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林闻第一次见到云娃为了产品这般坚持，她也不单单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林闻给走出徐丽办公室的云娃鼓掌，“你也算是个良心主播，确实不应该售卖伪劣产品。”
云娃斜了她一眼，“别恭维，我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什么良心主播。我只是不想把我的主播号砸在徐丽的手里。”
林闻：“........不过，还是保护了消费者。”
云娃一摆手，“什么消费者，不要和我说一些书面语，徐丽拿了巨额的广告费，又不分给我，让我给她背锅，想都别想。
到时候出事了，网友都来找我的麻烦，要是毁容了，你说他们会不会肉到我家门口，泼我硫酸，回我容。我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林闻静默。
云娃倒是个脑袋清醒的人，有人情味，但是不多。
林闻也庆幸自己没有完全签给徐丽，但是，这也是她火不起来的原因。
公司就没有给她买过流量，也没有很正式地营销过。
最近一段时间，她带货效果比开始销售起色，已经可以盈亏平衡，徐丽也时不时给她拍些视频做宣传，但是仅此而已。
只能算是尾部主播，林闻心底知道，徐丽言语间还是像把她推向娱乐主播，直接靠刷脸收费。
她一直没有答应。
不温不火的直播让她很是沮丧，一直没有找到可以突破的窗口。
唯一让她顺心的事儿，有个可以聊天吃饭喝酒的邻居，还是个比较优质的聊天伙伴。
就是每次安排时间都很紧凑，也是，虽然公司不大，他毕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肯定很忙，所以，也没太计较他每次来去匆匆。
林闻心下也曾猜测对方，可能是肾不好？那么忙，也是有可能的。
今天，是他们第几次见面了？
这段时间视乎见得很频繁。
不是外出吃饭，就是在阳台上煮泡面。
隔着阳台聊天，到也是一种新奇的仪式。
不过，今天算是有重要任务。
为了宋延，林闻已经约了陆山远好几次才约到他今天有空。
而且还是在公司楼下的餐厅。
林闻离开公司小半年，一直没有再回来过。说心里话，走了以后一直不愿意再过来，心理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过，因为宋延在，再加上眼下的工作虽然不温不火也算是稳定，而且是按照自己的打算在一步步提升，原本离开的愤怒之意平息了很多。
公司还是那么的高大上，脱下了T恤牛仔裤，穿上了小西服的林闻比原来更加精致时尚了。
这时她在陆山远看见她是的眼神中看出来的。
她在云娃的调教下多少能读懂男人的一点小心思了。
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带着一点亮晶晶的眼神，不再是上司对下属那种毫无波澜的扫视。
不过，当陆山远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搞错了。
他看她的眼神视乎一直都是如此，并没有特别变化，也许只是长时间没见，有些意外。
林闻在脑子里掸了掸云娃的教唆，云娃自己还是个单身，不能信不能信。
陆山远见了她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看到坐在一旁的宋延点了点头。
整个氛围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原本还想开玩笑的宋延也收起了笑容。
林闻像陆山远和宋延简单介绍了一下彼此，并单刀直入地说出来今天这个局的来意。
当然，约之前，她也和陆山远三言两语提了一下。
宋延说出了自己的诉求，陆山远答应回头看一看公司的量产及成本安排，再于回复。
这个话题算是聊得很顺利，随后，两人互加了微信。
陆山远客气了两句，把话题转到了林闻的身上，“工作如何？”
林闻心里一紧，犹豫之间，还是没有说实话，“还没定。”
她实在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毕竟也没有多大的成绩。
自己的主业已经荒废了半年，她其实内心还是有点儿焦虑的，在过半年，估计重回原来的行业就更难了。
陆山远顿了一下，“去我上次说的那家公司试试？”
林闻尴尬，“暂时先不去了，休息休息一下。”
陆山远依旧是冷漠的语气，“嗯，那你再考虑一下，如果时间太久，我可能也不太好推荐。”
她自然明白。
这时宋延忽然抛出橄榄枝，“我们公司也缺林闻这样的高端人才，就是行业不是很对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林闻不解，之前不是一直不接她的话，怎么现在又让他去他的公司了？
林闻不置可否，“再说吧。”
临近午休的时间，公司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吃饭，林闻看见他们走过时，都是远远地交头接耳。
林闻忍不住，问陆山远，“他们是不是在议论我？我被公司辞退不单单因为年纪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