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把之前开美术培训赔进去的钱都还清了，这才开始考虑恋爱结婚，也才认识了余晓欢。我还以为我从此会开始崭新的充满希望的人生了，没想到余晓欢这半年就让我又欠了一屁股债……”
叶斯语问：“那你揣着刀过来到底是想跟余晓欢掰扯什么？”
“就掰扯那句话。”柳清鸿一想到那句话就掩饰不住有些恨意，“我就想问清楚，她那是气头上的话还是真话，如果是气头上口无遮拦瞎说的，或者是跟我赌气，故意说来气我的，那我就可以心平气和地重新跟她好好沟通，她要是以后真的都不碰医美了，或者是严格控制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做医美，那我还是想跟她继续在一起的。但是如果她那句话是真话，她真的就是想变漂亮之后甩掉我去找更好的，那我就让她彻底找不到男人，这辈子都别想再找任何一个男人……”
安修长叹一口气：“余晓欢真的是命大，她恰好搬家了，搬家可能是为了躲债主的，没想到躲过了这一劫。”
柳清鸿埋头看着桌面，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先去了她公司，才知道她离职了。我到她家找她，也没人，甚至也不知道她究竟还住不住在那里，但我铁了心要等到她，就一直在楼里待着了……”
安修忍不住问：“你在楼里从上午待到半夜，就没有住户看到你觉得你可疑吗？”
“我进楼的时候明显保洁刚搞完卫生，当天肯定不会再进楼打扫了。我就一直坐在庞依依家门口，怕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错过余晓欢回家，我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叶斯语不解：“楼里总会有人进进出出吧，你就那么一直坐在庞依依家门口？”
“也不是，我就是听到有脚步声上来了，我就会稍微判断一下，如果脚步声明显到二三层就停住了，我就不用起身了，如果脚步声还在继续往上，我就会做好准备，如果明显是要到五层了，我就会装模作样往楼下走。反正五层有三家呢，不管是哪家人上来，都会以为我是从另外两家出来的。”
“你就那样一直待到了半夜一点多，直到庞依依回来？”安修问。
“对，夜深了之后我坐在庞依依家门口想打盹，但是根本就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胡思乱想，越想就越觉得余晓欢和庞依依都不是什么好人，越想就越觉得她俩都该死。”柳清鸿道，“后来突然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而且明显是女人，过了三层还没停下来，还在继续往上，我就直觉肯定是她俩的其中一个，然后我也赶紧往下走，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庞依依……”
“不是说你俩都没见过面、不认识吗？”叶斯语问。
“我看过照片啊，她的直播我也看过啊。”柳清鸿说，“看到她的一瞬间我就决定要对她动手了。我等了余晓欢一整天都没等到人，却把庞依依等来了，说明老天爷也认为我的下手目标应该是庞依依，那我怎么能违背老天爷的意愿呢？”
这句话把叶斯语和安修都搞沉默了。
良久，安修才开口问他：“你杀庞依依的刀呢？藏哪儿了？庞依依的手机呢？又去哪儿了？我们找到了你那件带血的外套，刀和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