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上官曦月仍意犹未尽,她再次细细的端详眼前的男人,那时的他多么威风,多么霸气,与之前欠揍好笑的形象判若两人。
上官曦月依偎在她怀里,这么难得的野性荷尔蒙,真的让人很难不爱。上官曦月俏皮的捂住嘴角,调侃到:“想不到你这只猴子也有这么一天,今天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林正辉脸一红,高傲的抬头,笔画着说“那是,猴子可是你们的祖先,老祖宗不发威,我就是病猴了!”
上官曦月被他逗笑了,她把头靠在林正辉肩膀上,亲切的和他聊着天,就这么一直聊一直聊,聊过往,聊现在,聊未来,聊浩浩如三界,聊微微如尘埃……
月入中天,戌时已至。林正辉已鼾声如雷,上官曦月默默爬起,轻轻的移到房间角落,用手指小心翼翼夹住砖块,慢慢的挪出去,随后细细的挖掘砖块下的沙土,直到碰到坚硬的异物,“找到了!”上官曦月内心一阵窃喜赶忙又移开一块砖,双手抓紧剑柄,轻轻的慢慢的拔,脱离尘土的那一刻,锋锐之光让空气震颤。褪去泥土的尘封,昔日的光辉再现,此剑名曰:玄月!
上官曦月谨慎的将一切恢复原样后,一遍又一遍反复擦拭玄月。金银双色剑光真让人安心。上官曦月它紧紧搂在怀里,似乎要与它融为一体,别提了,她想阿三了,那个怪里怪气的玄。吐息间,上官曦月平复自己的心情,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恶战,姑且只能信那个叫元帝的家伙,一切必须做到极致,一旦有瑕疵那都将是致命的,上官曦月回过头,深深地凝望着林正辉,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她在心里默念着,这样就没有挂念了。她默默的坐下,靠在林正辉床边,轻声的叨唠一些安慰的话,即使这只是对牛弹琴。她闭上眼睛,不安的等待亥时到来。
“你真不让我省心!田湉那么简单的伎俩你都应付不了,哪里是我的学生!出去以后别喊我的名字!………”上官曦月猛地一惊,自己脑海里为什么有这种声音,她搜寻房间的每个角落,却依旧没有找到声源,反正很多话都是骂人的,不听也罢。上官曦月耸耸肩,脑子里的声音骂的更凶了,上官曦月蒙的反应过来“阿三?居然是阿三?她一直盯着我吗?”
“笨蛋,现在才反应过来!傻妞,今天先不骂你了,你快去跟他们干一场,他们很菜,别怕,你只管去做,这个锅我来帮你背!”声音如河水般消失了,上官曦月想拾起一些碎音,但是她做不到,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中紧握着一张仿制的轻薄的人脸,那是一副男人的脸,她把它贴在脸上,随后找了镜子一示效果,简直天衣无缝!“小玄玄真是个人才,帮我救了猴子不说,还成功帮我搞掉了锅,现在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上官曦月轻盈的站起身,撕下林正辉衣服上的布条缠住自己的胸口,尽量抹去女性的特征,完毕后上官曦月披蓑戴笠,静静的注视林正辉,深深地吻下去“我爱你!”抬起脸,上官曦月按按太阳穴,带着坚定的目光,离开了。翻窗,爬墙,跑楼,越顶,躲兵,破阻,一路披荆斩棘算是有惊无险。
悄无声息的跑到玉卿山下,那里是林正辉与上官曦月初次相遇的地方,月下是斑驳跳动的树影,天空漂浮的墨黑色云影似冤死的鬼魅,耳边传开蚕食桑叶般的声响,空气压抑的可怕,乌鸦在最近的村庄悲蹄。上官曦月默默的潜伏在这里,她相信老师是不会欺骗她的。那帮人一定会来!
她抬头望去,月亮正好在她的头顶,她爬上树梢,隐藏身形。偶一望,他们来了!
一伙约50人的队伍浩浩汤汤席卷而下,上官曦月细细端详这伙人,绿头巾,红裤衩,个个身强体壮,虎背熊腰,满身横肉,为首的人正是徐航,他将自己独眼睁大,正在观察敌情。
传令兵火急火燎的跑来,到三当家面前,单膝跪地“报!村子里有人,可以开始行动!”
这捷报给了徐航很大的信心,他郑重的说“好!哈哈,弟兄们,这次是在下请你们,村里的东西随便拿,哈哈,以后跟我混,前途无量!”
很快,50人的队伍气势汹汹的进村了。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整个村子不过40户人家,那一晚灯火通明,男人被拉去当奴隶,女人沦为玩物,大门被踹开的声音伴随尖叫回荡,上官曦月从透过窗户,看到扭动的人影和一位村姑痛苦的嚎叫。混杂的音波让上官曦月仿佛置身战场,不知是求饶声还是杀戮声。
“混蛋!”上官曦月冲进离她最近的一户人家,手起刀落,拯救了可怜的女人。血光煞起,但是她没有停歇,马不停蹄往一个方向赶,不能为了一块木头放弃整个森林。
那是村里最大的一间屋子,可以容纳一村人,上官曦月找个隐蔽角落,迅速的打出狗洞,随后找异物堵上,完毕后,上官曦月把耳朵贴近紧闭的门,“快说,你到底吧粮藏哪里了?”徐航凶神恶煞的问他眼前的村长,这村长已经70多岁了,害怕的浑身打哆嗦,蠕动的嘴唇语无伦次,微曲的双腿不敢绷直,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无力的坐在地上。“嗯?粮在哪?”徐航拎住老头的衣领,凑到他面前,用手指在他脸上画圆,村长的眼珠也跟着手指转。
“咳!咳!咳…”老人被勒的喘不上气,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雪白的飞沫溅到徐航的脸上。“你他娘的今天不想活了!”徐航把老头狠狠地摔向地面,使劲的摩擦脸部,一脸厌恶,恶狠狠的瞪着村长,“来人,把他老婆孩子拉来,如果他不说的话,咱们就把他家室的心给挖出来炒了吃!这才叫掏心掏肺嘛,哈哈!”没一会功夫,村长的老婆孩子全被带来了,最大的90多,最小的才6岁。
徐航拣出最大的98岁老婆婆和最小的6岁小孙子,拿刀架在他们脖颈处,小孙孙则是哇哇大哭,老婆婆则是虚汗直冒,祈求的望着村长。“我数三个数!马上给我答复,三!二!…”
村长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要粮没有,要命一条!就算粮食给你们,我们不是饿死就是被杀死,你们这群禽兽终将遭到报应的!我是你八辈子祖宗!你是个什么东西,就算你今天那刀抵着我脑门,明天我一定会送你上黄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个故事老人发出的肺腑之言真的振奋人心。“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很勇啊!”徐航给了老头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轻蔑地笑,手起,婆孙两人已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