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官曦月被那三条蛇诛杀后,南宫秣陵几乎崩溃。
“懦夫!莽夫!!”澹台青雨刻薄地说。
南宫秣陵站起来,转过身,是要走了吗?!
“你走了干什么?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你活着出去。”澹台青雨轻描淡写地说。
“谁说我要走了?”南宫秣陵转过身,他竟然活活掏出自己的心脏,随后释然地笑,血液染红了他的身体,巨大的窟窿里,一颗血色的心脏正在跳动。
南宫秣陵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脏,随后将它捏碎,里面竟然有一颗白色的小点,“无极之创世神玉,留给上官曦月的,我觉得,现在用正好。”说罢,南宫秣陵毅然决然抬起头,一缕金光穿过丛丛绿茵,打在他的身上,又给他铺上一层金色的纱。
“你要用神玉里的力量毁灭整个地界?!你疯了!!”澹台云惊叫着。
“对,有何不可?月月死了,神玉无主,所以…月月,再见了…今生今世,你我有缘!无悔无憾。”说罢,南宫秣陵启动了神玉,一瞬间,神光笼罩了他,接着是混世森林,地界…
只留下一片虚空。不知过了多久,“我这是…死了吗?”南宫秣陵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突然间,一个光点出现了,接着越来越大,越开越大…
“醒醒!醒醒!这位客官,我们要打烊了…快走吧。”店小二匆忙的声音如棒子鼓似的,敲得南宫秣陵头疼。
南宫秣陵睁开眼,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脑子里迷迷糊糊。
“不是我说,客官,你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一口多就醉了,在这倒了大半天…”
南宫秣陵揉揉眼,赫然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地界的一切都是完好的,“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南宫秣陵嘀咕着。
南宫秣陵一抬头,正好看见了整整二十屉包子,有些尴尬,“上官曦月骂的不错,我的确是饭桶。”说完,南宫秣陵付了钱,离开了餐馆。
“等等!上官曦月呢?!”南宫秣陵回过神,上官曦月不见了!上官曦月不见了!他突然觉得一阵后怕,随后左手插地,运转功法,又是上官曦月的头发。
“混世森林?!混世森林?!”南宫秣陵怕了,这一切和梦里的完全吻合,“这是…不管了!快!”话音未落,南宫秣陵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混世森林。
还是跟上次一样,刚进去就把里面绞了个闹翻天,小妖还没来得及报信,南宫秣陵就冲到了那三条蛇前。
“孽畜!放开月月!”依旧是老的台词。不过不同的是,南宫秣陵根本就没有看到上官曦月,连个影子都没,这让他不免有些怀疑,“我好傻,咋就信了这个梦了?”
那三条蛇看傻子似的盯着南宫秣陵,“你在说什么?月月怎会在我们这?”
“这…”南宫秣陵尴尬了,羞得脸红。
“这样啊…对不起,我最近可能饿着了…”说完,南宫秣陵后退着要跑。却突然发现,这三条蛇身上都围着围巾,看样子正是上官曦月前几日编织的。
“你们身上的围巾真好看?谁送的?”
那三条蛇有些慌张,“哦,阿南送的。”
“上官城南叔叔?别开玩笑了,他被元荒设了禁制,这辈子都踏不进混世森林…到底是谁送的?是不是上官曦月!”南宫秣陵不装了,越想他越后怕。
那三条蛇纷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随后,将一具快凉的身体丢到南宫秣陵面前,“喏,眼力不错,不过她已经快凉了,这身体真差劲,一会儿就撑不住了,无聊…”
南宫秣陵看了眼滚来的尸体,吓得面色土黄,“上官曦月…上官曦月…”南宫秣陵轻轻的靠近那具冰冷的尸体,她的脖子上是两个溃烂的窟窿,整个胳膊就像绞烂的肉碎,她的皮肤,血液全部渗出,只要轻轻一碰,便可轻易地剥下她的皮。
“月月…月月…你…你…”不知是醒是死,最坏的是上官曦月的魂魄已经被吃了…“月月!你回答我月月!我喜欢你!你回答我月月?听得到吗?”
南宫秣陵只是轻轻的碰她的脸,脓血与肉就沾在他的手上。
“别喊了,她死了…不,她不死之身,也挺好的,就让她永世被折磨吧…还有你,南宫秣陵…”那三条蛇齐刷刷看着他。
南宫秣陵突然觉得一阵后怕,“巽!”说罢,狂风大作,掀起阵阵尘埃。等到尘埃落去,南宫与上官俩人早就不知所踪。那三条蛇,面面相觑,“可恶的镣铐!等我们出去了,一定撕了元帝!”
“咋办咋办?!这蛇毒怎么解?!”上官曦月已经奄奄一息了,有气进没气出,至少还是活的,“不!不!一定有救的!一定有救的!”南宫秣陵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上官曦月身上。
“快想起来一点…想起来一点!”南宫秣陵愤怒地敲击着脑袋,可不知为何,自己的脑袋居然这么不中用了!
“怎么办?月月…我的…月月…”南宫秣陵想哭,但那一份耿直还是让他止住了。
“哎呀呀,你看看你…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态度…”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南宫秣陵面色苍白,“屋漏又逢连夜雨,完了!”南宫秣陵闭上眼,想哭,自己和上官曦月终归是在劫难逃。
“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干嘛?20屉包子,一顿饭抵上你们一家了吧?”渊笑着说。
“去去去!别看我正急吗?上官曦月命悬一线,你还有心思笑话我?”
渊还是笑,突然一计上心头,“这样吧,南宫秣陵,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救上官曦月,很值吧?”
没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什么!不可能!士可杀不可辱!”
渊没有生气,只是缓缓走到上官曦月跟前,扎破手指,竖与上官曦月面前。一滴,两滴,三滴…十滴。“这三条蛇很毒,自然要废神血一些。”渊收了手,从南宫秣陵笑笑,又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
“饭桶!以后少吃一点!”说完,他又掏出一颗金色的药草,塞给他们,“喏,这东西可是稀罕物,我只有这一颗,如果神血不见好的话就用这个…明白吗?”
“嗯…好…”南宫秣陵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他扯了扯嘴角,是疼得,“不是做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