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雕刻家推开隐形门,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上官曦月,有些心疼她。
上官曦月只是发愣,是被青衣门掳走还是和“杀人犯”住一块,上官曦月别无选择,她看看一地狼藉的房子,愧疚涌上心头,不由得叹气,“怪我,要不是我,青衣门会抓我吗?倒不如毁了容貌,然后自投罗网,这样,也不会白便宜渊狗。”别问为啥她不用十三铭,因为十三铭太疼了。
上官曦月走到雕刻家身边,颤颤巍巍地说:“老爷爷,你们家有炭吗?”
“你要炭干什么?家里没有,你等着,我去买。”雕刻家把衣服加在腋下,艰难地直起腰,就要往外走。
“唉,算了吧,剪子,刻刀也行,只要锐利点的都好。”上官曦月的声音越说越小,小的就像蚊子叫。
雕刻家看了眼上官曦月,把刻刀递给她。
上官曦月抄起刻刀,刀锋锐利,就要往脸上刮,雕刻家一只手死死扯着上官曦月的手腕,力气之大让上官曦月的胳膊都要被掐断,“姑娘,使不得啊!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和我说说。”
紧接着,上官曦月有些崩溃了,泪如泉涌,她将自地界以来的所见所闻悉数像这位老人倾诉,似乎要把一切都发泄出来。雕刻家的眼神是慈祥的,充满柔和,“孩子,容貌不是错,好好自爱,好好生活,至少肯定有人会爱你的。”
“也许吧。”上官曦月叹了口气,转过身,回了房,但还是思如泉涌。不过嘛,那个老头的力气很大,在上官曦月的手臂上按出了印子,力气也有了,凶器也有了,雕刻家凶手的原因似乎坐定了,下一步就是动机。
晚上,上官曦月就着月色艰难入睡,雕刻家叮叮咚咚的雕刻声就像安魂曲,响了一个时辰,又响了一个时辰,还响了一个时辰,上官曦月早已忘却昨晚是如何艰难入睡的。天亮了,雕刻家正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估计是累了一个晚上。
一抬头,偶然暼到雕刻家的作品,石块上,居然是一个酣然入梦,甜美宁静的少女,这不正是自己吗?上官曦月微微一笑,赞赏有加。一转身,去到衣柜旁,想拿几件贴身的衣服,一打开,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青绿色衣服!青衣,青衣,青衣门?“这个老头是青衣门的!”上官曦月愕然杵在原地。
“这个老家伙是青衣门的,还有可能是杀害杜明如的凶手,天啊!我这是糟了什么罪!”上官曦月快要哭出来了,“但他也不像坏人啊!可是…可是…哎呀!”上官曦月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门外,天气正好,上官曦月实在饿的不行,就出门买了几个包子,多买了点给雕刻家,又在村子里转几圈,万幸的是,没有遇到青衣门。“这里的酒便宜,味道也好,走的时候给爸爸买一点。”
偶然间,上官曦月走进商铺,哪里形形色色的小物件琳琅满目,上官曦月本想买头绳,却在一个角落瞅到了和雕刻家一模一样的刻刀。上官曦月拿起那刀,细细抚摸,打量,无论是花纹,质地,重量,还是什么,上官曦月都严重怀疑这就是雕刻家的那把。价钱也良心,一硬汉币一把。
上官曦月持着那刀,有些羞愧,她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凶手。上官曦月付了钱,回到雕刻家那,雕刻家已经醒了,双眼血丝遍布,额头都是红印。上官曦月把包子递给她,雕刻家微微一笑,有些腼腆地接过了。
突然,门被敲响了,雕刻家去开门,是一个素谋未面的小生,小生一见到雕刻家,磕头就要拜。雕刻家赶忙阻止。小生居然哭了,双眼红肿,看样子是来道谢的。
“恩人啊!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上官曦月道:“如何?”
“六天前,家母生病卧倒不起了,而她的子女全部奔走在外,几乎无法脱身,是这位恩人不离不弃得照顾了家母四日,要不是您,我恐怕…恐怕…谢谢您啊!”
上官曦月听了,突然觉得更羞愧,“杜明如就是三四天前死的,那么雕刻家就没时间杀人,时间没有,刀具也并非,看来嫌疑可以排除了,唉,线索又断了。”
大概到了中午吧,上官曦月吃着香喷喷的饭菜,正在心里犯嘀咕,“纪江晴他们怎么还不来接我?一个大活人落下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回家的路确实很远,徒步至少要三四天。
大概是到了下午,上官曦月实在是在村头等急了,就去村子的南边玩,那里是一放眼,七丈高的芦苇荡连着天,海洋似的,哪怕是上官城南进去,一个眨眼就不见人了吧。
“姑娘,你会划船吗?”
“啊?不会。”
“来,我教你。”雕刻家从水边拉来唯一的一叶小艇,拉着上官曦月的手,一按,一抬,一插,一推,教的有模有样。上官曦月学得快,很快就回了,惊起一窝窝水鸟扇翅飞。
“好了,你自己去划吧,我去岸边看着。”
“嗯,好。”上官曦月划着舟,在芦荡里尽兴的游玩,与这片广阔的黄色海洋嬉戏。上官曦月回到岸边,惊愕的发现,岸边全身青衣门门士。上官曦月吓得眼珠子冒黑烟,稳住船,猫着腰,往芦荡里躲。
“完了完了,老爷爷应该不会有事吧?”上官曦月悄悄地剥开芦花,观察着一切。雕刻家还好好的站在那里,他的手往脖颈处摸索着,突然,顺着皮肉,拉着一层皮就是撕,越撕越大,越撕越大,最后,露出了那副熟悉的面孔,渊狗!
上官曦月呆住了,原来和自己相处一朝一夕的,居然被渊狗!渊往上官曦月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那些门士,则是围在他身边,听候差遣,渊道:“走吧,馋上官曦月身子只是理由,唉,黎元殿最近太空了,如果有人来陪我就好了,对了,把那个老头放了,关了两三天,估计也吃不消,走吧。”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上官曦月方才从船上下来了,她有些怅惘,一时不知道该骂,还是该笑,“其实,渊狗也挺好的,他没有害我。”
另一边,纪江晴,叶瑶和南宫秣陵终于姗姗来迟,上官曦月早就在村口恭候多时,一见面,叶瑶第一句就是:“巴山楚水凄凉地”
上官曦月邪魅一笑:“回家去揍小元帝。”
“哎呀,这才是真的嘛,一个冒牌货怎么会对的上我们的专属暗号呢?对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