欢打开他揪住她领子的手：“我还没找呢。是你先提分手的，分手了我还不能找别的男人吗？你主动提分手不就是怕我到处欠钱连累你吗？我就告诉你吧，我在外面欠的钱比你以为的还要多很多，所以分就分吧，我也不想连累你。你放心吧，钱算我欠你的，我以后会还的，还会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连本带利还给我’这句话你跟我说过多少遍呢？我需要你的连本带利吗？”柳清鸿压低声音跟她吼，“余晓欢，你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钱？”
“我们都要分手了我还有必要告诉你吗？”余晓欢反问。
柳清鸿被气笑了，但笑声中带着点微微的颤音：“没必要，是你也不知道吧？你天天东拼西凑东拆西补，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多少钱？利滚利的话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应该还多少钱？”
“不重要了，反正我们也分手了，你何必非要追问我欠多少钱来徒增烦恼呢？”
柳清鸿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眼睛通红，攥拳停在半空良久才放下：“行，分手！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是吧，可这里是我的住处……”
余晓欢去沙发上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我出去住酒店，再见！不，再也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