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缓。 奚决云想要拦住今月白,但今月白的态度很坚决。 “在在与我只认识了四天,她可以为我拼命,我也可以为她复仇。” 于是三人开始想办法。 方老爷长期深居简出,基本不出门,两方又与方老爷彻底交仇,他不答应上门的请求,今方叙语也不知道在哪里,几人已经两天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否知晓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就在几人焦烂额的时候,戏园的门再次被敲响。 很节制很礼貌的敲门声。 姜厌上前开门。 这次进来的是伪装得严严实实的方叙语。 他明显是偷跑出来的,惯常梳理顺滑的长发一团糟,鞋子很脏,像是去过泥地,脸上也有些灰,与平日里的优雅整洁全然不同。 奚决云站起身,脸上有些惊愕。 “你——” 方叙语抬止住了奚决云的话:“班主,时间紧急,我们长话短说。” 奚决云沉下眼眸,坐回座位上。 方叙语的脸庞轮廓温柔,说话声音也好听,瓶瓶当初怎看都觉得他是孩子。 此刻他的声音依旧悦耳轻柔:“昨晚我看到了从山回来的巡逻队,我偷听了他们的对话,父亲把我锁在房间里,我现在是偷跑出来的。” “对不起,我知道他今天…但我那时没逃出来。” 今月白打断了他的话:“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方叙语摇:“我是为了其他事情。” “班主曾经救了落水的我,我的命是她救的,我是要为她卖命的,我自就有报国救民的理想,现在到时候了。” “我愿意大义灭亲。” 今月白安静了很久。 许久,她问他:“你想怎做?” 方叙语看了一圈,视线落在桌子上那份黑色粉末上,他像是想起来什似的,低把口袋里的纸条交给奚决云: “这是罂灵花粉的作用和来历,我昨晚听到的,记在了纸片上。” “把它给我吧,”方叙语说,“它可以溶于水,我把它放在父亲的咖啡里,他吃午饭时有喝这个的习惯。” “家里快吃午饭了,他喜欢我陪着吃饭。” “不用担,” 像是怕大家担,他补充道,“我全身而退的,父亲死了,我就是方家家主,没人敢对我动。” 今月白与方叙语对视许久,收回视线,转身走到桌子边,把透明袋子交给了方叙语。 方叙语攥紧了袋子。 他转身准备离开了,但在推门前,他忽然又转看向今月白。 片刻,他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个松绿色的耳坠。 他走近了今月白:“这是你前天晚上掉的,我看它漂亮,想着是你的,结果忘记还给你了。” 今月白敛下眼眸,向前伸出。 精致好看的耳坠轻轻落在她的掌。 “再见。” 她与方叙语告。 方叙语摸了摸自己的脸,快步走了出去,目送走方叙语,姜厌忍不住询问道:“你们信他的话?” “不信。” 今月白轻声道:“他爱的不盲目,但也恨的不彻底。” 虞人晚着急道:“那你们干嘛把罂灵花粉给他?他不下毒怎办,这东西听起来特有用...” 萧丛也把视线望向窗外:“不是不信这个。” “只是他也爱喝咖啡,最爱和方老爷一起,每天都。” 萧丛也举起里的茶杯,对着虚空轻轻一撞,而一饮而尽。 “就这样喝。”