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客栈,月入中天,幽暗漆黑,只有一只烛火闪烁,火光点点。四女两男正紧锣密鼓地开会。
压抑的气氛掩埋,跳动的烛光映地众人面色通红。大风大浪大家都经历过了,但是此时却无言。
上官曦月看看众人,长叹,双手掩面不停地揉搓,又忽然站起:“对不起,是我拖累了大家,我向大家道歉,事情就这么安排,大家各奔东西吧,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我会躲到一个很偏的地方,等月末邪祟出现再回合,我们谁都不要知道对方的行踪。唉,真的很对不起大家。”上官曦月起身要拜。
众人摆了摆手,“不用!我们不怪你,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我们早就是兄弟姐妹了,这么点毛毛雨怕什么!”众人拍拍自己的胸口,坚定的目光似乎要击穿磐石。
上官曦月感动的眼角冒泪花,身体一阵暖流:“那好,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你们。尽管很对不起那些无辜的人,但我也想活下去”
………
合欢宗,诸位长老正大闹议事堂,谁都渴望再品一次那疯狂的饮料,十长老甚至出现了幻觉,合欢宗乱作一团,人人都急得抓耳挠腮,难受不已。
吴铮疯了,单脚将重千斤的巨鼎踢飞数百米,砸死五个奴才,双手抓脸,痛不欲生,“妈的,宗主,这东西上瘾啊!”几个没有喝过上官曦月鲜血的长老将其按在地上,吴铮眼前一阵白一阵红,额头狠狠地磕在地板上,鲜血直流。吴铮疯疯癫癫地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骂骂咧咧。
朱墨枫也没有管,只是回到房间,床上又是一个侍寝的,朱墨枫抬头望天,又犯瘾了,她褪去衣物,将恶瘾隐藏于低级的欲望。
…………
4月16日,凌晨两点,上官曦月鬼鬼祟祟到客栈天台,看四下少人,飞行发动,上官曦月强压行天功的光点,迅速飞入万米高空。上官曦月的目的地很明显,几个呼吸,上官曦月就到了。
昏暗的幽煞隐都中心层,青苔爬上断裂的砖墙,上官曦月一眼就看出那青楼,疯狂地压住气息,落地后也没有马上冲进去,只是远远地盘旋。百叶窗投射模糊的肮脏的身影,上官曦月也没有马上进去,只是在角落反复演练如何与叶瑶说话,如何让自己留下来,上官曦月环顾四周,正在思考要不要给叶瑶带点礼物,但一只狐狸喜欢什么?上官曦月又不是动物学家,她此时真希望钱多多在身边,一把将上官曦月踹进去,可事与愿违。
徘徊间,踌躇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陆陆续续地有面色潮红,大汗淋漓的男人出来,上官曦月站在门口,“唉,叶瑶都要下班了,脸皮是什么东西,豁出去了!我不可能风餐露宿!
“吱…”门打开了,没等上官曦月尴尬一笑,一只脑袋大的眼珠就迎上来,血红瞳孔灵光闪闪,血盆大口直接怼上,温热的鼻息弄得她衣服潮湿,那三米巨狐的每一根毛都竖立,弓背伸腿做攻击状。“彭!”一根手臂似的骨头掉落,上官曦月看得头皮发麻,没等她反应,一条尾巴将自己缠绕,粉红的肉垫抵在自己胸口,上官曦月的魂都要飘了,颤颤巍巍地说:“叶…叶瑶,你别…别拿这套吓我,我不…不怕…怕…啊!狐狸是杂事性动物,不吃人。”
“哇!”一声嘶吼,声波带着唾液与肉沫飞溅,上官曦月的头发都吹散了。“上官曦月啊?哎呦,不早说,我早就察觉有人偷偷摸摸在这看半天,还以为是小偷呢,早说!我刚刚烤了只羊羔,你要不要尝尝,贼好吃。”
那狐狸收起凶狠的样,懒懒散散伸个腰,尾巴收回,惬意的打个滚,朝天的四肢脚可爱的抖动,七条尾巴扫来扫去。与刚才的狠样判若两人。
“哇,那我来的真是时候,快给我整一点。”上官曦月搓搓手,迫不及待。叶瑶拖来一只红的冒油的烤全羊,美滋滋地吃起来,上官曦月也不客气,一扯就是一条羊腿,一口下去,外脆里嫩,嫩而不膻,汁水满满,回味无穷。上官曦月不禁拍起马屁“哇,你做的真好吃,以后你要是有了老公他不要幸福死,这嫁妆至少要几千万硬汉币好不好。”
叶瑶停住了,没有吃,但轻轻一笑“那是,可惜我男朋友走了,他说要去办事情但再也没回来。”
“啊?渣男!你别理他,这种人,罪该万死。”
“诶诶诶,你不能这么说,我们约定过一起白头偕老,我知道他一定会实现的。对了,就你一人吗?”
“是的,我也不想麻烦你。”
“你把我这里当避难所了吗?”
上官曦月笑了笑,擦擦汗,第三次了,每次都是有事情,尽管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那你就来吧,反正我在幽煞隐都呆了这么久,也没什么朋友,孤独的很。”
上官曦月的动作停了下来,自己亲朋众多,而叶瑶似乎一直是单只形影,有些可怜她,“嗨,我们不是朋友吗?小狐狸就开心一点,不开心会掉毛的。”
叶瑶苦楚一笑:“上官曦月,你真好。”
等一切办妥,太阳快要升起,上官曦月躺在叶瑶柔软的毛发之上,修长柔软的狐狸毛如四月的青草,几乎将上官曦月掩埋,与肌肤的每一次摩擦都是享受。
下午,青楼开张,上官曦月百般无聊,枕在叶瑶大腿上,倒是很惬意。“没睡好吗?一起来就犯困。”
上官曦月揉揉眼角,“没有啦,是你起太早了。”
“这还早啊,元帝怎么会调教出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诶呀,我在元帝那里三更睡,五更起,好不容易爽了一会肯定要放松放松。”
“哼,小东西。”叶瑶爱怜地摸摸上官曦月的小脸,“这么可爱就多留两天吧,姐姐养你。”
“砰!”大门被破开,祁年两步跑一步跌,大汗淋漓地冲进来,迅速把门关上,祁年红着眼,一身伤,大口大口地喘气,声音断断续续。
上官曦月一个机灵,迅速冲上前,拍背按腰,祁年看到熟人,也放下警戒说:“上官曦月,我就猜到你在这。”
“怎么了,你看看你。”
“疯了,外面都疯了,合欢宗子弟,蚂蚁似的乞丐,他们冲进平民家中翻箱倒柜,就是在找你,现在外面全是找你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