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忆里的往事前尘。有些事,只有他一人记得便足够了。
身旁的人久久没有动静,陆觉非转头去看,才发现陆珏宁已经睡着了。便轻轻抱起她飞下屋顶,走回房间。陆觉非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脱下外衣与鞋袜。阿宁嘟囔了几声,似是在喊哥哥,陆觉非轻笑,碰了碰她的额头,给她盖上被衾,只留了一盏烛灯,便关门出去了。
平南王府,谢酌池坐在院中独自饮酒赏月,按理说中秋节本该是阖家团圆的节日,今天府里做了一大桌子丰盛菜肴,谢酌池兴奋地刚落座就被平南王妃轰了出来,一大桌子菜竟然一点没有他的份。他作为平南王唯一的儿子竟然在合家团圆的节日被父母赶走,只能眼巴巴地看平南王和王妃过二人世界,何其命苦。
“我肯定不是他们亲生的。”谢酌池一边转酒杯一边自语。不过听说陆觉非回来了,他心里盘算到,那便有事可做了。
平南王是禮朝的一位外姓王,因为其戎马半生,战功无数,皇帝特许的尊荣。谢酌池便是平南王世子,平南王与王妃是年少夫妻,恩爱多年,终于老来得子,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他能子承父业,可是没想到谢酌池生性洒脱贪玩,不肯好好读书也就罢了,生在世代簪缨的谢家,他连武艺也不甚精通,整日斗鸡走狗,纨绔子弟的那套做派倒是学了个透,平南王一想到这个儿子就头疼。
当初平南王在军中一眼看中了举止不凡陆觉非,他有意提拔陆觉非,陆觉非也不负所望,短短几年便凭着军功走到了如今的位置。平南王时常感叹,为何人与人的差别会如此之大,便把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扔在军营里跟着陆觉非,可一年多了谢酌池依然毫无长进,平南王干脆接受了现实,不再过问,陆觉非与谢酌池也因此成了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