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上官曦月拼命往客栈那赶,逃亡的路人应证了猜想,上官曦月抹去眼角的泪水,拼命地赶。
“上官曦月,你…”
“什么都别说了,钱多多,刘焰姬…快点!”上官曦月攀上高楼,在屋檐瓦顶间飞梭,祁年与李松然紧随其后。不出半刻,上官曦月的鞋角全是赤红,上官曦月终于回到她熟悉的地方。
一眼望去,攒动的人头中,八个气血方刚的清秀面庞,他们清一色是灰衣红头巾,功法强大的气运流转,似乎要撕碎万物。他们周身至少有80名子弟,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满面红光。
放眼望去,整个客栈被摧毁殆尽,玻璃色中,热闹非凡的客栈毫无生气,尸积如山,五寸砖瓦,四寸染血,龙血玄黄,窗碎墙破,雕龙无威,画凤无神,昔日之家,如今满目疮痍。上官曦月痴呆样的看着那里,道:“果然…来…来晚了。”
其中一长者喝到:“情况何如?”听听音色,此人正是吴铮,一喽啰单膝跪地道:“报!余青辰,钱多多二人已被诸位长老斩杀,前宗主之女刘焰姬暂无音讯,我等以派人追杀,清风客栈陈掌柜已经被杀,缴获硬汉币3亿,金石字画60余件,共截杀旁观者54人,请下一步指示!”
上官曦月看过去,瞳孔剧烈扩张,脸色白的像纸,凸出的眼球铜铃似的瞪着一个角,那里,静静的躺着两具尸体,一具左边脸被削去,脸部小河似的全是凝血,另一具,右胸被捣烂,肺,心,肝,烂泥似的,白花花的肠子流一地,除了地上,尸体没有一丝血色。
“余青辰,钱多多!”上官曦月捂着脸,泪如雨下。
“好!这家伙真是难缠,二对12还斩杀我四人,不过也罢,这刘焰姬可真是个窝囊废,有刀不会使,哈哈哈!可笑!堂堂寂鸢传人,竟沦落到求他人保护,哈哈哈!烂泥扶不上墙!”
上官曦月攥紧拳头,眼白血丝遍布。
“这上官曦月也不是善茬,纸老虎一个,一戳就穿,三番五次搞我宗门,还以为自己很聪明,笑掉大牙,众亲朋还不是死了,只不过是个蛮干的倔驴罢了!上官城南之女也不过如此。”
玄月出鞘,刀光一闪,上官曦月的头发都要竖起,左脚后蹬,刚要一飞冲天与之决一死战时,祁年一把抱住上官曦月,死死捂着她的嘴,“别出声,想死吗?!”
上官曦月还是扭动着身躯,呜呜丫丫不知所云。
一小卒,来报:“大长老,十三长老被祁年杀死,上官曦月也未被擒获,请大长老指示!”
吴铮脸色微变,看看四周,“快!杀了周围的百姓,以免被说闲话!”那些合欢宗子弟闻声而动,三人翻下楼,好巧不巧,暗处有一人,上官曦月一跃,那人哎呀一声,惊起吴铮等人。
“什么人?!”那写长老迅速围过去,吴铮定睛一看,轻蔑一笑,用鼻孔瞅着那人,说:“嗯?猪崽子你咋在这,为啥大叫?”
那个被叫猪崽子的站起身,拍了拍尘土,低着头,畏畏缩缩地说:“我…我是来支援的…不小心摔了一跤。”
“啊?好好的走路都会摔,真不愧是猪崽子,那今天晚上睡觉别尿床,哈哈哈哈!”
那人微微颔首,说:“要不我守在这里吧,太血腥的事情我不想加入。”
吴铮愣了一下,说:“行啊,你这种看门狗也只配看家,走兄弟们,我们看看谁杀的人多!”
吴铮走了,那人长叹一起,轻声说:“你们出来吧,没事了。”
那人打开柴门,柴房内正是上官曦月三人,上官曦月冷冷的说:“救我们干什么,我还想和他们决一死战!”没等上官曦月喊出话,祁年就再次捂住她口鼻,“那个,谢谢你啊,上官曦月受了刺激,有点过激,见谅!上官曦月,你冷静一点!”
上官曦月狠狠一咬祁年的手,吼道:“你叫我怎么冷静!钱多多,余青辰死了,我们就要当缩头乌龟吗?我今天就要甩掉纸老虎的名号,你们别拦我!”
祁年再次把上官曦月抱紧,“别去啊!别去啊!”李松然直接一拳,把上官曦月打晕,总算是清净几分。
李松然叉着腰,说:“唉,她可是动不动就以死相逼的人,搞不好她今晚会给我们下药,对了,敢问恩人名讳。”
那人愣了一下,就行礼作揖,说:“小人名讳周暮归,是合欢宗14长老,最小的一辈,三位大人的事迹小人早就有所耳闻,大人,你们且等在此地,不要走动。”
周暮归缓缓走出,一小弟正点着火把要烧房子,“别!这里没人,点这个浪费燃料,去别处吧。”那小弟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我爱烧哪座烧哪座,关你什么事情!”周暮归身体一颤,捏着衣角,厉声说:“快走!我说不烧就不烧!”
那子弟吓了一跳,“天啊,我们的大窝囊居然生气了,真是不可思议,算了,换一栋就换吧。”那小弟给了长老一白眼,走了。周暮归摇了摇头,“唉,我一长老竟比不上一子弟,可悲啊!”
…………
一刻钟后,方圆十里,那血内涝似的,尸体成林,腐肉成海,家家户户火焰连天,死伤者不计其数。
吴铮回到客栈前,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他一脚踩着钱多多的头,嗤笑道:“上官曦月不是会玩火吗?去吧!”吴铮左脚猛踢。火焰舔舐俩人的尸体,噼啪的爆炸声刺人耳骨,“好了,我们回去吧。”
“我要走了,你们再等半刻,估计就安全了,唉,合欢宗最近军心不稳,很多长老都对朱墨枫意见颇多。对整个幽煞隐都而言,合欢宗就是一毒瘤,武天杯也是,现在它说一就没人敢说二,它想杀谁就杀谁,世人只能忍让,无可奈何。长老现在一共有14位,这次一共死了5人,就是9位,唉,谁又有办法呢?我先走了,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