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想培养她。可如果她是私生子,阿尔法德为什么要跟她频繁来往?呃,弄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真希望谁能去问问。可说实话,谁敢去问?沙克尔很不好惹,现在还有男朋友护着。柳克丽霞-布莱克更不用说,不仅有姐姐沃尔布加,还有未婚夫当护花使者。格兰芬多的穆丽尔就更不能去问了,他们马上就跟布莱克结成亲家了。”
“的确。哈,布莱克一般人都高攀不起,里德尔倒还有戏。然而现在里德尔也变成了香饽饽,梅尔宾斯对他没意思,别人可不是,而他也说不准会接受其他人抛过来的橄榄枝。哦对了,他也没跟人出去过,连霍格莫德都没去。”
“我听说那是因为他是个孤儿,没人给他的表格签字。”
“孤儿? 只是传闻吧?我觉得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也是某个家族的私生子,所以才会对梅尔宾斯更有好感。毕竟,看梅尔宾斯的做派,也不大像是暴发户出身。”
“但有人曾听到梅勒斯教授跟邓布利多教授聊天,提到他是孤儿。我想他可能后来被某个巫师家族收养了吧,可因为不是亲生的,肯定不受重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稳重,丝毫不像其他男生一样蠢头蠢脑的。反正不管哪种情况,就外在条件来看,他和梅尔宾斯都还算般配,只可惜梅尔宾斯没意思。”其中一个女生说,语气却听不出什么惋惜的味道。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其他人肯定会抓住机会。你们发现了吗?最近一年,特别是巴黎交流会回来之后,他变开朗了不少,更愿意跟大家来往了。不少人因此也活络起来——哪怕交往不成,以后合作也很好。”
“的确。这么一看,他倒真有可能是某个家族的私生子,因为崭露头角而扬眉吐气。说不定没多久也会被家族承认吧?”
“已经得到承认了吧,你们看看他最近收到了多少信和包裹?比梅尔宾斯还夸张,我那天看到他收到一把扫帚——包裹实在太大了,傻子也能看出来。罗尔后来见人就说,那是最新的彗星220(标注1),那炫耀的样子连特拉弗斯都替他尴尬……”
“说到特拉弗斯,他眼光不错,早早跟里德尔成为朋友,估计以后合作的话,他家肯定能占不少便宜。”
“可不是。”
帕萨莉坐在马桶上,肚子彻底不痛了,心里却不舒服起来,还相当别扭——她早就知道有不少人对汤姆青睐有加,尤其是女生,但没想到他们一方面喜欢他,一方面却这样议论和猜测他。对此,她没办法不感到义愤填膺。毕竟,哪怕出于某些目的,长久地维持良好形象并万分耐心地应付这些人,也相当费时费力,并且这些人中,有不少都得到了他在魔法和其他方面很多帮助,比如辅导作业,向教授打探消息或说好话等。
可她还没有完全原谅汤姆——这次他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凭什么每一次他惹了她,只要做出点让步,她就得主动和好?为什么在跟他相处时,她总是这么费劲,而别人却能很轻易地得到他哪怕是虚情假意的关照和宽容以待呢?哦对了,因为这是他自己主动经过仔细权衡和判断做出的选择,认为他们值得他这样付出,而她不值得。
既然如此,她完全没必要浪费感情,为他愤愤不平,因为那就是自取其辱。
这么一想,帕萨莉更生气了,但出于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并不想让对方知道。
“我不明白,你还要不高兴多久?已经一个多月了。”终于,某天晚餐时分,周刊社团的人都陆陆续续走光后,他不快地问。
“我也不明白,”帕萨莉头也不抬地立刻回敬,“你为什么不赶快去吃饭,再到决斗小组主持活动,却要在这里纠结这个?”
“因为你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你对决斗咒语的学习,也拖慢了我的计划,”他的声音听上去更烦躁了,“你的要求我已经都做到了,现在没人再拿你开玩笑了,我也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你说话了,可你还在闹别扭,从开始实践练习到现在,始终没有掌握1号和2号咒语。你也知道,如果想要学习抵抗这些咒语,最快的办法就是要先会熟练运用,但你又让情绪左右行为了。”
帕萨莉的笔停了一下,抬起头来,脸拉得更长了,声音很冷淡,却也很平静:“我承认,还在生你的气,因为你当众耍了我。但凡换位思考一下,你也会比我更恼火。再说练习咒语的事,我并没有偷懒,也许反而是你忽略了一个事实——不是人人都擅长‘那种咒语’、能一下子抓住诀窍的。”
可她的漠然和冷静似乎让他更不高兴了。汤姆瞪着她,沉着脸,半晌没说话,漆黑的眼睛里满是不相信的审视。
帕萨莉也不甘示弱地看回去,还故意也学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他们对视着,视线锁得很紧,渐渐地,汤姆眼里阴沉的怀疑和打量褪去,扬了下眉毛,脸上露出一种颇为古怪的情绪,揉杂了不确定,疑心,惊讶,甚至还有一丝得意和愉快——问了出来:“……你在嫉妒?”
“什么?”听到这句话的一秒,她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当然,更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
兴许是她的质疑太过强烈,汤姆又变得高深莫测,眼里的情绪收了回去。然而,盯着她半晌后,他咧嘴笑起来,见她沉下脸,还宽容般地压了压嘴角收敛这个笑容,点点恶作剧和自得回到了眼中。似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终于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语气十分轻快,带着炫耀的意味,像是确认自己获得了胜利:“我没弄错。你还在生气,是因为我最近都在应付别人而冷落了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瞪大了眼,一边为他的荒唐话感到吃惊,另一边却无法自控地心跳加快,脸颊涨红,羞耻、难堪和慌乱开始像接连点燃的烟火,引信嘶嘶迅速燃尽后,便在胸腔里乱蹿乱撞。她努力想压制并忽略这种陷入被动的感觉,却觉得力不从心,不由万分恼火,反唇相讥道:“我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自恋到了这个程度。在他们的吹捧下,自我膨胀得如此巨大。当心涨破,万人迷。行行好,如果没别的事,最好赶快走,威夫特他们要等急了。” 说完,她赶忙低下头去继续演算,想借此重新夺回冷静和理智。
可事与愿违,她总忍不住侧耳关注对面的动静——没有响动,连衣袖摩擦的声音都没有,他肯定还坐在原处,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