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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晋总这么担心我离开,该不是怕己照顾爷爷太辛苦,你不能偷懒了吧。”
说完也不敢再抬头看他表情。
所以她也不会再知道,收起骄傲努力蓄起的炙热到冷却只需要短短数秒。
晋诚扯着嘴角苦笑一声,扭回脸,靠回椅背,整张脸埋没在暗色中,看不清情绪,
只剩镜片上的金丝框,晦暗不明的灯光透着车窗打在紧握的手臂上,小臂上暴起的青筋在灯光下投射出阴影。
看起来平静的人其实内心已经疯了,如海啸般席卷一般,不能平静,情绪的失控界限快要冲破临界点,又随着海潮退
却,陷于宁静,等待着下一场海啸的来临。
许久,晋诚的声音传来。“千粟。”
千粟“嗯”了一声,表示听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又过了许久,晋诚说道:“我等你回来。”
“好。”
千粟抬手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举着手表对晋诚说道:“快到点了,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嗯。”
装傻充愣永远是她的杀手锏,也或许她是真的不懂,但这些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真假。
晋诚颓败的坐在车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
次日,千粟检查完自己带的东西,没问题后塞进行李,在小包里又装了些零食,留着路上吃,毕
竟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等着她这个缺乏锻炼过于虚弱的身躯。
言希在旁边看着忙碌的千粟,万分不舍:“你可要早些回来,我跟妙妙会想你的。”
千粟忙着收拾着没有抬头回答她“行。”
过一会又补充道:“说了可以带你一起去。”
言希哀嚎:“我不想去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什么都弄完了,文章投了,论文过了,哼!”
“哈哈哈,说着说着怎么还急眼了。”
“要不这样,你先去,我忙完了就去找你,怎么样。”
千粟发出疑问:“你确定,我走了没人催你,自觉的完成这么快?”
“那你可以电话催我么,你肯定是不想让我去。”
千粟背她的话气笑:“同学,你是懂倒打一耙的。”
“行,我督促你。我先去,定下来了,就迎接你。”
“好嘞。”
收拾完又检查了一遍,怕有什么遗漏。
言希被她的不厌其烦得精神所折服,说道:“别查了,查几遍了,到时候缺什么了,我给你寄过去。”
“那不好收快递。快递点需要走好久,只有邮政能送些信件什么的。”
言希这种长在的大城市连麦苗,稻穗什么样,都分不清的人,实在无法理解还有快递到不了地方,
不禁咋呼:“你疯了,千粟。”
“或许是吧。”
“你说实话,你该不会要背着我去山上出家吧。”
“哈哈,婚还没离呢,想什么呢!”
“也是,那就好那就好。”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言希走过去帮她提着小包,送她到校门口,千粟刚接过包要跟言希告别,就发现了旁边熟悉又扎眼的黑色车下来的熟悉的人。
只见张助理走过来,试图伸手拉过千粟的行李箱:“千小姐,走吧,晋总在车里等你。”
人既然都到跟前了,再拒绝就有些矫情了,千粟索性松手任其拉走。出言:“麻烦你了。”
“应该的。”
待其走后,千粟拉过言希抱抱她,“我走了。”
“一路顺风。”
“好。”
能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见面,分开的时候就好好告别,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这一面是会不会是诀别。
晋诚在后座,千粟也不好坐副驾驶,只得开车门坐在他旁边。
有些尴尬局促:“麻烦了。”
“正好办事路过。”伸手拿过她的小包放在旁边,想让她坐的更舒服,没想到千粟出口拒绝,“没事就放这。”
他并不知道,千粟把包放在腿上会让她有一丝的安全感,减少一些慌张的情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