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到要不是那符咒之上白光闪烁，孔夏叶都以为这通讯符坏掉了。
不多时，通讯符那边传出药羽近乎诡异的笑声：“咯咯咯，被选中的人是幸运儿，那没被选中的人，自然就是不幸运的人喽，在药王谷，不幸运的人啊——”
说着，药羽的声音突然凑近通讯符，以气音轻声边笑边道：“不幸运的人啊，就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人，这样的人是要被惩罚的哦——”
孔夏叶背后一冷。
惩罚……便是如同方才那随着院落一起消失的哀嚎的男人一般吗？
药羽的声音仍然还在咯咯地笑着，与一开始接待孔夏叶等人之时全然不同。
起初他还像是一个极易害羞，男生女相的小师弟。而如今透过这冰冷中带着浓郁的黏腻的声音，孔夏叶便可以想象到通讯符那一头正在狞笑的脸。
细思极恐，孔夏叶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小孔老板怎么了，是出现什么事了吗？”或许是孔夏叶的情绪波动过于明显，员工系统那头的谢定霜很快传音过来。
谢定霜的声音如同穿林打叶的雨声，瞬间将孔夏叶从那冰冷窒息的恐惧感中拉出。
孔夏叶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没事。”
多亏了谢定霜。
不然她险些就陷入这种阴暗黏腻的氛围中难以自拔，恐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就如同……年幼时一样。
另一头的谢定霜微微舒了一口气，面色坦然道：“没事就好，你注意一点，不要有大的情绪波动，你一有大的情绪波动员工系统会扣我香火，说我失职。”
孔夏叶犹在感动之中，听闻此言嘴角微抽。
原来是系统要扣钱，还以为是谢定霜在担心她。
好险，恋爱脑差点就长出来了。
桌上的通讯符再次亮起，那头药羽的声音中仿佛有几分挣扎之意，冰冷黏腻的语气与起初谦恭有礼的声音交错出现。
“你们怎么不选呀，快选啊，咯咯咯我在等你们哦~”
“请……二位道友谨慎选择，选错会……会被抹杀……”
“咯咯咯，你们可不要听那个傻子的，他骗你们的哦，等到你们选完，无论选对选错，都不会有事的~”
“二位……道友……快……跑……”
通讯符那头的药羽似乎陷入了巨大的人格挣扎中，孔夏叶月郁丹青面色微沉。
郁丹青一根手指轻点桌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恐怕是我们常说的……人格分裂。但精神类疾病发作通常是有诱因的，他的诱因……”
孔夏叶凝神看向那枚正在散发似有若无的白光的通讯符，通讯符那头似乎还隐隐传来药羽压抑的喘息声。
郁丹青戳戳孔夏叶，小声道：“所以，我们怎么选，选哪个？”
选了谢定霜，那佛子若是知道了，以后佛宗怕不是要抹杀她们二人。
若是选了佛子，那谢定霜……虽说他看起来很强，但他方才说用不了法术，一旦陷入其中，怕是也凶多吉少。
孔夏叶轻轻眨眨眼，狡黠一笑：“我们都选。”
郁丹青微微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