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肚子变得平缓,“我还要吃……小榆。”小红打了一个滚,又重复了它的要求。
陈雪蟠眼见事情已经成功,不欲在这里多待,也没跟池榆说一声,自己悄悄地走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出毛病来怎么办,丹药这种东西你能乱吃吗?”池榆急了。
小红这时又打了一个嗝,吐出一个透明的泡泡来,泡泡里有些许液体。
池榆怔怔地看着这个泡泡,伸手戳了一下,“啪”的一声,泡泡破了,液体洒到地上,散发出酒香。
这是酒?
“小红,你能自己酿酒吗?”
小红听了池榆的话,眼睛睁得斗大,“小榆,小榆,你看,我终于会在自己身体里酿酒了!我不需要去找酒坛酿了!”
池榆惊呆了,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酒,其实可以背着师尊偷偷喝。
小红都已经带了这么隐蔽的作弊器,她为什么不用。
……
“灵压共振?”晏泽宁在书山书海中翻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了池榆心脏疼的原因。
宸宁心脏中有着他的灵气,他若是放出足够的灵压,心脏中的灵气便会和灵压共振,压迫心脏,引起不适,轻则抽搐,重则直接爆炸。
他翻过一页,后面写着解决的办法。
只要引起共振的源头离远一些就行了。
他要离宸宁远一些?晏泽宁捏紧了那泛黄的书页。他垂眼看着后续的文字:
三至五天则可。
晏泽宁烦躁不安的心略微沉静下来。
还好,只是三至五天。
……
刑罚堂正心殿内。
晏泽宁今日入主刑罚堂,刑罚堂的众人得知新堂主要来,早已恭恭敬敬在正心殿内候着。
自上任刑罚堂堂主仙去后,刑罚堂一直群龙无首,因刑罚堂关系重大,所以堂主之位悬而未决,众人久争不下,但堂内事务不能乱套,所以全部放权给了两个副堂主,堂内事务一直由他们决断,倒也没出过太大差错。
晏泽宁在一剑门赫赫有名,一则他战功卓著,二则他金丹被毁又重成元婴之事过于传奇,三则他实在是个君子,为人虽冷淡却也持心公正。
在这堂主之位还未决断时,一剑门内早已有传言晏真人在这个位置最合适不过。
如今如此合适的正主来了,众人忍不住好奇,有些藏不住的人还抬起头偷偷打量。
晏泽宁高坐在殿上,眉目冷淡,他道:
“在下初来乍到,诸事不通,以后在这里我有什么做错的,还请诸位一定指出来。”说完,他慢吞吞起身,向底下的人做揖礼状。
有人慌乱避开,有人处变不惊回礼,有人叫着万万不可,有人被吓到了愣住不动,有人直接跪下,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泰然处之,生生受了他一礼。
看着那直直站住的人,晏泽宁心中泛着寒意。
朱鳞,刑罚堂副堂主,筑基巅峰修为,为人暴躁但心细,手段老辣,最要的是,他是掌门一系的人,与楚无期走得非常近。
晏泽宁行完礼后,朱鳞耷着脑袋,慢慢向晏泽宁行礼,他道:“老朱在这里恭迎新堂主。”
四目相对,晏泽宁冷淡点头,朱鳞微微一笑,又迅速冷下脸来。
……
晚间,晏泽宁回到阙夜峰,听管事回禀池榆的行踪。
“主人走以后,陈公子便进去了,但不一会就出来了。随后姑娘去了试仙台,在台下看了一下午,晚间去了后山练剑,回到洞府时,已经是三更了。”
晏泽宁垂眸问道:“午饭和晚饭吃了吗?”
管事的答道:“午饭吃了,晚间去给姑娘送饭时,她说不吃,要……”管事看着晏泽宁越来越沉的表情,小心道:
“姑娘说要减肥。”
“胡闹,身子本来就弱,不吃东西怎么行。”晏泽宁皱眉说着,管事的吓得跪在地上,要知道,前两个管事因为没看好池姑娘被主人压成了肉泥。
她颤抖着,“奴婢一定会劝池姑娘好生用膳,注意身体。”
晏泽宁抚弄着手腕间的珠串,轻飘飘说着 ,“你最好说到做到。”
但如果真的做到了……
晏泽宁冷笑一声。
良久,晏泽宁又问道:“宸宁有说什么吗?”
管事的趴在地上,“回主人的话,姑娘没有什么说的。”
“你又去送早膳时她也没说什么吗?”
“没有。”
“你提了我吗?”
管事的不知晏泽宁何意,将送膳时说给池榆的话对晏泽宁说了一遍,又将池榆的反应仔仔细细对晏泽宁复述了一次。说完后,晏泽宁就让管事的下去了。
管事的走后,晏泽宁停下抚弄珠串的手,墙壁间夜明珠的光泽在他睫毛上扑闪,他扯了扯衣领,有些无奈。
“真是小没良心的。”他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