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出口相拒,倒不是她清高,怕人看不起,是真的不想要。
晋诚明显有些情绪了,语气也有些重:“随你吧。”
总算结束交流了,赶紧塞上耳机,拒绝交流。
晋诚的车太过于招眼,校门口老远,千粟就要求下车。
晋诚提着东西下车跟着她,千粟有些为难,让人跟着岂不是更明显,他本人比车还招眼。千粟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赶紧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让他止步。
“我自己提回吧,也没有多少东西。”
千粟疏离的语气,显然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骄傲的晋诚一早上接连受挫,难免脸色不太好看,把东西递给千粟。
“那我先走了。”
“嗯。”晋诚有些情绪想要表达,想伸手拉住她,终究还是忍住没有抬手,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伸手想要掏出烟,摸到口袋里,千粟拉在洗漱台上的戒指。
掏出烟打着火,晋诚低着头若有所思,靠着车抽烟,直到车边零落的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抬步跟上已经没有身影的千粟。
千粟提着东西,走到大门口时候,突然抬头,果然看到了他,江牧正在她右侧的前方,注视着她。不知道他是打算出去还是打算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来,突然好像有只手揪着她的大动脉,好似做贼心虚般赶紧扭头环顾四周。
看到江牧走过来,千粟不自然提着晋诚给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重还是什么,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短短几秒,千粟觉得分外漫长。
想想刚才慌张的样子,真是搞笑,看到了又如何,没看到又如何,自己该不会奢望和他有什么吧。
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喜欢他的无数个瞬间最后都会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好一点,他天之骄之般的存在,家世好,长相好,能力强,待人接物妥帖周到。性格也好,温柔细腻,光是喜欢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骄傲了。
喜欢,就是会让人莫名其妙的自卑。
江牧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性子,看着她提着那么多东西,自然礼貌的出口询问:“,刚回来吗?我帮你提吧。”
“没事,不算重。”千粟拒绝。
大概是心虚,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收起情绪,和不妥帖的思想。
“给我吧,顺手。”江牧还是倾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清冷又低沉的嗓音很好听。
“怎么买这么多东西。”江牧提着不算轻的袋子,跟她聊着天。
“亲戚,给带的。”脱口而出,千粟撒了谎。
“快离校了吧,江学长,听老师说,你打算去国外继续深造。”千粟连忙转移话题。
“嗯,不确定,只是有这个打算。”
“恭喜恭喜,未来的江外交官。”千粟咧着嘴祝福着江牧,由衷的替这些可以自由选择的人开心。
“哈哈,借你吉言,你以后也会是的。”
“最近还好吧。千粟。”江牧,看起来欲言又止的。
“嗯,还好。”
“快放暑假了,打算实习还是继续深造。”
“实习吧。”
“我知道几家公司,跟你专业也算对口,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引鉴一下。”
“好,有需要我会求助我们的江大学长。话说,你真的不是我们流落在外面的老师吗?”
“哈哈,你们这些人,不学好。”
由于江牧专业太过优秀,时常被老师抓来当班助,甚至当半个研究生用,拿来代课。
他性格老成,稳重,深得大家信赖,所以学弟学妹偶尔也调侃为,大半个江老师。
“正打算问你,下周有时间吗,他们组了个毕业局,说要送送我们这些老学长,学姐,都是一个专业的同学,你到时候一起来。”
“下周几。”
“周五。”
“我好像有点时间叉不开,抱歉。”终究还是开口推脱了。
她比谁都想说好,可周六日是她和别人的婚礼。
要她如何对着曾今喜欢的男孩说,自己要结婚了。
毕业应该就不怎么见面了,没必要的情绪就不要有了。
她一直都很清醒,受什么恩惠就受什么裹挟,靠几年婚姻换了下半辈子自由,那么也注定有些东西是被牺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