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袁?是哪个?
王艳艳不经皱起了眉,但觉得总不至于这么巧,便还是微笑地向袁苒道:“原姑娘还真是惊才绝艳!”
“那我和彭少主婚礼的配饰就全权交托给姑娘了!”
袁苒意识到她估计是没认出她来,原想就这样接下这单生意也好,毕竟能赚钱。
但又忽而想到,万一她之后又认出她来退单的话,就麻烦了!
于是她沉思片刻后,还是好意提醒道:“王姑娘确定要我袁苒为您和彭少主的婚礼做配饰?”
她说这句话时,可以加重了“袁”和“彭少主”这几个字。
如此一来,王艳艳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了,顷刻间便面如死灰了起来,到了这一步,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了。
“早闻袁记坊的袁二姑娘美若天仙,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不曾想,袁姑娘不仅貌美如花,还手艺了得呢,竟能做出这般精巧夺目之物!”
王艳艳说的内容虽然恭维,但语气却叫人心中生寒。
袁苒听着不悦倒也不顶嘴,只平静地道:
“哪里哪里,王姑娘太抬举我了。”
“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不适合给王姑娘和彭少主的婚礼做东西了,还望姑娘海涵!”
王艳艳神色凛冽地瞪了她一会儿,随后冲着她冷哼了一声,便拉着彭啸天进去了,“我们走!”
彭啸天临走时还意味不明地朝着袁苒抛了个媚眼。
待他们走后,严姝才带着袁苒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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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京城众贵女们又围着谢莹打转,时不时还伸手摸摸她身上的配饰。
“呀,方才在门口我便瞧见了,当时便觉得甚是神奇!”
“摸起来也好光滑,关键是竟然还不会褪色!”
“对啊,平时我们不小心蹭到什么涂了颜色的东西,都是弄得满身颜料!”
谢莹觉得今日艳压群芳,心情格外舒畅,只用手指了指严姝身旁的袁苒道:“我的东西就是她做的,你们要是好奇,就向她讨教吧!”
于是,袁苒即刻就成了众贵女关注的焦点,她耐心地介绍道:
“首先呢,谢二姑娘身上所有的配饰,用的都是一种叫漆的材料。”
“漆?”众人满脸问号。
“就是一种树里面流出来的东西,你们不知道也没关系。”
“总之,用这种树流出来的汁液做的东西就是这种效果。”
“然后颜料之所以不会掉,是因为在里面加了一种特殊的油,然后混到漆里,这样颜料就不会掉了。”
“哇,这可真是奇了!”众人感叹道。
这时,又一名贵女注意到谢莹腰间悬挂的禁步,问道:
“这里面镶嵌的……是金箔吗?”
袁苒答道:“是的。”
“哇,你是怎么把金片镶嵌进去的,这也太神乎其技了吧!”
袁苒笑笑道:“这就是我的独门秘技了,不能外传的!”
“哦,对了!”袁苒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道,“我今日前来,特地给各位小姐们带了些小礼物!”
说着,她打开了漆亮精巧的小盒子,众人瞧见里头装的是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圆环。
袁苒道:“这是我为各位小姐做的扳指,希望大家喜欢。”
袁苒将扳指一一分发给大家,一路上满是惊呼赞叹之声。
“哇,这颜色,这光泽,真的好漂亮啊!”
“这好像和谢二姑娘脖子上的项链是一样的诶!”
“真的是,只是配色不同,但都是一样的混乱且美丽!”
“这颜色怎么会这样搅揉在一起呀?”
“这叫犀皮漆,做法比较复杂,一时也说不明白,各位小姐只要喜欢便好,不用管它是怎么做的!”
各位女孩纷纷将扳指戴在手上,细细打量欣赏了起来,在时不时地相互鉴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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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景煜在马厩停好马后,便琢磨着要怎么找熟人通气。
他以前来过谢国公府,依稀记得府里的地形。
因为垂花门一直有人守着,于是他只能趁着外院的仆人不注意的时候,从一个阴暗的角落翻墙进了内院。
他以假山花丛为遮掩,一路潜行着穿过花园,看到了对面的花厅。
花厅中央以一道屏风隔开,分为左右两边,右边是男客,左边是女客。
李景煜蹲在一片草丛后,透过间隙观察花厅右侧的男客区,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红色蛟袍的男子从小桥上往花厅里走。不就花厅里眼尖的就叫了出来,“太子殿下来了!”
于是众人便停下原本的欢乐畅谈,全都来到桥上迎接这位太子殿下。
谢二姑娘作为主子自然是走在前头,对着太子福身行礼道:“太子殿下赴小女之宴,小女倍感荣幸!”
太子抬手示意她起身道:“谢二姑娘的生辰,本太子又岂能错过!”
“话说本太子还给谢二姑娘准备了礼物呢!”说着他便向身后的仆从招了招手道,“快把东西拿上来!”
“是!”那仆从便将一个托盘端了上来。
太子伸手将上头的盒子拿过来打开,而后递给谢莹看,“这只簪子可是本太子特地画了花样送到宫中造办处,命师傅定做的!”
“谢二姑娘你看,喜欢否?”
谢莹一看到盒子里镶金嵌玉的发簪脸色变暗沉了下来,而且不仅是她,在场的众人也都屏息凝气,不敢出声了。
在本朝,一个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什么意思,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可问题是,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谢二姑娘喜欢的是九皇子李景煜,而非太子。
可太子还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向谢二姑娘示好,其中的心思,众人也一样的心知肚明。
太子当然不会真心喜欢谢二姑娘了,不过是担心九皇子得到谢府支持会对他造成威胁罢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