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冥明显怕了,低着头,面色赤红,而元帝也没有多呵斥她,只是摇摇头,轻轻的说:“洛梓冥,我对你太失望了。”
洛梓冥转过头,就在她要找个地方去发泄时,元荒再次把她拉走了,元荒没有表现的多惊讶,只是淡淡的说:“果然没成功,帝儿是最大的阻碍,只要把他们支走就行了…交给我就好。”
洛梓冥低着头,小喘着气,明显还没缓过来。“元荒…这…真的对吗…我突然觉得我对不起上官曦月…她…好惨…”
“哦?”元荒冷笑一声,“如果她在于你为敌的时候残害你,她或许就没有你那么慈悲了。”
洛梓冥摇摇头,“不,上官曦月不是那样的人。”
“谁确定呢…洛梓冥,人心是会变的。上官曦月不幸那是她的命,改不了,她的出身就是个错误。”
说完,元荒就跑到礼堂中央,挑断乐师的琴弦,大喝一声:“肃静!”霎时,整个养阴殿半百人顿时安静如无人之地,众人的目光随即投向元荒。
元荒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三打文牍,丢在地上,指着文蝶道:“诸位,看来这场宴会要提前落幕了。”
这三打文牍可不一般,当初南辞宫事件上官城南糟蹋了洛梓冥,还和凌梦西一起大战洛梓冥失败,先不说他玷污了洛梓冥,光是在望舒城展开毁天灭地的战斗就足够杀他的头了。但是最后上官城南被流放玄雀桥,当然,上官城南也不听这些条条道道,经常跑到望舒城喝酒,可惜,那场战斗给望舒城损害太大,酒价升了百倍。可惜,他最后被怨意侵蚀,若不是神玉的刺激,恐怕上官城南就成了没有思想的杀人机器。
凌梦西嘛,就是帮上官城南一起打,但她运气不好,头被砍掉了还复原不了,只能一直放着,直到金灯银花节,她的身体被恢复,当然了,凌梦西被罚禁足南辞宫三十年,回去后恐怕要一直待在南辞宫里了。
元帝就厉害了,他什么罪都没有,那七神之战就像空气一样看不见,元荒可不想元帝损害了元家的名声。洛梓冥也是无罪。不可否认,这几打文牍都提现了元荒的意愿。
“诸位可有异见?烛龙,你与赤阳躲避牢狱,该当何罪?”
上官城南没有一点怕的意思,只是不屑地说:“呵,来啊,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拉回玄雀桥去。”
元荒道:“上官城南!你不要目中无人,没有王法,你的罪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呵呵呵,笑死了,元荒,你手里的只是一打破纸而已,我乐意随时可以把它死成碎片。”
元荒不慌不忙地说:“上官城南,你污了洛梓冥,凌梦西似乎对你出轨的行为还很恼怒吧。还有,凌梦西吃了那么多苦,精神上,身体上受了那么大伤害,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后悔吗?”
上官城南没有说话,凌梦西此时的脸色很难看,她拽着上官城南的胳膊,眉头紧锁,脸上蒙一层灰色。
元帝却不怕,“元荒,你说话也太没技术了,简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现在这金灯银花节,大家正开心着,倒遇到你这个煞风景的搅屎棍,讲一堆破事情,哎呀!煞气!”
“对!没错!元荒,我们不会听你的!”上官城南挡在众人前面,指着元荒的鼻子,气的差点一口唾沫吐他脸上。元荒没有露出半点难色,道:“上官城南,玄雀桥关系着三界的运转,需要你的镇守,你这是为了三界千千万万黎元百姓而赴汤蹈火…”
“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元荒不慌不忙,道:“我自身实力衰微,承担不起。”
就当上官城南还要继续理论时,渊却开口了:“上官城南,你错就错了,这是事实,你污了洛梓冥,还在望舒城挑起战争,理应受到责罚,回玄雀桥吧。”渊的口吻很无奈,就像是被逼的,但元荒却很是赞许。
元帝拍了拍上官城南的后背,用腹语说:“先答应他,然后做做样子,我这里还有一块神玉,等事情一结束,我就和你一起,正好,昨天找到一个酒很好的店。”上官城南朝元帝使了个眼色,表示同意,便没有再说什么。
元荒继续开口,“至于凌梦西,禁足南辞宫。帝儿修为真身还没修复完全,回扶光台继续深修。洛梓冥继续执掌地界,渊管理天界,好了,今晚就散了吧!!”说罢,元荒就走了。
上官曦月有懵,她问道:“爸爸他们是要走了吗?”
叶瑶点点头,道:“嗯,金灯银花节过了,事情都要回归正常。这次重逢本就出于私心,唉,没事,以后还会再见面的。”叶瑶的眼角有点红,元帝突然走到叶瑶身边,道:“老婆,你跟我过来一下,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嗯,好。”
………
“什么事?”
元帝的表情很难看,原本娇艳的容颜似乎老了十几岁,他的缓缓开口道:“叶瑶,你这几天离上官曦月远一点,元荒已经盯上上官曦月了,把神玉带在身边,一点都不能离开,不,我最好要把你带走,带到扶光台,这样你才能安全。”
“什么…”
“你听着,刚刚,洛梓冥给上官曦月下毒,不过被我拦下来了。我用脚趾头算都是元荒唆使的,怎么说,元荒估计是找到了将三成炎阳体转化为混沌阴阳体的方法了。”
“还有,洛梓冥喜欢我,而我只喜欢你,我也曾尝试过点醒她,可她就是执迷不悟,她太倔强了,所以…如果她真的有那么偏激的话,她可能会对你下手,元荒和你的关系也不好,说不定也会伤害你…叶瑶,你还是太危险了,跟我走吧,去扶光台,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叶瑶愣了一下,再摇摇头,道:“不…我不走…上官曦月才是要带走的人,我不知道她会经历什么,她太弱小了,哪怕是随便的一刀都会要她的性命,你带走她吧。”
“不,叶瑶,上官曦月有她的路,有她必须面对的东西,必须越过的坎坷和阻碍,我不能带走她。”
“那好吧,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保护她,保护弱小的她,就像当初强大的你保护弱小的我一样。”
元帝笑了,但是眉眼里还是充满了担忧。
“你过来…”叶瑶把元帝拉到跟前,慢慢的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