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砸,着火了!”徐航猛地一惊,浑然不知热浪阵阵。他寻声望去,看到贴近大门的墙角出吐出条条火舌,炽热的火焰让空气跳动,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上官曦月的功劳,她几个动作干掉门外守卫后,从外封住门,这个房子也没有窗户,等于是一个完美的炼丹炉。
“看什么看,还不找水去救火!”徐航没表现的多惊慌,火苗此时还是很小的,“等我把这个障碍解决了再来收拾你!”徐航丢下老人,吩咐下人去寻找水源。
局面很快变得慌乱,无意中,徐航发现一桶水,他顿时欣喜若狂,为了在手下面前赏脸,他提着桶迅速的跑到火源,但是强大的高温逼得他内心只打退堂鼓,无奈知难而退。他把桶交给旁边的小啰啰,用大拇指直指火苗,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会意了,完成了就有梦寐以求的首功。那小喽喽眼里闪着光,奋不顾身朝着大火冲去,全然不顾村长震惊眼光。
抵住赤焰的灼烧,“哗!”一大桶直接浇上去。“跑,那一桶是烈酒!”没等小喽啰反应过来,火焰已经爬满他的全身。那人痛苦的拼命打滚,想要把火焰扑灭,但是火苗已经如赤鬼般缠上他,“啊!”其死状惨绝人寰,直接活生生被烤成焦炭。徐航的后脊凉飕飕的,他失神得回味着,很快又被拉进现实。火苗在烈酒的助攻下愈烧愈烈,这房子本来就以木制成,现在整个大门已经被火所吞噬,火苗舔舐,热烤难耐,谁敢靠前?火焰化成巨龙,肆意舞蹈,很快连城一片火海,火苗开始舔舐房檐,只听见屋瓦激烈的爆炸,没错,上官曦月怕打不成目的在屋顶也放了一把火。
屋内,碎瓦急雨冰雹般满天乱飞,砸伤十余人。一片爆响,一片惨号,场面宛如战争般兵荒马乱。木头被烧出“嗤拉”的炸裂声,房子里更是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烟熏味直戳咽喉。
“撞,找一根梁使劲撞!把房子搞出出洞!”烟灰弥漫中,老村长绝望的闭上眼睛,终是难逃死劫,但是一只打手把他扶起,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人从狗洞推出,劫后余生的村长条件反射似的环顾着,发现自己的同堂子孙竟然也被救出,心花怒放,“感谢上苍啊!”
上官曦月手提玄月,看到冲天而起的火光几乎染红了整个天空,一丝忧虑在心头蔓延:他不会看到吧?但是她很快又打消了,“那帮家伙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放把火应该很正常。看到几个小兵来救火,上官曦月手起刀落,这种开胃小菜很不过瘾。
上官曦月轻盈的爬上屋顶,斩断几根梁,“这房子赶快塌吧,一口气全部活埋才省的我费劲。”
“砰!砰!砰…”振聋发聩的撞击声宛若九天惊雷,狠狠地后。轰击上官曦月的心,在生死危机下,所有人都是那么拼命的渴望活着。“不自量力,这座房子的支撑我几乎尽毁,你们撞墙无异于作茧自缚,等房子塌了就好了!”上官曦月冷漠的看着,此时的房屋如同暴风雨大海上的帆船,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会崩溃,甚至连屋顶来时烧的扭动,时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奔腾的火焰映红上官曦月的脸庞,她不得不将蓑衣裹紧,运动的热气抚摸她的身躯,暖洋洋的似乎有些舒服。但是房子内部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上官曦月已经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呐喊,细胞被炙烤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她不知道里面会多么惨不忍睹,或许里面有十个人正在诡异的蹦哒,三四个在打滚,五六个已经流油了!一两个已经香了!哈哈哈!
上官曦月停止了想象,提起玄月,想再去扫荡一些漏掉的小喽喽,见一个杀一个,绝对不能有漏网之鱼。“轰!”沉闷而又厚重的一响从她身后传来。上官曦月本能的回过头,看到浓烟滚滚,冲天烈焰环绕房屋的残垣断壁,“终是倒了!”30多号人直接葬身火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的孽终是要还的!”上官曦月看戏似的欣赏这火苗,满脑子胡思乱想。远处一个跳动的光点吸引力她的注意。“嗯?那是什么!”
上官曦月循着光望去,“徐航?他怎么没死?”上官曦月缓缓的凑近,徐航浑身已经成了黑炭,加上他肥胖臃肿的身躯,上官曦月差点以为是一头黑猪。徐航此时正无力的拍着腿,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若不是最后一刻他拿出自己的七寸钢爪破墙,他或许成了烤黑猪了。
徐航像疯子一样喘息,双眼被熏的血红,往西一看,看到披蓑戴笠,完全素不相识的男人站在自己不远处,顿时怒火中烧,“他奶奶的,看我笑话是吧!”徐航支撑着站起身,带上七寸钢爪,傻子似的往上官曦月扑去。“哼,陪你玩玩!”
玄月现世,金银双刹,刀剑铮铮,煞起腾腾。第一回合,上官曦月身形左闪,稳住腰身,顺势一劈。“哗!”十只钢爪竟被寸寸剁下,平直的切口让徐航吓得双腿绵软。但他还不死心。
“剑快是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比格斗!”
“好,我到呀看看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反扑会怎样。”上官曦月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她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就在下午她还被他调戏了,现在正是报仇的机会!
“是你!居然是你!”徐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哈哈哈,看出来又怎样,反正你都是将死之人,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上官曦月用一种戏谑的目光鄙视他。
徐航的表情突然变得疯狂五官扭曲,他先是捂面仰天长啸,吓得周围鸟兽竟散,他的目光变得凌厉,一字一顿的说“横竖都是死,上官曦月,你要我的命就来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