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我真的想不出来。”
晏泽宁:“师尊瞧着这两个字挺好的。”
池榆急了:“师尊,你不要取笑我了。”
晏泽宁拿走池榆手上的诗经,“既然你对这两个字不满意,那你自己再瞧瞧,看哪个合适。”
池榆扯走晏泽宁手上的诗经,“那我回去看,回去找,我还赶着吃晚饭。”
“吃晚饭?”晏泽宁眉头下沉,“不是让你开始辟谷了吗?七天之内不能吃任何东西。”
“我……我……”池榆支支吾吾,“我忍不住。”
天啊,怎么说漏嘴了。
池榆不得已发誓,“我从今天开始就不吃东西了,师尊,我向你保证。”
晏泽宁冷笑,“你的保证没有任何作用,这七天,你就呆在阙夜洞吧。”
“啊——”池榆拉着晏泽宁的袖子,“师尊,你不能这样,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你辟谷完再说。”晏泽宁说完就走,池榆跟在他身后,百般哀求,不觉跟到了温泉池。
眼前的温泉水汽蒸腾,熏得池榆两颊通红,池榆拉着晏泽宁袖摆的手一松,后退两步,低头说着自己先出去了。
“等等。”晏泽宁反手抓住池榆的手臂,“你出去帮师尊把衣服带过来,在我房间靠门第二个衣柜,你应该知道在哪里。”
“啊?”池榆怀疑,“你让我去?”
晏泽宁弯腰笑着,“这里只有你。”
他完全可以自己先拿了衣服再来洗澡呀……
池榆带着满头问号找到了晏泽宁的衣服,一套白色的亵衣,还有黑色的外套。她拿着这些衣物到了温泉池,只见晏泽宁已经□□上半身入了水。
池榆将衣服放在温泉池旁边,“师尊,放好了,我先走了啊……”
谁料晏泽宁扔出一个瓷瓶,池榆慌乱接住,听到晏泽宁低沉的声音,“帮我上药。”
池榆循着声音望去,见晏泽宁发丝垂落在如白玉般的胸膛上,清俊眉眼被雾气蒸得朦胧,袅袅之中,竟有几分勾魂夺魄之感,池榆不觉看了一会儿,直到晏泽宁歪头侧看她,她才回过神来。
忙道:“师尊这是哪里受伤了?”
“以前的伤,你见过的。”
池榆拒绝,“师尊还是自己上药吧。”
“我够不到。”
池榆迟疑,“可是……”
晏泽宁双臂伸展开来,“可是害羞?你不是说你已经把我给看光了吗?”
池榆连忙背过晏泽宁。
清醒的时候看光与没有意识到时候看光能是一回事吗?池榆在心中吐槽。
晏泽宁眼神晦暗,“是师尊这具身体丑陋,污了你的眼,你不愿再看一次吗?女儿家爱美,不愿意看腌臜之物也是正常的。”
池榆头大。
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啊,你有没有想过你应该找个男人替你上药。
“若是你嫌弃师尊……”
烦死了!
池榆最听不得晏泽宁说这种话。
涂就涂。
池榆将药一把抹上晏泽宁的后背,手掌在晏泽宁后背的伤痕处拍打,力图打得均匀些,入肉些。
涂涂涂。
就非要在今天涂,你这伤痕都十几年、或是几十年的陈年老伤了,也不急这一日,作什么妖,作什么怪!
肩膀上的肉/洞,池榆将药灌进去。
这样好了吧!效果包你满意!
这瓶药用完,池榆向晏泽宁伸手,“再来一瓶,不够!”
手上多了一瓶药。
池榆继续抹,力道越来越大,晏泽宁胸腔溢出闷哼。
池榆停下手,有点心虚。
是把师尊给弄疼了吗?
她探头,眼睛看向温泉池水,却被晏泽宁一手捂住。池榆扒拉着晏泽宁的手,晏泽宁微微偏头,想要吻上去,唇瓣颤抖。
池榆还醒着。
他终是放弃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池榆扯开他的手,将药放到一旁,“我药上完了,我得先走了。”说着,即刻起身。一道水花却从温泉池溅起,温热的水浇到池榆的鞋上,鞋被淋透了。
池榆往水面上一看,惊夜剑正破水而出。
晏泽宁垂眸,“你须得换双鞋。”
“我出去换。”池榆皱眉走了出去。
晏泽宁轻笑一声,穿好衣服,慢悠悠跟着池榆出去了。
池榆到了外边,觉得脚上湿黏得难受,坐下将鞋袜脱了,脚上还是湿的,她一时找不到干物擦干脚,就要用灵力烘干之际,晏泽宁走了过来。
他看着池榆清瘦的脚背,“湿了呀……”拉掉腰间的带子,就要脱掉外套,池榆吓得站起来,金鸡独立,替晏泽宁把腰带系上,“师尊,好好穿衣服。”
“你脚还是湿的,师尊替你擦干净。”
池榆勉强笑着,“倒也不用这个。”
池榆踩上晏泽宁的鞋背。
晏泽宁脚下意识往后一缩,池榆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又仰头问着,“师尊,我不用你的外套,难道不可以用一用你的鞋吗?”
池榆脚尖在晏泽宁鞋面上磨蹭,晏泽宁低头,耳根后一片绯红,干净的鞋被池榆脚上的水珠泅湿,那黏腻的湿意透过鞋面沾在了他的脚背上,晏泽宁整个人似乎除了头都陷在沼泽中,只有肩部往上才能动作。
过了很久,也许是晏泽宁觉得过了很久。
“好了,师尊。”随着这一声清婉的女声与脚上离开的重量,晏泽宁感觉那种潮湿的窒息感消失了。
池榆在看着鞋与袜子。
那些鞋和袜子是湿的。
那只脚在轻轻摇晃。
晏泽宁拦腰抱起了池榆。
池榆看着鞋袜惊慌失措,“师尊,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地上是脏的,你的鞋不能穿。”晏泽宁只回了这么一句,等池榆回过神来,晏泽宁已经把她放到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