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与夜阑只是初见,为何要咄咄逼人?”
白樾甚觉冤枉,开口却说:“因为缘分。”
夜阑对缘分早已不在意,甚至已经忘了缘分的存在。“何为缘分?”
“初见即是缘。”白樾解释的颇有用心。
奈何碰上的是封心两千年之久的冰美人。“太子殿下莫不是看多了月老写的话本,这世间哪来那么多的缘分。”
“夜……”
夜阑起身打断他,“天快亮了,太子殿下明日要应对好些贵客,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夜阑告退。”
白樾一连碰壁,依旧不灰心,缓了缓向弯道疾步追去。
夜阑已经躺到之前睡觉的桃树上,此刻她正闭着眼睛摒弃刚刚发生的一切,忽闻近旁好像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她猛地睁开眼,看到白樾躺在近旁的桃枝上正看着她,吓得瞬间从桃树上掉了下去。好在白樾反应敏捷,一个翻身而下将她抱在怀里轻轻落地。
夜阑闪电般挣脱出他的怀抱,怒道:“白樾,这里是血雾金泽,你莫要欺人太甚!”
白樾反倒露出一丝笑意:“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他居然在笑,难道是因为刚刚的身体接触?夜阑直觉得他的登徒子本性暴露了。
“太子殿下还请自重。”
白樾本以为会缓和一下之前不愉快的气氛,没想还加重了他的不是。
“夜阑,你真的很特别。”
夜阑眼见甩不掉,无奈道:“好了,你也别费口舌,我明日随凤蝶殿下去祝寿便是,还有别再跟着我,不然一定拿你煮汤。”
夜阑离开后,白樾心情大好的跃上桃树,躺在之前夜阑睡过的枝上,用传声秘术给凤蝶传了话,之后美美的睡去了。
不远处的拐角,夜阑碰到了一直在偷窥的凤蝶,不由分说直接伸手。
“阑儿,你这是?”凤蝶摸不准她这手势的意思。
“一百两。”夜阑没作解释,只是提钱。
凤蝶更摸不着头脑了,“你要钱做什么?”
“看戏不给钱,想白看呀。”
夜阑的回答让凤蝶扑哧笑出了声。
“哪有这么贵的戏,你这明明是拦路打劫。”
夜阑一脸不悦,“我还想杀人呢。”
凤蝶噎住了,缓了缓说:“不就是去祝寿,怎么搞得很糟糕似的。”
夜阑秒变委屈:“太糟糕了,三界好男儿那么多,奈何我要去给登徒子祝寿。”
“登徒子?”凤蝶表情略变扭曲,“你是说太子表哥?”
夜阑又秒变俏皮,“我可没说谁哦,殿下莫要臆测。”
凤蝶与夜阑也算做了近千年的姐妹,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排斥一个人,看来是郎有情妾无意。凤蝶在心里小小的替白樾悲哀了一把,坦白道:“刚刚太子表哥还传话说已经安排好替你值守的人选,既然你觉得太糟糕,那么我就回了他。”
夜阑忙制止,“来不及了,我已经答应他去祝寿了。”
凤蝶猛然觉得有蹊跷,加重语气道:“阑儿,你耍狐狸玩呢!”
夜阑甩甩头,一脸无奈的回:“我要不答应他,可能这会还脱不了身呢。”
凤蝶来了兴趣,直击重点。“别东拉西扯,我就想知道你改变主意是不是已经和太子表哥有……”
“没有!”夜阑迅速打断凤蝶。
凤蝶有几分确定了,笑道:“还想隐瞒,我还没说完你就急着打断,该不会已经和他亲亲抱抱过了吧?”
夜阑对风月之事不曾上心,加上之前一连串的事都是误会,说出来也无妨。“是啦,亲过,也抱过,不过……”
这次轮到凤蝶打断夜阑。“哇,阑儿,你也太效率了吧,你可知道这会让四海八荒多少女君哭断肠!”
夜阑才不会想那么多,继续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不过我们这都是意外,误会一场罢了。”
凤蝶才不信她没动情,“你呀,口是心非,不过倒是要恭喜你喜提未婚夫一枚。”
夜阑无语,叹了口气。
“未婚夫都有了,还叹什么气?”
凤蝶认定的事,纵有再多的嘴辩解,也解释不清楚。
夜阑也不想多解释,不过有件事很蹊跷,那就是白樾来血雾金泽为何不走战鹰一族驻守的北方边界,反而绕到路途较远的西方边界的天狼谷而入,且好像负了内伤的样子。
“殿下,你不觉得太子殿下有什么反常吗?”夜阑试问。
凤蝶笑着回:“哎呀,知道他满眼都是你,也用不着现在就炫耀吧。”
夜阑摇摇头,直击重点。“我怀疑太子殿下之前受了内伤才落到了天狼谷,否则也太不正常了。”
凤蝶将信将疑:“这不可能吧?”
夜阑相信自己的观察力,不紧不慢的将自己判断的理由说与她听。原来白樾喝多仙露致胃胀,说话应该是捂着肚子,而事实上他说话时咳嗽了两声,且手捂的是胸口。
凤蝶回想了下,确实如此,不过也可能是受了寒,毕竟在水缸里泡了一下午。
“有没有,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夜阑说着已转身。
凤蝶拉住她,疑惑地问:“太子表哥不是回天界了吗,还是说你知道他在哪?”
夜阑扭头没好气的回:“他占了我的床。”
凤蝶讶然,“阑儿,你们该不会已经……”
“同床”两个字是伏在夜阑耳边说的。
夜阑服了她这理解能力,不知道平常是不是也这样误导弟弟妹妹们的。
“算了,越说越乱,做饭去了。”
凤蝶才没那么好糊弄,天还没亮做什么饭,明明就是逃避。其实在凤蝶的印象中,夜阑是鬼精鬼精的存在,遇事总能游刃有余的解决,连血帝爷爷也称赞有加,没想到对于个人感情却是这般扭捏。若是太子表哥真的上了心,恐到头来是竹篮打水的结局。
夜阑已经走远,凤蝶喊着追了上去。“阑儿!……你不会还打算煮汤吧?”
夜阑倒是想,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