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阻止她,但妈妈说只要她去献血,后我们家遇到紧急情况就可优先用血,她说这是村长告诉她的,谁都拦不住她。” “之后妈妈每隔三个月就去村长那里献一次血,就这么献了两年,我们不知道献血最好间隔半年上,但这是村长说的,所妈妈就信,后来有次妈妈落了东在村长家,她回去取的时候,听到村长与医的对话,妈妈发现那个医根本就不是医,她手里的献血证也是假的。” “他们在卖妈妈的血。” “妈妈不敢拆穿这件事,没拿东就回了家,回家后她这件事告诉了我和爸爸,说再也不去献血了,后来三个月期限到,妈妈没有去献血,村长还打电话催,说平日里献血的人都献完了,就缺她了。” “妈妈挂断了电话。” “我本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是不是,那年年末村长突跑到我家,说他的女儿被摩托车撞到了,现在急需用血,妈妈血型合适,他一鼻涕一泪地求妈妈去献血。” “村子里那么多人,他有那么多的选择,但他偏偏第一个找妈妈,他的选择是对的,”小阳州闭了闭眼,“妈妈那天跟着村长跑去了医院,任我在背后哭嚎,她没有管我。” “一次献血还不够,村长第二次第三次来找妈妈。” “为了救那孩子,妈妈甚至会躲着我和爸爸出,她知道我们担心她,但她固执得要死,次次都要去。” 说到这里,小阳州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睛缓缓闭上,声音哆嗦了下,鼻尖也开始变红。 多大点的小孩,已经学会忍着不哭了。 姜厌摸了摸衣兜,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他。 小阳州闷声道谢:“谢谢。” 姜厌摇了下头。 擦完眼泪后,小阳州为自己母亲的人画上了一个句号。 “村长的女儿出院后,母亲终于不用再偷偷遛出。” “半个月后,家里的稻子结了穗,她兴高采烈地抱着我跑稻谷地。”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阳州说。 “我的母亲倒在稻谷地里,死因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