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剧的情节在我眼前完美上演。他只是调皮的看着我,一动不动,看见近处墙角有一堆软软的草,没法子我双眼一闭,跳了下来。看着我掉进草堆里,丫鬟沁儿跑过来,她一脸担忧一把拉起我:“小姐没有摔坏吧,快点起来我看看,你吓死我了。”“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好着呢,”我说。接着她又说:“看来脑袋是没事,腿呢?腿摔到没有?”看着她满脸焦急,我起来转了一圈得意洋洋道:“没事吧,不用担心。” “小姐你这是会飞檐走壁了,飞下来的吗?”这傻丫头幸灾乐祸起来了。我瞪了她一眼:“这是飞下来的吗?是我娘亲用石头砸下来的。”母亲看着我的狼狈不堪对来客说:“小女顽劣,让荀大人见笑了,着实惭愧,您请屋里用茶。”那个荀大人看着我:“令爱活泼有趣,对下人宽宏大度,夫人不要太拘谨了她才好。”而后他便随母亲进了屋子。看着来客远去,沁儿谄媚道:“小姐以后不要上屋顶了,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办啊?”说完要流泪的姿势看着我。“呸呸呸,别咒我好不好?小心我把你拉下去配个小厮,”我戏谑。沁儿噘着小嘴:“你一个大小姐,怎么越来越没个正经样,不想理你了。”一个声音传来:“你们两个是主仆关系吧,怎么没有尊卑之分呢?”年轻男子没有随母亲去,他站在那里带着迷惑的笑看向我们。全程都是大写尴尬,我悻悻说:“干嘛非要分什么尊卑呢?怎么就这么俗气呢?”男子笑着道:“好,不分就不分,当今世上还有这等奇特女子。”话音刚落,母亲差人来请,他便随了去。沁儿凑了过来她神秘说道:“小姐小姐,这位公子是不是看上你了,凭我的经验肯定是,一看他眼睛我就明白了,他心怀不轨。”“你个臭丫头居然还会用“心怀不轨”,谁教你的,”我笑道。沁儿:“这还用教吗?傻子都知道的,你说你认识他,到底在哪认识的?”我说:“好像是在梦里。”沁儿:“我说呢?你定是怀春了。”听完我追着要打她,她边笑边跑了去。
用过午膳,宾主尽欢,客人愉快的告辞,临走那个儒雅的中年大叔对着母亲说:“二小姐贤德贞淑,望夫人不要约束太紧 。”
妈呀!居然用“贤德贞淑”这四个字夸我,这大叔眼睛不甚亮堂啊!难不成没看见我爬墙不成。沁儿噗嗤一笑调侃:“小姐这大人喜欢你上墙揭瓦,以后你嫁进他们家,绝不会拿石头砸你了,”说完她自顾自傻笑不停。我白了她一眼:真是个拆台专业户,除了打我脸,估计这丫头也没什么用处了。来访者走了不几日,那天便上门提亲,来者留下一封书信写到:听闻曹府二小姐温良恭俭,待人宽宏大度,与犬子匹配同称,卜他年瓜瓞绵绵,雅歌麟趾,尔昌尔炽,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结良缘。共享鱼水之欢,共盟鸳鸯之誓,附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良缘缔结,盼佳偶天成,红绳早系,此证。
荀文若瑾拜
荀文若又是谁?历史知识真要恶补一下了,我正疑惑着便听见父母商讨:“这荀令君出身士族,政治战略上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家兄(曹操)统一北方的主要谋臣和最大的功臣,被兄长称为“吾之子房”可见此人非同一般。据说他家风严谨,为人正派坦荡,荀家几个儿子都是学有所成,尤其是二公子玄学修的是出神入化,当今无人能比。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且这个二公子谈吐不凡相貌堂堂,论身份地位倒是与咱们家十分匹配。夫人意下如何?”母亲:“那天他们父子来访见过嫣儿,估计很是满意,虽然咱这孩子是淘气了那么一点,可是品貌上乘,跟荀家公子倒是绝配,这亲事就这么定了吧。”我愕然站在原地,我居然要和梦中人结为连理,可是只见过他一面而已,哪来的感情?我还没遇见刻骨铭心的人,就这样嫁了吗?可是脑瓜子又突然开窍:这是三国,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我只有服从的份,估计争取也是一顿臭骂,那就只好先结婚后恋爱了,这种事情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此时听闻父母的话,反而沁儿嚎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小姐要出嫁,说好了咱俩要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你这么快就不要沁儿了。”这傻丫头哭得我心里难受,我赶紧上去哄她:“不哭不哭,一会我给你买好吃的去。”“我不吃,你都不要我了,饿死得了。”她哭道。估计我死了她都不会哭得这样伤心,我赶紧对着她说:“我曹嫣愿与沁儿结为同盟,无论福祸、贵贱、疾病,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走到哪定带她到哪,我出嫁她就跟着陪嫁。”她听了鼓掌欢呼:“我就知道小姐人美心善,不会丢下我。”说完立刻换了一个笑脸,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话说自从见到那个男子后,我内心的疑惑越来越重了,为何他会不停的出现在我梦中?而梦中的脸是那么清晰?他到底是谁?前世的记忆里察无此人,脑袋瓜子想的嗡嗡作疼,也想不出他是哪一世的人?为何第一眼看到他便心跳加速?难道真如沁儿所说的一样吗?此刻夜已深,而我辗转难眠,想着未来要嫁给这样一个不算难看的人,心里稍微有点安慰。拉上窗帘,屋内漆黑一片,世界静悄悄,隔绝了日月星辰,我依然无法入睡,夜如何其?夜未央?我在迷惑不解中昏昏睡去。第二天听见门口人语喧嚣,原来是荀家送来了彩礼,纳采之礼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我偷偷去看了一眼:上、下、左、右四方,都书写了繁琐礼文,有些繁体字至今我都没搞懂,好像那名讳是:荀文若荀奉倩的,应该是那大叔父子,中间的姓名是媒人的。婚书左方用黑色的布囊包着,然后用白绳子缠绕几圈,上面写上“侍中郎大门下封”。馈赠给我们家的酒、羊、雁、缯、采、钱、米、肉等内容、数量,都写在桌子上的另一张礼单上,也用白缯包裹着,都齐齐整整放在一起。来人还牵着羊行纳采礼,用笼子装着猪、雁,用笥盛缯,用奁盛采,用黄绢做成的布囊盛着些许上等御田米,父母愉快的笑纳,这亲事就这样一锤定音了,也不问问我的感受,想逃婚的感觉翻倍涌现。没有大侠的命,偏偏一身大侠病,估计逃出去也是饿死,很快这念头便平息了。
再次相遇在洞房花烛夜,揭开红盖头,他满脸堆笑看着我:“我等这一天好久,终于娶你回家了。”我莫名其妙看着他“请问阁下,我跟你很熟吗?你什么时候心仪于我的?”“那年将军府上设粥棚施粥,我见到你把一些金银送给了一些贫婆子,便心生好感。后来偷偷看过你几次,那日听你跟自己丫鬟的对话,你们之间亲密无间,更坚定了我想娶你回家的决心。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