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官曦月与海东青出发了,一起去救南宫秣陵。俩人和好之后,行为自然是默契很多。
“低头!”上官曦月一低头,一截烧断的木柴刚好从后颈划过。无论火烧的多块,俩人总能将烈火甩在身后。海东青在天空中飞翔,宽阔的视野让她很快就发现了那座破庙。
俩人顺着指引,走到那庙前。海东青还特意取出一段红纱,披在上官曦月身上,一推开门,就是晕过去的南宫秣陵,上官曦月感受到了气息,就大踏步抱起南宫秣陵,“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南宫秣陵!你怎么了?说话啊!”
“尸毒!上官曦月,他中了尸毒!快,用糯米给他解毒!”
另一边,那些纸人全部齐刷刷看了过来,荣文则在一缕青烟中跑了。那些纸人缓缓靠近他们,“上官曦月!远离那些纸人!他们身上有尸毒!”
“什么?纸人?哪有纸人?”
“对哦,你是瞎子。”说完,海东青从陨玉里拿出一瓶酒,泼洒到纸人身上,“好了,纸人身上带了酒气,你也就能辨别了,上官曦月,你去给南宫秣陵解毒,我去抵挡他们一会儿。”
身上被泼了酒,那些那些纸人生气了,一拥而上,就去打海东青,海东青身手不凡,一来一回,地上天上打得有模有样。
上官曦月手持一大把糯米敷在南宫秣陵伤口处,伤口冒出滋滋的脓血,一会儿,脓血不流了,毒也就治好了。
海东青虽然身轻如燕,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一个纸人一抓抓来,海东青后背就是四根抓痕。最后坠落在上官曦月身边。上官曦月抓着海东青的手,“海东青!阿青!别死啊!别死啊!你还要追求自由呢!别死啊!”上官曦月几乎哭出来了。
“别别别,我还没死呢。”海东青睁开眼,尽管毒素是那么霸道。上官曦月站起身,脑子一转,想到一个妙计,他们身上不是洒了酒吗?我直接一把火点了不就行了,反正都是纸人。上官曦月拖住他们,海东青从外面取了火,回到庙,就往那一丢,霎时,火光冲天。所有的纸人都化为灰烬了,连庙也没了。
“太好了!”上官曦月不由得欢呼起来,随后也帮海东青解了毒。但南宫秣陵还晕着呢,上官曦月叫海东青好好修养,就背着南宫秣陵,穿越层层火海,逃离这大凶之地。
不知行了多久,莫约有四个山头。上官曦月又碰到一间破旧的房舍,她也不想打扰海东青英招他们了,就瞎摸一番。居然是一座破败的宝塔。塔身摇摇欲坠,蛛网密布,处处都是三寸厚的灰,佛像的漆掉的连头都认不出形状。
“这地方应该不会遇到邪祟鬼怪了吧?也怪我脑子笨,忘了问明秋大师怎么破解这秘境,算了,等南宫秣陵醒了再商议吧。”想着想着,上官曦月突然摸到一土坑,细细地清理了灰尘,把南宫秣陵安置在上面,又打了点水,帮南宫秣陵擦擦伤口,又从陨玉里取出一些草药给他敷上。等一切忙完,上官曦月已经满头大汗,精疲力尽了。
上官曦月轻轻的抚摸南宫秣陵的脸,突然,一丝情愫在心间荡漾,她是多么想俯下身给他一个吻,但是…她还是尽力的遏制了这种欲望。上官曦月也爬上炕,整了整身上的纸衣,把金丹含在喉咙底下,以防万一,又将十三铭汇聚成剑放在身边,静静的躺着,静静的等着,在南宫秣陵身边。直到……
那一拳…那一斩…还有焚尸………
叶瑶愤怒地扇了南宫秣陵一巴掌,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上官曦月说过你是她所认识的最勇敢的男孩,她甚至对你动过心!现在呢?你自己去跟她解释吧。”说罢,叶瑶转身去请郎中了。
上官曦月的纸衣早就烧没了,金丹也在烈火中化为乌有,南宫秣陵只是痴痴的立着,一言不发。
明秋大师摇摇头,取了点白灰,绕着棺材撒了一周,随后,他轻口念咒,一具尸体赫然出现在大家眼前,正是荣文的尸体,随着一阵紫气,尸体居然开口说话了。
荣文只是冷冷的说:“死我有冤…死我有冤…”
南宫秣陵道:“你害我与月月至此!孽障!”
荣文不紧不慢地说:“是你破戒要害我为先,我何错之有?是你愚昧鲁莽罢了,若不是你大闹安尸堂,我断然不会害你们。”
“我不管!以后你离月月远一点!”
“她已经这样了,我早就心满意足了,真解气…”荣文没心没肺地说。
“孽畜!”南宫秣陵气的咬牙切齿,提剑就把尸体一斩两段。南宫秣陵瘫坐在地,众人只是赤碐碐地看他。
“月月…月月…对不起…对不起…”南宫秣陵一直在重复着,失了神一般。回到家,南宫秣陵一改往日的慵懒,对上官曦月照顾有加,尽管烧焦的疤痕很瘆人,尽管上官曦月被裹的像个猪头,但他还是不离不弃,不管药有多苦,南宫秣陵都会亲自试药,细心的为他换下纱布。
一个月后,上官曦月毕竟是不死之身,很快就好了。这天晚上,南宫秣陵正费劲地拧干毛巾,细细地为上官曦月擦脸。
“别擦了,劲太大了,脸皮都要被你戳破了。”
“不怕,你脸皮厚。”
“嗯?哼!真不会说话,上官曦月骂道。“算了,不跟你计较,最近谢谢你了,我从来都没有见你这么体贴过。”
“啊?”南宫秣陵端走盆,“我一直都很体贴好不好!尤其是对你这种柔弱的女生。”
“哈哈,算是吧,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哦,知道了。”南宫秣陵走到门前,推开门,伸出脚弄些响动,再关上门,假装出自己已经走了,确实自己还在。
“海东青,帮我看一下,南宫秣陵是不是躲在门后偷听。”
“好。”海东青一眼就瞧到南宫秣陵,刚要开口,南宫秣陵就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海东青皱皱眉,还是喊到:“上官曦月,南宫秣陵没走,还在你房间!”
“啊?!南宫秣陵,你这个变态是不是想看我脱衣!”
南宫秣陵慌了,“没没没!你别想歪。”说完,一溜烟跑了。上官曦月赞许地拍拍海东青的肩膀,微笑着说“你真好,没有离开我。”
“害,都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