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朝殷楚楚飞去!
随着呜咽声越来越大,林风鸣身体上拼凑的裂缝中一条条刺目的血线光芒大放,胸膛随着起伏的节奏开始缓缓涨大,竟然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将这具身体撑爆一般。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要死!!都得死!!!”
不远处传来曹光猖狂的笑声,在场所有连接着血线的毒魔宗之人都已经被众人剿杀,此前毒魔祖被诛仙剑斩碎巨人之身时,所有毒魔宗人身上的血线都崩断了,可此刻曹光眉心的血莲竟然再度浮现,且这一次不是真实的花朵,而是如符印一般,血光流转。
这是毒魔宗最后压箱底的秘法,身怀母蛊之人以自身血肉为养料,唤醒子蛊,命子蛊吸干宿主,返回母蛊体内。
一股极可怕的威压自他身上升起,而且愈演愈烈,好似正有一个通天修为的高手,在将自己的功力源源不断地传入曹光的体内!
而这股力量,正是来自被子蛊寄生的林风鸣。
“呃啊!!!”
林风鸣骤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次不再如兽类一般,却让听到的人仿佛感同身受,心中分外酸楚难安。他长长的黑发飞舞,空洞的猫眼里是汹涌的血光,英俊的五官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扭曲。他四肢大敞,残破的躯体上拱起一条条如小蛇般的蠕动的血线,破碎的皮肉被撑得高高隆起,仿佛下一秒这具身体就要爆炸开来。
“林风鸣!!”
殷楚楚伸手要去拉他,腰间却被交叉在一起的问月逐云死死挡住,双剑光芒大放,顶在她的胸腹间将她向后推去。
“别拦我!滚开!!”
殷楚楚怒吼着,腾空躲避着想要将她带走的问月逐云。
就在她和灵剑周旋的这一晃神的时间里,便听耳边陡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
站在原地的林风鸣轰的一声炸成了一团血雾,一颗拳头大的血珠破开血雾,猛然朝着曹光飞去。
“风鸣——!!”
殷楚楚一声惊呼,化作一道紫光朝血珠卷去。
“贱人!住手!”
曹光目眦尽裂,嘶声怒吼着,却碍于深陷包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血珠被殷楚楚挡住,霎时间,便与其融为了一体。
见自己最后的希望被人拦截,曹光彻底发了狂,他嗷嗷乱叫着,一把握住了半空的饮魔刀,便朝着面前的淇晁等人砍去。
“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咆哮着朝众人冲去,这举动正撞了玄屠下怀,他阴阴一笑,“爷正等你呢!”说罢手中血龙直冲向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而无玄光护体的曹光。
可就在这时,玄屠身旁的潘裘忽然眼睛一眯,旋即他腾身而起,竟然朝着众人右侧猛冲而去。
“这小子干嘛去?”玄屠疑惑转头一瞥,但更多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到嘴的美食上。谁知就这么随意一瞥,玄屠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潘裘手中幽冥讨债令诡异地对着空空如也的面前砍去,却在黄光一闪后,将一个人影从虚空中打飞了出来。
“卧槽!”
玄屠震惊地瞪大了眼珠,这不正是曹光那龟孙子?而这时他的血龙也穿进了眼前‘曹光’的身体中,毫不意外地扑了个空。
“他奶奶的!这龟儿子跟爷爷玩儿障眼法!”
玄屠气得跳脚,没想到这曹光一副莽夫的样子,却这么滑溜,嘴上说着要和他们拼命,见势不好竟然分神化影,脚底抹油!
幸亏潘裘眼高一着,将其拦下。
曹光见跑不了了,也不坐以待毙,大刀开合,趁那些人还未驰援,搏命地和潘裘拼杀起来。
他当然不会傻得真的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真死了,才是什么都没了。他要活着,把这些人的信息拿去向天恒宗告密,也许还能换得一二好处,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然而生死搏杀中,一旦生了胆怯畏死之心,也就真正离死不远了。
潘裘抓准时机,在曹光分心的瞬间合身朝其一扑!
乌光一闪,一道薄薄的人皮就缓缓自空中飘下,那人皮的五官上,还定格着曹光死不瞑目的表情。
“哎呀!真该死!又让这臭小子抢先一步!”玄屠悻悻地低声骂了一句,气闷地咬了咬牙。
忽然,一股极强的魔气与血气自他的身后冲天而起。
玄屠立马回头,便见到半空中五官扭曲的殷楚楚。
一道道血丝自殷楚楚的胸口飘飞而出,像一只只挣扎的触角想从殷楚楚的体内破体而出。但殷楚楚毕竟是一个万年前的上古修士,即便未曾修习圣境魔功,阴阳和合极乐宝典的极乐真气也不是泛泛之辈。
浓郁的紫气和血丝顿时展开了一场艰难的拉锯战,殷楚楚美丽的容颜都被剧烈的疼痛扭曲,她冷汗直流,神魂飘忽,眼看着,是撑不了多久了!
“啊——!!!”
殷楚楚引颈痛呼,嘶哑的声音充斥着撕心裂肺的疼,她宝扇一合,对准自己的胸口就是凶狠地一捅!
“殷楚楚!!”
叶卿云俯冲而至,一把握住了殷楚楚想要自绝的手。
“来得....正好...”
殷楚楚咬着牙,苍白的脸上,汗水成缕地流淌。她艰难地抬眼看着叶卿云,用尽全力将指节上的鸾凤神戒撸下来塞进了叶卿云手里。
“尹凤来....就托付...给你了.....我圣境极乐宫的传承.....不能毁于我手。叶卿云,没想到我最后还是要开口....求你...”
“你闭嘴!你说什么傻话!快屏气凝神!我帮你把它逼出来!”
叶卿云双目通红,她焦急地抬手按住了殷楚楚的肩膀,大股的真气灌注进殷楚楚的魂体,却没有像往常一般起作用,反而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
“哈....你...你才傻,你这个玄门的正道傻子,哪里懂我们魔门的东西.....”殷楚楚费力地想扯出一个嘲笑,她以为自己笑了,实际上她的唇角都没有勾起的力气了。连声音都越来越小,“风鸣化作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