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暴怒(2 / 3)

跌撞撞向洞口亮光走去。晏泽宁静静看着池榆离开的背影,放出了灵压。

扑通扑通——心脏传来剧烈地跳动声。鲜活的,在身体里充当引擎的器官就这样让池榆听到了它的轰鸣声。

急切的,像是受到了呼唤,破不急待地要从胸间跳出来。

无一杂音。

天昏地暗。

池榆跌倒在地上,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晏泽宁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心脏的跳动声与晏泽宁脚步声是完全一致。

她从未这般清晰的感受到元婴与炼气的差别。

在她背后的,是一只水中的史前巨兽。池榆以前一直不知道有人为何会有深海恐惧症。现在她知道了,在绝对的黑暗、绝对的窒息、绝对的未知、绝对的无望中朝你露出一角朦胧身形的怪物,是最令人恐惧的。

她快要被溺死了,亦或的被恐吓死。

池榆捧住抽搐得生疼的心脏,瞳孔开始涣散。

晏泽宁拦腰抱起池榆,让她背靠在他胸膛上。他低垂眼帘看着池榆面若桃花的脸,手撩开她额间的发,池榆懵懂地看着晏泽宁,晏泽宁低头轻吻她雪白的颈脖。

“宸宁……你以为我不会生气吗?”

“你以为我不会……害怕吗?”

他吻到池榆的耳后,“宸宁,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喝酒吗?”

“吻我。”

池榆听了这话,歪着头抓住晏泽宁的衣服,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晏泽宁的嘴角。晏泽宁摩挲着池榆温热的脸庞,“因为你喝醉酒的时候,实在是乖极了。”

“任何人都可以让你做任何事。”

“你说的任何话都是真心话。”

晏泽宁噙住池榆的珍珠耳坠,鼻息扑在池榆的颈脖一侧,让这一侧雪白泛粉,他轻声问着:“宸宁,告诉师尊,最后一道剑意用在什么地方了?”

“跟陈雪蟠打架了……”

“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杀他的……嗯……仆人。”

“师尊是怎么告诉你的,你的安全最重要。”

晏泽宁甜弄着珍珠耳坠,瞥见池榆脖子上一点疤痕,他指腹轻轻按住,池榆吃疼呻/吟了一声,“脖子上又是怎么回事呢?”

“跟狐妖打架了……”池榆抱住晏泽宁的腰,头在晏泽宁颈窝边轻轻拱了下。晏泽宁放过池榆的耳坠,吻着池榆的头发。

他细细检查池榆的身子,看见池榆腿上溢出血,眼神阴鸷起来,“腿上的伤呢?”

“狐妖……抓的……”

“狐妖现在在哪里?”

“被……剁成……肉泥了……”池榆眉头微皱。

晏泽宁抱起池榆,让她坐在桌上,池榆上半身摇摇晃晃,快要倒下,晏泽宁扶住池榆的腰,轻吻池榆的唇,“自己抓好桌沿,师尊给你上药。”

“哦。”池榆木木地答应了,双手撑在桌上,迷茫地盯着晏泽宁的动作。

晏泽宁蹲下半跪,脱下池榆左脚的绣花鞋和雪白的袜子,让她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撩起她的裤管,只见那雪白的小腿上有几道紫黑色的抓痕,结了疤的抓痕已经裂开,流出腥红的血来。

晏泽宁拿出绢巾擦拭蜿蜒流到池榆脚踝的血,将药涂到自己指腹间,一寸一寸摸上池榆的小腿裂开的伤口。

池榆诚实的地表达了自己此刻的感想,鼻尖嗯了一声,“痒……痒……”

晏泽宁抬头,看着池榆湿润的眼睛,眼神越发深沉,“何必去什么宗门历练,遇见了危险怎么办?”

池榆摇头,“没有……没有遇见危险……我只……想变得厉害些……”

晏泽宁的衣服料子很滑,池榆脚放在他腿上,怕溜下去,脚趾下意识蜷缩,趾缝夹起了轻滑的布料。看着池榆清瘦的脚背和蚌壳般微微拱起的脚趾,晏泽宁手指在她脚趾上摩挲,手指挤入脚趾缝中,一点点把池榆蜷缩的脚趾捋平,那泛着青粉色的脚趾全然变成雪白的了。他嘴中说着:

“想提升修为?”

池榆点头,“嗯。”

“又何必那么辛苦,只要你乖乖听师尊的话,在师尊的身边。”晏泽宁握住池榆的脚踝,“你会是筑基、金丹、元婴……甚至是炼神……”他言语中有着蛊惑,“这一切,只要你答应师尊,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

他的手从脚踝到池榆的小腿上,“这样不好吗?你什么苦头都不用吃,修炼真的很难。”他眉目冷淡,“师尊吃的苦头,不想叫你再吃一次。”

池榆皱着眉头,因为小腿间的痒意而略微有些挣扎。她滞塞地摇头,像只笨头笨脑的呆鹅,“不……不安全……要保护……”

晏泽宁道:“怎么会不安全,师尊会一直保护你的,你会永永远远顺遂下去,永永远远在师尊身边。”

池榆低下头,眼睛澄澈,似一团清水,她傻笑了一下,“不是的……”

“不是什么?”

“师尊呢?”

晏泽宁怔住了,“什么师尊?”

“师尊来保护我,那师尊又是谁来保护呢?我不可以保护师尊吗?”池榆眼泪一连串滚下来,滴到晏泽宁手背上,“是不是因为我只是炼气修为,就没有办法保护他。”

晏泽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池榆掏出来用酒水烹煮着,已然微醺。

“我是不是……没资格保护他,因为我资质不好,因为我只是三灵根,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在修炼,宗门历练我也很努力了……”池榆眼泪扑簌簌流下,“我连……说都不敢说,因为听起来很可笑,我保护过师尊一次了,我想要再保护他第二次、第三次……”

脑子快被煮烂了。

就让脑子烂掉吧。

晏泽宁护住池榆的脑袋,桌上的酒瓶被他一扫而空,池榆被晏泽宁压在桌上吻着,手被晏泽宁扣在桌子上,她流着眼泪盯着空茫处,嘴里有什么东西,好疼啊,不要再动了,好酸,不要再吸了,她嘴里没有东西可以吃的,不要咬了,“唔……”池榆嘴角流出涎水,被舔噬而空。

晏泽宁拦腰把池榆从桌上抱起,走进房间。

那房间是晏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