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温和,语气柔顺,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
只有阮鹤颜明白,这都是装的,表面上把自己当做亲生女儿,整日嘘寒问暖,可阮淑池一嫁入李澥府,态度全变了,还整日嘲讽成了司天监的阮鹤颜是神棍。
“并没。”阮鹤颜淡淡说道,她站在院子的小道上,风雪吹过,掀起裙摆,美得像是一幅画。
阮鹤颜生的貌美,身姿宛若游龙般自由飘逸。容颜清冷,细长的脸蛋勾勒出柔和的轮廓,皮肤白皙如玉,细腻得宛如莲花一般清新脱俗。
阮淑池在嫁给王爷后整日忧心忡忡,便是因为阮鹤颜的长相,生怕李澥对她产生爱慕之情。
庆幸的是,那个暴虐的李澥满心权利,拿阮鹤颜当工具,没有“人”这一说法。
他将阮鹤颜推向司天监的职位,是为了一石二鸟控制司天监的权利与阮鹤颜,更是为了往后天下大乱,将一切罪都怪到她头上。
“小心受寒冻着,先回屋吧。”叶氏轻皱眉毛,看似十分担忧阮鹤颜。
可阮鹤颜却不给她们机会,抬头看着满天飞雪,用她们母女俩可以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道:“此路有贵人路过,可此人命与淑池不合,定会害了她,连累二娘。”
叶氏脸色微变。
“你胡说!”阮淑池心绪大乱,蹙着眉头怒叫道。
“非也非也。”阮鹤颜摇头,心中对这母女俩产生了无尽的厌恶,若不是她们从中作祟,还帮李澥蒙骗自己,那后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了。
阮淑池不信,走到阮鹤颜跟前,满脸怒气,“你肯定是想自己见王爷!是不是!你想勾引他!你这狐媚子!”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阮淑池一时冲动,便推她到湖中。
那湖面才结一层薄冰,根本受不起任何重力,阮鹤颜直接破冰掉入水中,刹那间,寒冷包围住自己,她感觉心脏都被冻住了。
随即,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梦到了前世的种种,并非李澥或阮淑池,而是百姓饥不果腹,挨饿受冻的模样,而印象最深的,是雪夜中破庙内缩着一群孤儿,熬不过寒冷,被冻死了。
阮鹤颜顿悟,自己重生,报复李澥是次要,最要紧的,是让整个大庆避开灭国的走向,让百姓能吃饱穿暖,让那群冻死在破庙内的孤儿有家回……
刚下朝归府的阮老爷一进门便听到爱女落湖昏迷不醒一事,便匆忙赶到西房。
房内,阮鹤颜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十分虚弱。好在,大夫说并无大碍。
阮老爷见此心都险些碎了。
一旁的叶氏见老爷表情愈加铁青,软声说道:“孩子之间起了争执,鹤颜没站稳,便摔了下去。”
翠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位平日里待人友善的二房,这、这分明是二小姐推大小姐到湖里的!怎么能说是没站稳?
“你当我傻?”阮老爷怒气冲冲地瞪着叶氏,“你当我老了,好糊弄了吗?!”
叶氏有些尴尬,硬着头皮说:“老爷在说什么,我不知。”
“行。”阮老爷冷笑几声,吩咐道:“你与淑池都禁足三个月,不准踏出阮府半步!你这做娘的,让女儿肆意妄为,还试图包庇,若是在外面被人知道了,咱们阮家的门面不得被你给弄没!”
叶氏一惊,脸上的笑容都显露了几分狰狞,她本想开口解释,却被身旁的嬷嬷扯了扯衣袖。恐怕再多解释下去,这禁足期限就不会止于三个月了。
阮老爷处理完事后,那李澥李清玉早已在大堂内等候多时,他穿着一身暗红色锦缎长衫,手持玉扇,模样极为风流。
“让您见笑了。”阮老爷面露微笑,说道。
“家中琐事繁多,我懂。这两位女儿同待一栋屋檐下,想必有不少争执吧?”李澥话中有话。
阮老爷面色一愣,说:“不多,长女脾性温和,鲜少与人发生争执。”
李澥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