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月,你愿意 和顾桢结婚吗?” “✓()_✓” 眼泪簌簌掉落,替她点头说好。 肆月哽咽到说不出话,可即使声音发颤、也清清楚楚告诉他:“愿意,我愿意……” - 那是沈肆月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个晚上。 广播站里的声音来自妹妹,而妹妹的同桌刚好是广播站站长。 顾桢联系高中班主任,问有没有途径可以借学校的广播用下,只是没想到高中班主任已经是副校长。 自己的学生,有情人终成眷属,当老师的怎么可能不答应。 除了顾桉,甄心和楚航也在。 只不过七点之前,顾桉还要回画室继续学习,送她回去的是顾桢同事。 “姐姐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小姑娘隔着车窗和肆月还有哥哥挥手再见。 顾桢站在车窗旁叮嘱:“到画室给哥哥发消息,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随时打电话。” 车开走,顾桢对上肆月若有所思的眼睛:“在想什么?” 她笑着:“想如果自己当初学了自己最喜欢的画画,现在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甄心凑过来提议:“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楚航根本就是她的捧哏:“可不咋的,我们去唱歌呗?放松放松!” 于是那天晚上,肆月无数次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以确认这不是做梦,而滴酒不沾的顾警官难得喝了一点酒。 他坐在那,一身黑衣,人往后靠,两条长腿敞着,包厢暧昧的光影碾过他的眉眼五官,依旧干净到冷淡,眼底一层醉意,更加散漫不羁,嘴角难得勾着,懒散的笑意勾得人心痒。 不知道是谁故意点了一首《大花轿》。 肆月本来只是觉得喜庆,慢慢才发现,这歌不管是旋律还是歌词都很粗犷直白,而他带着笑意看向自己,脸颊莫名热起来。 楚航把话筒递给顾桢:“哥们儿,这歌儿应景吧,来一个!” 顾桢摇头,微醺的状态下眼尾发红,因皮肤冷白而格外明显。 他本来就帅得有些邪气,禁欲也蛊惑人心,氤氲着酒气的瞳孔特别亮。 肆月小声说:“其实我还挺想听你唱歌的……” “⊿⊿” 肆月点头,顾桢的声音很好听,偏冷还带一点少年音色,是个标准的低音炮。 每次他给她发语音或者打电话,又或者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笑着说话,她都没出息地耳朵发烫。 “那就给你唱一个。”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歌词,而后微低头,靠近她的耳边。 呼吸的热气悉数扫在她的耳廓,看不见的痒意蔓延,肆月不可控制地轻轻瑟缩了下。 那把清冷干净的嗓音微微压低,懒散唱着这首歌的时候简直坏到风流,带着荷尔蒙与蛊惑人心的意味——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那个月亮它笑弯了腰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 抱着我那妹妹上花轿……” 肆月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甚至分不清耳朵尖的热意是他的呼吸还是他的嘴唇。 他就唱了这几句,垂着长长的睫毛,颇为无辜:“脸红成这样,像我欺负你。” 这哪还是冷淡禁欲的警察叔叔,倒像是浪荡公子哥,漫不经心靠在那里,眼睛却像带了勾子,笑着看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在勾着她自己送上来,而后,对他做点什么。 心脏沉沉撞击胸腔,肆月在喧闹嘈杂的环境里,听见自己不安分的心跳,一声比一声重。 “顾警官,你喝醉了。” 顾桢握住她的手,手指冷白微凉有种玉石的温润质地,轻轻摩挲她手指上、他给她戴的戒指。 似有酥麻的电流顺着神经而上,难以言说的痒意蔓延,肆月手指微微蜷缩,听见他低声说了句:“没喝醉也想牵你的手。” - 晚上十点,聚会散场各回各家。 甄心拥抱肆月:“恭喜我家宝贝得偿所愿。” 等人走后,顾桢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递给肆月:“我们去个地方。” 他坐副驾驶,在导航设置目的地,清淡的酒气混着身上的薄荷香气,因为是他而对她有致命吸引力。 肆月发动顾桢的越野车,被导航导到全然陌生的小区,应该是刚建起来不久,所以还没住几户人家。 车子稳稳停下,顾桢牵着她的手上楼。 肆月借着灯光看他,除了眼睛下方的薄红,其实并没有什么醉酒的迹象。 如果他不是警察,她简直要怀疑他喝醉酒忘记自己家在哪里。 电梯在17楼停下,走廊的声控灯亮起,他牵着她的手按密码,告诉她是:20110217。 肆月来不及反应这串密码有什么含义,门锁应声而开,她懵懵站着,大脑已然超出负荷。 被喜欢了一整个青春的人求婚,晚上又被醉酒的这位哥撩到快要疯掉,以至于有些当机。 “这是哪儿?” “我 们的家。” 肆月的眼睛一眨不眨:“我们的家?” 顾桢微微颔首:“小女主人, ” ◬(格格&党文学)_◬, 直到顾桢揽着她的肩,将她带进那道门。 “家”这个字眼距离她太过遥远,对于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她来说,住在盛南家是寄人篱下,而从高考复读开始,就是漫长的租房生涯,一直持续到现在。 甚至去顾桢家里的时候,即使顾桢是她的男朋友,她也非常喜欢顾桉,天性善良的妹妹对她表达出最真诚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