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到了王栋作为男人可靠的一面,还有面临危险王栋眼里只有她,不顾危险也要救她,她能感知到王栋对她这份特别的感情。
只不过卢亦玫还不清楚自己对王栋是什么感觉,就顺其自然地制造了很多相处的机会。
王栋巴不得有这种机会,每一次见面都抓紧展现自己超高的男德修养。
在旁观的一群人眼里,他们好事将近了。
九月初一,韦博士宣布在重阳节组织一场秋游,到玉京城东边的玉盘山赏桂花插茱萸,然后给女郎和郎君们分配了不同的任务。
女郎会在九月初九前一天做菊花米糕,以供应明日活动的吃食。
郎君们会提前赶着拉着菊花酒和糕点吃食还有餐具桌案的马车在玉盘山下卸货,人力把东西背上山去。
到了重阳当日大家都各司其职,到了山上一边赏桂花一边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大家对于秋游可比休田假干农活要积极多了,韦安时说回太学全部学生都要试着创作关于桂花的作品,也没有浇息他们的热情。
很快就到了九月初八,乙班和甲班的女郎比另外两个班的女郎力气足,被分在用石磨磨出米粉和揉米粉的这两个步骤。
卢家女郎力气大,都自觉地选到了拿石磨磨米粉这边。
米是前一天泡过的,把米沥干净水,放入石磨开始研磨,研磨出来的湿米粉交给另外一批女郎揉粉,她们会用纱布把湿米粉包起来,然后把米粉中的粗颗粒揉开,这样米糕的口感会更细腻。
卢琤琤对接的居然是裴叶棠,但是集体活动又不能不配合,她想换人也还是压下心绪不再多想。
裴叶棠心中十分尴尬,她自然知道卢琤琤的想法,不想和她这下黑手害自己的仇人分在一组,她也苦于找不到人来调换,因为大部分在磨米粉的都是卢家女郎……
“我知你也不乐意跟我分到一组,我们好好地把米糕完成吧。”卢琤琤给她递装米粉的木盆时主动说了话。
“好,我会好好完成的。”裴叶棠应了下来,看来卢琤琤比她想象中的大气很多,是一个识时务的女郎,她不禁自惭形秽,自己在被徐知意指使下毒的时候也曾自我洗脑,让自己相信卢家女郎都是坏人,这样她便能毫无压力地下毒,现在她更加纠结了,一边揉粉一边陷入沉思。
丙丁班年纪小的女郎则是负责把菊花摘成一瓣一瓣放入水中清洗干净,再用红糖和蜜调制的糖浆把菊花完全腌渍进去。
最后把米粉放入特制的木碗模具中,再加入糖渍菊花作为馅料,把木碗严丝合缝地扣紧放入蒸屉,一个个带着热气的菊花糕就出炉了。
玉国酷爱甜食,待到明日吃米糕的时候还要再淋上一层桂花蜜。
卢谦知道今日女郎们在做菊花米糕,就来到这里找寻裴叶棠。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裴叶棠了,不用他怀疑,裴叶棠就是在刻意对他避而不见。
来到院子里,发现卢和裴二人的组合,他十分贴心地把琤琤换了下来。
琤琤正好推石磨推的手腕都酸了,决定去找小鸳,她今日在后院给众人煮乳茶喝。
名义上乳茶还是卢琤琤发明的,她发现玉国爱食乳制品,就试着找了卢姝问问卢家农庄里是否有养产牛奶的母牛。
谁曾想卢家还真的有母牛,不过听卢姝的描述应该是水牛。
卢琤琤也没想到,现代炒得火热的水牛奶,她在这个朝代实现了牛奶自由。
她要来了一只牛放在沐阳宫,然后就选了玉京比较常见的敬亭绿雪,比起更南边的昂贵茶,敬亭绿雪属于茶馆中常见的中等绿茶。
所以她做的乳茶其实就是奶绿,没想到几位同窗喝过加蜜乳茶后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司徒墨甚至求司徒霖再找两头牛来。
司徒霖:也不知道五郎作什么妖,招猫逗鸟玩蛐蛐,现在要开始养牛了。
司徒霖表示很头痛,但还是给送来了两头奶牛。
卢琤琤走后,剩下卢谦和裴叶棠在一起工作了。
卢谦思索无果,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你可是因为乞巧节那日谦说过的话还在生气?谦并非是同情你……”
“不是,你我本就不属于一类人,你不该同我讲话。”
裴叶棠和卢谦在乞巧当晚见面的事裴简之已经知道了,他特意试探过裴叶棠几次,裴叶棠心领神会,开始躲着卢谦,想要划清界限。
“谦以为裴娘子应当是不再讨厌卢谦,没想到谦努力很久,又回到了原点。”
“我才要问你,为何对你的仇人平白无故大发善心?”
“谦从未把裴娘子当成仇人,你我也不会永远站在对立面,谦观察到裴娘子除去跟徐家女郎打交道,平日里没有什么朋友,谦只是想做裴娘子的同窗友人,并不是处心积虑想要接近你来套取什么……”
“我裴叶棠不需要什么同窗友人,友情在我这里一无是处!”她说的话很决绝,内心仿佛在滴血,她有预感此次拒绝卢谦,便再也没有对话的机会了。
“抱歉,是谦僭越了。”卢勉只得道歉,那神情中的失落深深刺痛她的眼睛。
裴叶棠丢下纱布猛地站起身:“我有事,先行一步。”
她头也不回地丢下卢谦,大跨步往前院去了。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滑落,裴叶棠站定身子,用手背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跑着出了太学。
卢亦玦把刚才的事全看在眼里,她心里是有些不悦的。
觉得卢谦如此在意裴叶棠,属于背叛了琤琤,要是让琤琤知道该多伤心啊!
于是她默默地靠近卢谦,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卢谦抬起头和她对视,卢亦玦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不该去找裴家女郎搭话,可是我……我也不知为何……”
“阿兄,卢家和裴家是站在对立面,你若是选择了她,就是背叛家里所有人,你可要想清楚,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卢谦败下阵来,垂着眸叹了口气:“我知,我以后不会再这般了。”
卢亦玦拍了拍卢谦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