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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礼(2 / 2)

:“师尊,你翻过来看一下呗。”晏泽宁依言,把玉佩翻过来,看到上面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晏”字。

池榆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颊羞红。

她忸怩说着:“这是我用剑意刻的,虽然丑了点,但对师尊可能是有用的。”

晏泽宁捕捉到了那个词语,“剑意?”

“嗯……是我从师尊的剑意里悟出来的。”

晏泽宁凝神感受,不是他预料中狂暴的剑意,而是一片安宁柔和。晏泽宁轻轻笑了,“池榆,我的剑意不是这样的。你悟错了。”

“师尊……”池榆赤着脚下了床,蹲在晏泽宁面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这确实不是你的剑意。你的剑意让我很难受……”

“可是剑意太暴烈?”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

池榆站起身,双手搭在晏泽宁脖子上,后忽得一揽,把他的脑袋抱在怀中。

“池榆,你在做什么?”晏泽宁声音冷硬,眉头紧蹙。

“师尊,我很难受,因为我从你剑意之中感受到了惊惶,在无尽的毁灭之意之前,我先感受的是害怕。”池榆轻轻拍着晏泽宁的后背,“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

池榆声音放柔,“如果我感受错了,也还还请师尊不要介意。”

晏泽宁脑中一片空白。

池榆在说什么,池榆到底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

……

晏泽宁是晏家的嫡长子,除了刚出生那一儿会晏家上下欢喜了些,便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因为他没有灵根。

晏泽宁带有隐灵根,这种灵根没有遇到刺激,是不会显露出来的。于是他作为一个家族普通子弟,在晏家度过了他的童年。

默默无闻,毫无潜力是晏家上下对他的评价。随着他有灵根的同父异母弟弟妹妹的出生,他的母亲对于他是越来越不耐烦,对于他的讨好,母亲从冷淡到暴怒。

“整日殷勤小人做派,怪不得你父亲厌恶你。”

后来因为他母亲被人暗算,失了生育能力,只能把所有的期望与精力压在他的头上。

他的母亲开始“教育”他,教他对晏家全心全意的付出,教他做一个合格的嫡长子,教他包容有灵根的弟弟妹妹。以此他的母亲可以得到一个晏家贤惠主母的美名。

一次他被小他两岁的弟弟踹下河,差点死掉。面对前来看望他死没死的弟弟,他选择了不包容,于是母亲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你弟弟是晏家未来的栋梁,何故这般不能容人。”

他被关到了柴房中。

柴房没有窗户,很黑很暗。晏泽宁什么都看不见,他又冷又饿,身体很疼。

他怀疑是自己做错了。

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这黑夜之中越来越大,这里太安静了。

他被关了十个时辰之后,开始害怕黑夜。他觉得黑夜之下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扑食他、亦或是撕裂他。他惊惶起来,发疯似的毁掉在身边的所有东西,他尖叫,扑打着门,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又一鞭,以及一盆馒头。

他太饿了,当时他还是七岁,跪在地上吃完了这盆馒头,胃涨得疼,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痛死了,便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又是漫无边际黑夜,三天之后,晏泽宁快疯了,他总觉得有东西在看着他,他不能睡觉,一旦闭眼,他又猛得睁开眼,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谩骂。

再三天之后,他大小便失禁了,柴房被熏得恶臭,晏泽宁躺在其中,笑嘻嘻地吃着水喝着馒头。

又三天之后,又有人在夜晚打开门,从门缝丢下来一盆馒头,晏泽宁透过门缝看着天空,天空也很暗,与柴房别无二致。晏泽宁生出一股毁灭之意,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那人拖进柴房中,流着眼泪,用柴房的树杈一次次的捅进那人的肚子中,树杈很钝,不能一刀致命,他捅了上万次,那人叫了上万次,才肠子、血流了一地,万分痛苦死去。

夜晚充斥着这人痛苦的叫声,晏家的人鱼涌靠近小柴房,脚步声起起落落。

脚步声、痛苦的叫声,惊起了这个本该平静的夜晚。

他看着那些拿着灯笼,满脸惊讶的人,满手血腥的笑了。

自此,晏泽宁有了灵根,是晏家最为得意的嫡子,修炼以后,他给他的配剑取名叫惊夜。

……

晏泽宁呆在池榆怀中,沉默着。池榆心里七上八下,松开晏泽宁,却发现晏泽宁流着泪,她捧起了晏泽宁的脸。

晏泽宁无法言语,只觉得池榆跨过了两百年的岁月,抱着的是柴房中七岁的他,他捏着玉佩,发现那天可以从门缝中看见月亮,不过这月亮却从两百年后出发,在今日抵达了那天夜晚。

池榆呆呆的,“师尊……你哭了……”

晏泽宁覆盖池榆的手,“宸宁,你该睡觉了,把师尊哭的事情忘了吧。”

池榆一听,顿时来了睡意,就要倒在地上。晏泽宁拦腰抱住她,看着她白皙柔和的脸,柔柔说着,“池榆,别怪师尊。”他把池榆放到床榻上,轻轻吻着,一触即离。

可他的神魂却与池榆的神魂交缠在一起。

围在花苞边的巨蟒极尽温柔地吞掉了花苞。

池榆扭动身体,不住呻/吟,晏泽宁睫毛如蝴蝶翅膀扑闪着,他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难得害羞。

“师尊会让你舒服的。”

这是报答。

他一只眼睛变得猩红,他送池榆的簪子上的东珠也变得猩红。

割神刀从他的袖中飞出,割掉他溢出爱意的神魂。

可他停止不了。

花苞已经被他吞在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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