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月光缓缓地批在众人身上,上官城南拉着叶瑶,问道:“叶嫂,南宫秣陵说的濒临死亡是什么意思?快把金灯银花节之后的事情和我们说一下…”
叶瑶看看四周,在上官城南耳边轻声把洛梓冥抓捕上官曦月,实行换体之术却失败的事情告诉上官城南。上官城南一听,脸色瞬间大变,气的脸上青筋暴起,手不自觉攥在一起,他一挥手,唤出凌音重锤,此时,周围的气息也开始涌动,魔气就像蒸腾的黑色云雾,迅速朝上官城南聚拢。
“上官城南,你要干什么?”
上官城南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元帝,道:“花姑娘,走我们去收拾那个青脸鬼。”
一想到叶瑶被洛梓冥追杀,差点命丧黄泉,元帝心里本来就憋着一口气,这大好时机来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是元帝唤出灭魔剑,一龙一神,再次踏上玄雀桥。
养阴殿内,洛梓冥正立在大殿之上,她的脸色很惨白,无数次无功而返,吃力不讨好都让她憔悴几分。
“洛梓冥!”一声惊天巨响震碎了整个养阴殿的屋顶,洛梓冥朝着屋顶望去,随后,一把巨剑带着犹如斩分天地的气势,直皮而下。洛梓冥慌忙飞出养阴殿,在她离开养阴殿的那一刻,整个养阴殿被炸地连渣都不剩了,掀起遮天蔽日的尘埃。
洛梓冥知道这一天终将会来,她并没有多慌张,只是淡淡地说:“元帝,上官城南,我知道,你们是不会原谅我的,而且,我自知绝无可能打赢你们,所以…啊,来吧,被我爱过的男人刺死,也是一种幸福吧。”
元帝气愤地说:“你明知我们不会放过你,却为何要这么做!”
洛梓冥抬起头,淡淡地说:“因为我嫌弃我自己,我一无所有,我举目无亲,我孤独寂寞,我甚至连自己的贞洁都留不住,所以,我羡慕上官曦月,我羡慕她周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她,那么多人关心她,所以,我恨她,我恨她的一切,她的所有,我要剥夺她的一切,我就是看不惯我在哭时别人在笑。”
元帝摇了摇头,道:“洛梓冥,我理解你,但是上官曦月未尝也不痛苦?她那么小被渊扒了皮,被丢到人界,她在人界干什么?乞讨,要饭!被饿死,冻死了不计其数次。她不可怜吗?她现在,修为没有,眼睛也瞎了,你呢,身居高位,每天都是香车宝马,利禄丰厚,衣食无忧,她呢!她要呆在破旧的屋子里和尸体住在一起!”
洛梓冥动容了。
“再说说别的,上官曦月她待人很真诚,从不拐弯抹角,尽管她有时会有脾气,会飙脏话,但是,她的心里永远装的是别人,上官城南哎喝酒,她记得整个地界所有酒铺的位置。凌梦西爱看小说,她一个瞎子为她搜集了一麻袋的书,你看看你自己,你在上官曦月心里建立美好的第一形象,让人以为你是一个慈善家,没想到啊,洛梓冥,你真能装!”
上官城南大吼道:“跟她废什么话!畜生!就你这宵小之辈,怎么配得上上官曦月纯洁,无暇的身体!花姑娘,阵法准备一下,我去把她锤成肉泥!”
上官城南托着大锤,犹如闪电般窜到洛梓冥身前,高台的锤犹如泰山压顶,气势恢宏,吓得洛梓冥动弹不得。
霎时,一道精光闪过,一瞬间,将洛梓冥带飞数百米,上官城南扑了个空,定睛一看,不禁眉头一皱,“元荒!居然是你!”
元帝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什么阵法不阵法,直接提起剑,顿时,骂道:“好啊,狗果然都是聚一窝的!”
元荒平静地说:“帝儿,话太多了!”
元帝道:“你还有心吗?你教唆洛梓冥杀死上官曦月,又教唆渊剥去上官曦月的皮,你一手策划七神之战,南辞宫事件也是你的结果,元荒,你自己还算生命吗?”
元荒只是冷笑一声,随后抬起头,慢慢闭上眼,随后一字一顿地吟诵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元帝不再与他说什么了,“看剑!”说罢,他提起剑,只是每两步掀起一道剑气,气波流转间,密密麻麻的剑气就像一张大网,将元荒与洛梓冥包围。
可,元荒只是不慌不忙伸出一根手指,顿时,随着一身惊雷,剑气全部化作细风而去。
并非元荒很强,相反,元荒是神族第二弱的。
元帝道:“果然,东西在你这里…”
元荒道:“帝儿,我不想跟你打架,我也知道,凭我现在的力量哪怕加上整个三界的力量,都不足以撼动你身上一根毫毛,但是,渊可以。”
上官城南和元帝都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哦,真是愚昧,你们都走了,上官曦月怎么办,那只狐狸怎么办?我引蛇出洞,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渊说不定已经杀了狐狸,抓走了上官曦月了。”
“什么!调虎离山!”上官城南气愤了,他立刻开启了玄雀桥,就在他要走时,元帝拉住了他,道:“危言耸听罢了,如果他真敢杀叶瑶一根毫毛,别说元荒了,恐怕整个三界都承受不住我的怒火,他根本没有胆子动叶瑶,实在不行,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给上官曦月报仇。”
“好!花姑娘,还是你心思细腻…”说完,上官城南马不停蹄前往曲径通幽处。
“还好,两世的记忆不是盖的。”元帝一转头,元荒和洛梓冥已经闪了很远了,他俩的身影小的就像蚂蚁。元帝试着追,发现那个黑点只是一只鸿雁,“跑了?”元帝喃喃道,“不管了,我先回去吧。”
等元帝回去时,果然,渊的确在曲径通幽处。当然,他看起来面善地很,没有一丝杀人的样子。出人意料,他居然把他的猫,上官小曦月带来了。
接着,他就看到了让他醋意大发的一幕,叶瑶化身狐狸,四脚朝天,她的爪子俏皮地挥舞着,尾巴摇来摇去,那只猫,正轻轻地舔舐叶瑶的毛,还是不是用爪子轻轻按叶瑶的软肚子。
元帝站在渊身后,没等渊向他表示问候,就有些生气地说:“渊,你的猫是公的母的?”
“嗯?这…你吃醋了?就因为一只猫?”
元帝用力地点头。
“哇哦…”渊的嘴角咧到了天上,“咳咳…是公的。”
一听到这,元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