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元荒很平淡地说:“我早就觉察到你跟踪我,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俩之间的密切合作,所以才没有揭穿。换算时间来看,外面恐怕只过去了半刻钟吧。”
渊有些吃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里的时序比外面快得多得多,现在,我已经和我的东皇楚离独处了五年之久了。”
渊吓了一跳,“我只不过回了趟望舒城…你!上官曦月呢?”
元荒笑着说:“上官曦月是谁啊,我不认识…”
渊突然闻到一阵血腥味,往元荒身后一看,恰好看到了那具满是血的残躯。
元荒道:“渊,你该不会心疼了吧,不,你不会的,我知道,你对我中心不二,你肯定不会去通风报信,你也肯定不会有带走小楚离的想法。”
渊不禁冷笑起来,道:“你错了,元荒,我已经通风报信了,上官城南和元帝就在外面,他们随时可以冲进来,杀了你。”
元荒一点都不带怕,“哦,我知道了,渊,你的妻子,呵…”
渊道:“是啊,我自然爱我的妻子,但是,我料你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
“是啊,但是,渊,罪名已经成立,你…不怕死吗?一旦我把你对东皇楚离的企图和你对他的过往的伤害全部告诉她,一旦她成长,她一定会毫不犹豫,杀死你。”
渊微微叹气,“那又何妨,我会对她好,让她快乐,让她得到她所必须的一切,而不是你冰冷血腥的教育!”
元荒微微叹气,道:“渊,你可知道,我废了很大功夫才把东皇楚离拉入他父亲的关怀之下,你却…”
渊直接无视了元荒的请求,他拉起上官曦月的身体,轻轻的,慢慢的把她抱起来,“小可怜…”
元荒冷笑着,他一点也不慌,慢条斯理道:“你把她带走吧,反正不出半天,她自己就会跑回来找我。”
渊看了眼上官曦月,把她抱得更紧一些。离开了这个困扰她足足五年的地方。
一天后,上官曦月慢慢得咳嗽几下,身子一阵颤抖后,她缓缓从被子里爬出来,这股温暖,是她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被伤的好严重,我已经叫人给你上药了,上官曦月。”
上官曦月就那么坐了好久,她才开口道:“我要回去,我还必须去修炼,元家复兴的使命还担负在我身上,父亲…父亲…”
渊吓了一跳,“上官曦月,元荒把你打成这样,你居然还想回去找他!”
上官曦月的眼神很空洞,早已不是失明可以解释的了。
上官曦月终于注意到了渊,她愣了十几秒后,才开口道:“是天神大人吗?刚才真是有冒犯您,我在此向你道歉,还有…请你把我送回我父亲身边,我还需要更多的进修,我欠你个人情,日后一定偿还。”
渊愣住了,“上官曦月,你…你说话怎么这样?”
上官曦月愣住了,但还是毕恭毕敬地说:“上官曦月是谁?哦,真是冒犯,我的名讳是东皇楚离,是创世神元荒的女儿,还请你把我送回父亲身边,谢谢。”
渊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我们之间明明关系很好啊,我还经常带你吃好吃的呢,你不记得了?金灯银花节的时候我还带你到望舒城玩了,不记得了?”
“哦,我…我,好像确实有点印象。”说完,上官曦月爬起来,尽管背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你快躺下,你受伤很深,要静养。”
“不用了,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已经习惯了,现在不是养病的时候,我还需要修炼,我还不够强大。”
“你…你怎么现在都想着修炼?躺下!你等一下,我马上吩咐人去送些饭食过来。”
上官曦月不禁眉头一皱,她知道,自己不能松懈,这样父亲会失望的。
可是渊已经跑到自己身边,把自己按到床上,厉声道:“小东西,好好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停元荒胡说八道,以后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
上官曦月生气了,“李明渊,请你收回你刚刚的话,父亲的一言一行都是这时间最为神圣高洁的御旨。”
听到这话,渊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月月,你已经‘病入膏肓’了。”于是,他站起身,他知道元荒对自己的洗脑能力很自信,他相信上官曦月会自己跑回来,所以他大概率不会自己捉上官曦月会来,于是,渊走了,他去处理那些堆成山的奏折了。
上官曦月拥有了难得的个人时光,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那就是修炼和回去。上官曦月想到:渊这么对我一定有他的目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他妨碍我修炼,我明白了,他是想让我懈怠,让我松懈修炼,让我将元家复兴的大业抛之脑后,好让他能一直稳固三界之主的地位,呵,可笑,我可是元家的希望,我一定会成功的。爸爸应该会自己来找我的吧,那我就修炼等他。
于是,上官曦月在房间里开始修炼,那些仆人送来了饭菜,上官曦月连看都不看一眼,将一切置之度外,达到了超然物外的境界。
但这里的时间可不是停止的,上官曦月很快便感觉到了饥渴难耐,但她还是忍了,“一餐不吃饿不死,况且我不死,这点时间加起来,都够我进阶好大一阵的。”
外面传来了一些繁杂的吵闹声,门被打开了来者是元帝。
元帝看到了上官曦月,上官曦月自然也觉察到了气息,“这股很有气晕又强大的气息,哥哥,是你吧,我是妹妹啊…”上官曦月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在向元帝求救一般,“抱歉,我…我用这个样子见你,我还不够强大,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元帝跑到上官曦月的身边,轻抚她的脑袋,道:“我的小妹妹,你不用道歉,你不用给自己多大的负担,元家的复兴就放在哥哥的肩头吧,你不必杞人忧天。”
“可是,父亲说你心浮气躁,说你难成大器。”
元帝笑着说:“确实,我是个泼皮…”
上官曦月道:“呵呵,没想到你居然会承认。大器晚成的家伙,你若是能静心修炼,跟着父亲的脚步,成就肯定比现在大的多的多,哎,父亲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